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钰琪看看李天宇,脸红红的,伸出了手。
李天宇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撕成条,仔细地给廉钰琪的手指裹起来。
“纸行吗?管用吗?”廉钰琪红着脸,柔声问。
“管用,你看这血止住了吧,不流了吧。”李天宇也是语音轻轻。“你歇会吧,别弄了。”
“没事。”
张淑娟见李天宇给廉钰琪包手指,还在窃窃私语。便嗯,嗯的干咳了两声。
同样是女人,廉钰琪明白张淑娟的意思,张淑娟和王婉诗要好,张淑娟是不愿意看见自己和李天宇接近。但廉钰琪生性倔犟,听见张淑娟的干咳,反而激起了廉钰琪的傲气。便道:“唉呦,不知这手为什么疼起来了,你帮我掐掐这手指。”
李天宇对谁都没有私心,对师兄弟姐妹们都是一样的赤诚。他见廉钰琪叫疼,便帮廉钰琪认真的揉手指,按血道。揉了一会,廉钰琪说好了才停止。
张淑娟有话没地方发泄,便冲着郭鸿儒喊:“你是不是,还想在这里吃中午饭,快干活。”
“我这不干着了吗,你还催。”郭鸿儒不明就里,喃喃地说。
最后扎好了竹竿,男生一人扛一捆,廉钰琪也扛了一捆,张淑娟和周晓岚两人抬一捆。李天宇他们来到那老屋前跟老奶奶打完招呼就要走。
“好多钟。”老奶奶问。
“没多重。”李天宇答。
“好多钟。”老奶奶比划着手腕问。
“哦,九点钟。”李天宇明白过来答道。
老奶奶慈祥地招呼:“姑娘儿。”冲着张淑娟招手。
张淑娟看出来,老奶奶好像在招呼自己,就走到老奶奶跟前喊道:“老奶奶。”
“嗯。”老奶奶望着张淑娟,显得很喜欢,轻轻说:“姑娘儿,莫要自个儿进山哈。”
张淑娟听的似懂非懂,但还是点了点头。冲着老奶奶摆了摆手,跟着李天宇后面,向山下走去。
山路泥泞难走,再扛上若大一捆竹竿,对没走过山路的人来说,还真不是轻松活。几人走走停停,费不小的力气,才又来到谷底山溪边。此时山溪已涨水,过河用的山石已淹没在水中。虽水清澈能看见水中山石,但因山溪落差大流速快还是有一定危险的。无奈,李天宇、郭鸿儒、张永生三人只好站在水中抱着竹竿连接两岸,大家扶着竹竿过了山溪。过了山溪大家才有机会坐下小息片刻。
山谷中溪畔树木茂盛,有高大棕榈树,叶子宽大的巴焦树,挺拔的楠树和较低矮的冬青,翠竹更是随处可见。树木掩映,花儿伴着清澈的溪水,从峡谷中流出,跳过岩头,冲过涧石,在层石上,激起层层水花,流水潺潺,叮咚鸣珮,琤然有声。几人去时心情急,无心浏览,现在几人小憩片刻,望着大自然里这鲜活而艳丽的山水画卷心旷神怡。可李天宇盘恒在脑海里那位大爷恼怒的表情却怎么也挥之不去,他让李天宇百思不解,他望着溪水有些发愣。廉钰琪望望李天宇,看看自己受伤的手指,歌声又从能歌善舞的廉钰琪口中流出。
美丽的山水景如画,
环翠的小屋我地家,
阿哥呦为我采竹来,
阿妹呦心中喜开花
喜开花。
绵绵的青山连天下,
长长的溪水起浪花。
阿哥呦伴我溪中踏
阿妹呦歌声漫天涯。
漫天涯。
高山的胸怀比天大,
深山中的我天不怕
阿哥呦给我无尽爱,
我和阿哥呦走天下。
走天下。
廉钰琪唱的委婉动听激情饱满而又带着几分羞涩。她红彤彤的脸上淌着晶莹汗珠,在晨阳的辉映下,像一朵盛开的沐浴着朝露的牡丹。她唱的深情而动听,也许她是想把望着溪水发愣的李天宇唤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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