“长公子,二公子,你们这是干嘛,还动用了邺城勇士,大将军,这是怎么回事?”田丰把头转向袁尚。
“他们要造反!”袁尚心如死灰,一字一句的说。
造反这个字刚说出口,只见一个身影快如闪电,瞬间跃过门栏,从袁谭身边掠过,直扑袁尚身侧。
袁尚只感整个身体瞬间轻浮,被一股重大力量托起,这股力量将他带离高台,飞跃到议事厅最为空旷的东南角。
牵招反应也不慢,趁机大喝一声,一脚踹开挡在前面的勇士军官,领着三十人冲至东南角,护住袁尚,此时袁尚身边多了一个人,他没有名字,只是个普通仆从,但没有人知道,他是何时离开的袁尚,又是何时站在袁尚的身后的。
“保护袁将军!”勇士营副都统从地上爬里来,一声大喊,二百邺城勇士将袁谭袁熙紧紧护住,此时楼道脚步声不断,袁谭和袁熙的护卫队纷纷冲进这间已经装不下太多人的议事大厅,又听到外面嘶嘶的拉弦声,不用问,外面是袁谭的火箭营精锐,他们在郭图豢养的死士帮助下,早就突破北门,占领整个邺城,大将军府方圆一里内,尽是他们设下的埋伏。
“一个大将军印而已,把事情搞大不好吧,我可不想传出去,说我轼弟啊!”袁谭透过人墙向袁尚喊话,他没想到这个不争气的弟弟一直有高人保护,而那个高人是这么不起眼。
“那个印一直封存在袁氏祠堂的香台下,你要就去拿好了!”袁尚不想再挣扎,现在是十面埋伏,插翅也难飞出去,光凭这几十号人,能力再大,也斗不过袁谭的千军万马。
“来人,去取,如若没有,就地格杀袁尚!”袁谭给护卫队长下命令,目光冷峻无比。
一时间议室大厅静如旷野,此时要是掉根针在地上,估计整厅的人都能听见。
袁谭回到高台之上,端起酒壶,给自己倒酒,他在等一个结果,无论这个结果如何,他的这位亲弟弟,今日是非杀不可,上等的楠木棺材早就打造好,现在就停放在北门城郊。
少顷,护卫队长捧着一个黑色的木盒呈到袁谭案前,袁谭两眼放光,这就是令他日日夜夜无法入眠的东西,他激动地放下手里的酒,双手在长袖上试擦干净,小心翼翼地揭开木盒盖,盒子里用锦绣铺底,上面横躺着一颗墨绿色的玉印,他用颤抖地手拾起玉印,翻过身来,上面刻着四个红字,大将军印,没错,就是它了。
他生怕落一颗灰尘上去,匆匆地物归原处,把木盒盖好,亲自捧着起身,朝一旁还在喝酒的袁熙说道:“这里交给他们了,走,二弟,我请你去悦来居喝上等社康酒。”
这里就交给他们了,话还没落音,护卫队加邺城勇士个个像刚出笼的猛兽,同时向大厅东南角扑来,坐在厅中央的文武官员慌恐不已,纷纷趁乱躲避,有的从墙角偷偷溜出去。
五六百人像潮水一般扑来,袁尚闭上眼,只能听天由命,就这几十号人,不到十分钟,能落得个全尸就很不错了。
全场只有一个人内心平静无比,他从背后抽出一柄长剑,那剑身雪亮,边沿泛着青光,上面没有任何杂色,仿佛从没出过鞘。
他便是袁尚的仆从,话不多,但能干事,此刻他面无表情,看着一帮敌人直冲过来。
那剑平腰处一个齐斩,第一批冲上来的邺城勇士,凡是超过仆从手中那柄剑划出范围的物件,不管是兵器还是手臂,全部被平面切割,地上瞬间多出一堆断剑残臂。
惨叫声回归一处,吓得第二波人面如土色。
“你们跟我来!”仆从终于说出一句像样的话。
那剑朝木墙连划四下,用脚一蹬,直接开出半个人身的口子,他带头低身冲出去,率先与守在外面的青州兵交战。
袁尚随后与牵招冲出去,由仆从在前面开道,像帆船冲开波浪一般,杀出一条细长的血道。
“放!”只听见上空传出一声命令,无数箭弩从四围的屋顶上飞下来,像一阵细雨,目标的核心便是袁尚,说时慢那时快,仆从单手从地上提起一具尸体,举至袁尚头顶,一个大风车旋转,挡住飞矢,这臂力,袁尚还是头一次见识。
牵招和十几个护卫趁机从死去的青州兵手里夺过圆盾,护住袁尚向大将军府外围冲杀。
从议事大厅到府门,不过五百来步,死在仆从剑下的邺城勇士和青州兵多达百人,众兵勇被杀得心惊胆颤,越来越少人敢直接往上冲,对他们形成的包围圈跟着仆从的脚步移动。
只有埋伏在各处的火箭军无所顾忌,时不时放几箭,但对被盾阵保护的袁尚来说,构不成威胁。
“主公,我们去西门还是南门!”仆从的话越来越多好像,他给袁尚一个选择。
北门是袁熙的大营,那里至少有四五万幽州兵,东门是袁谭的驻兵方向,除去进城的青州兵,原地待命的至少七八万,往这两个方向突围,无疑是自寻死路。
向南冲,要想逃出袁谭的掌控范围,必然要经黎阳过河,可是黎阳的情况又不明朗,就算过了黄河,对面又是曹操几十万大军,也是个死,唯有西门,但愿高干此时并没有投靠袁谭,西门是唯一的生路。
“西门!”袁尚只能赌一把,先到并州,再号召河北之士,奋起反抗,才有机会夺回家业。
仆从也不应声,带着众人杀出将军府,杀奔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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