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曲关诸将都跪在议事厅内,令旗官读完圣旨,林祈年率众跪恩站起,拱手说道:“还请令旗官下去休息,我这就派兵到前方安曲县护送。”
令旗官还礼离开后,等候在一旁的卞常胜,从宽袖中掏出信件,递到林祈年手中。
“这是太师圣公给你的信,好好品读,才能解其中深意噢。”
林祈年抖开信封,里面装的是一封奏折,他展开看了一眼,随即合上,侧头去看卞常胜。
卞太监翻起眉毛瞪了他一眼:“你看我做什么?”
林祈年继续看他,目光很是生疏。
“好,我走,嗯,”卞常胜背负双手大步走出议事厅,一个闪身折回来躲在门背后,想偷听他们在里面说什么。
赵独突然出现他面前,把卞常胜吓了一跳。
“你在这里做什么!”
赵独抱拳躬身,脑袋离得卞常胜更近:“启禀卞公公,这里是卑职站岗的地方。”
卞常胜被独眼的丑陋骇得够呛,丧气地甩着袖子仓皇离去。
……
议事厅里林祈年重新打开奏折,看了一眼调侃道:“这奏折写得很有水平,半真半假,却能危言耸听。“
“这个钱通是什么人,谁的人?”
容晏在旁边说道:“这是窦信的学生,几天前拜访过安曲王府。”
林祈年把眉头拧紧,扔下奏折说道:“窦家老爷子是不是精神分裂?前些日子还派女儿过来给我送礼,现在又突然叫人搞我?”
容晏干咳了一声,在旁边猜度:“这奏折会不会是伪造的?云都江太师,故意用这封奏折来分化我们和窦家的关系?”
“不大可能,江阉犯不着,再说我们无足轻重,还没有那个让他重视的实力。”
周处机哼声说道:“不过是个小小的县令,主公你下令,我这就带着兵马把他抓到九曲关,你当面问个清楚。”
这样的言论林祈年直接无视,细细思索之后,得出结论:“窦信能在朝中立足这么多年,必是处处小心谨慎。他这是不相信我,所以让他的学生写这么个奏折,试一试我的反应,也试一试我的诚意。”
“这奏折上面不是告我劫掠驿站马匹吗?那就在军中选十几匹马,给人家送回去。上面还写‘县城强兵在侧,百姓惶恐不安’,那这样,咱就把县城外的兵营全部撤走。”
“我做出这样的举动,也足见诚意,窦信也总该相信,我没有彻底投靠阉党。”
两人听了林祈年的这番结论,认为好像是有那么一点儿道理。
他立刻转身坐回到椅子上,对容晏说话:
“容晏,你立刻修书一封,给在安曲驻军的荣涛,命他挑选出十三匹劣马,还给安曲驿站,立刻撤走全部人马,一路护送朝廷贡银队伍前来九曲关。”
“好,我这就写。”
容晏坐在桌子前拿起笔杆,心中松了口气,他刚才还生怕林祈年暴脾气,彻底切断窦信这条路。
如今看起来,他这位发小早有定策,无论发生任何事情,都不会改变他的路数。
书信写好后,林祈年唤亲兵进来,命令他骑快马赶往安曲县,给荣涛传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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