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鸿儒你别竟跟着瞎说,让张师傅说。”廉钰琪见有些女生真害怕,便不让郭鸿儒再说。
“这地方主要是蛇多一些,不过,大多数是无毒的。现在随着基建工程的深入,在厂区里已经很少见了,等路再修好了就更没事了,大家放心,不用害怕。毒虫倒算是小事,人祸才是应当注意的,你们初来乍到,外出要谨慎一些。”张师傅说着汽车已穿过牌楼,停在了单身宿舍前。吴强第一个下车,他低估了地上的泥泞,一脚踩在淤泥上,哧溜就摔在了地上,顿时混身上下沾满了泥巴。
李天宇见状想提醒司机换一个地方,借着灯光一观察,根本没有更好的地方可停车,只得提醒大家小心一点。还是司机有经验,告诉大家,这里雨季长,雨水大,每排宿舍前都有泄水槽,大家进屋前可在泄水槽里,将脚上的泥巴冲掉,再进屋。
大家按宿舍门上的姓名,走进宿舍,安顿下来。这时李天宇感觉手腕上奇痒,用手一骚痒,很快鼓起一个大包,抬头刚想问任翰林,见任翰林脖子上也红肿起来。任翰林还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正在用手摸。新来乍到没经验,一会儿就有几人被咬,大家顿时紧张。
李天宇见状,想起刚才老职工讲,这里‘小咬,’毒虫历害,要加强防范,赶紧说:“快支蚊帐,小咬太历害。”李天宇一提醒,大家忙支蚊帐。可发现没竹竿等物,蚊帐支不起来。这时女生宿舍有人在喊李天宇,李天宇探出窗外一望,是王婉诗、张淑娟她们几个人在喊,“你带几个人来帮我们支蚊帐。”李天宇一边大声答应着,一边挥手表示听到了。李天宇和郭鸿儒、任翰林几人商量怎么办。
郭鸿儒提议“我看今晚大家就都别睡了,就是想睡也没法睡,要是被毒虫咬了就太不值了,天亮了找来竹竿支好蚊帐,将宿舍周围检查检查,大家也才睡的安稳。现在大家把在船上吃剩的东西都贡献出来,把女生们也都请过来,一块庆祝庆祝,庆祝我们顺利成为三峡市公民如何。”
郭鸿儒的提议,得到了大家一致的赞同。李天宇将本车间男女生都召集到一起。大家纷纷从行李中找吃的东西。李天宇将自己的单人床,往屋子中间拖了拖,当桌子,又找了些报纸铺在了床板上。大家将吃的东西一集中,还真丰富。
既有从家乡带来的五香咸疙头,也有从船上买的涪陵榨菜;既有从家乡带来的豆瓣酱,也有从船上买的麻婆辣酱;既有从家乡带来的冬菜,也有从船上买的泡菜;还有花生米,红枣,核桃,红果。
王婉诗,张淑娟、廉钰琪、陈丽丽……卷起袖子忙活起来,将郭鸿儒将从家乡带来的十八街大麻花,轻巧地分成段,放在了一个饭盒里,变成一道菜。将李天宇带来的几个苹果,用水果刀切成瓣,做了一个好看的拼盘,又将干果和辣酱调制了一下,分成若干份方便就食,大家也动手七拼八凑的,二十几个人竟也凑了二十几样,摆满了一单人床,五颜六色的,到是也挺好看。
大家把各自喝水的杯子,缸子,拿出来摆好,虽高矮不一,胖瘦不同,到也挺有大碗喝酒的气势。郭鸿儒拿起张永生在船上买的西陵曲酒,给大家分酒,二十几个人,一人只能分到一小口。郭鸿儒一边分酒一边念念有词:“这曲酒适合品,不适合大口喝,越品越有滋味,要是一口喝下去可就没滋味了。”
“郭鸿儒说的对,咱们今天初到三峡,就品品西陵曲酒,不过每个人在品酒之前,都要讲一句话。”李天宇见郭鸿儒分好了酒,就一锤定音立了酒规。
“好,好,我先说也。”任翰林挽挽袖口,接口道。
“好么,你先别别拽,你一拽拽起来我没没法说了。”张永生说着端起水杯大声喊道:“爸、妈,我我到楚江啦,您您老放心吧,您们要保保重啊!”他眼里转着泪花,一口把杯里的酒喝了下去。张永生虽免强没让泪珠掉下来,但他的这一喊,却喊沉了大家的心情。
哇的一声,杨苦花哭了起来,杨苦花哭的难受,有不少女生跟着落泪。气氛憋屈,无处发泄,不知谁带头敲起了盆,瞬间变成了碗盆的合奏。杨苦花抽泣着说“妈妈知道我有爱低烧的毛病,又不知道从哪里打听来的,说楚江边湿气大,而且冬天屋里没暖气,湿冷,怕我受罪,妈妈特意给我缝了一件棉坎肩。现这还真摸哪都是潮的,怎么办啊。”
注2:小咬的学名,蠓。比蚊子小,但比蚊子厉害得多,吸血凶猛,人往往由于搔破皮肤引起感染,形成溃疡、红肿,有传染多种疾病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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