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风若有所思,望天机在他的脑海中没有半分印象,甚至可以说,二十年前的悲壮与震撼,在二十年后的今天根本无迹可寻,仿佛根本不存在一般。
顾南风有些疑惑的看着柳文华,禁不住询问道:“武圣人救下了整个天珠峰,按道理来说,本主应该有所耳闻才对,为何二十年的旧事本主一无所知?难道其中有什么变故不成?”
柳文华看着顾南风那双充满疑问的眼神,不自觉的点了点头,眼神不由透露着伤感,他心中一阵酸楚,有言要发却又欲言又止,在几次犹豫之下,柳文华终于轻声一叹,透露出了实情。
柳文华悲叹道:“其实这一切之所以无迹可寻,都是因为一句卦言,从此之后,本该满身光彩的武圣人,就此沦落,成为了不堪入目的一面。”
“卦言?”
顾南风心中一惊,因果自有循环,他很好奇二十年前的事情,在他的心中格外的忐忑,仿佛自己亲身回到了二十年前,随着柳文华的言语,自己好像看到了二十年前的真相。
柳文华更是满是忧愁,继续言道:“中洲道门乃是仙门,更是令邢道仁邢老山主所向往,听闻道家学派除了修行仙术,精通剑法!且道门之人许多甚至足以长生不死!但最为令人拍手称赞的还要说占卜一事,占卜乃是询问天机,邢山主膝下有七子,那个时候邢山主也已经年近半百,他对甚是期盼未来之事,便特意请来望天机,为自己占卜一二,而老臣也有幸陪伴在侧,目睹了整个过程!”
柳文华捋了捋胡须,言道:“本来望天机不愿行占卜一事,他说泄露天机乃是忤逆上天之事,对自己修行不利,而且劝说老山主,提早知道未来后事未必是一件好事!但老山主却怎听劝告?他对后事满怀期待,怎会轻易罢休?最终在邢老山主软磨硬泡之下,望天机方才应允,但听望天机所言,他一旦泄露天机,自己的修行便会损失大半!果不其然……”柳文华突然欲言又止。
顾南风却听的正入耳,一听柳文华停顿了下来,顾南风更是好奇心爆棚,双眼直挺挺的凝视着柳文华,不罢休的问道:“后来如何?柳令公,你怎么不说下去了?”
柳文华露出了惊讶的眼神,仿佛二十年前的一幕再次在眼中浮现,柳文华激动的说道:“果不其然,占卜过半,望天机本来看似二十多岁的面貌突然变成了一个花甲老人,双鬓白发,怎会想到这是同一个人,想来或许就是他所说的折损修为吧!或许这就是忤逆上天的代价!”
顾南风听闻更是大感神奇,这种画面似乎根本无法想象,顿时感叹仙术的神奇之处,一场占卜竟然会将一位道人顷刻间化成一个老人,这是何等的神奇啊!
顾南风对着柳文华满怀期待的问道:“令公!那占卜的卦象又是什么?”
柳文华回复道:“望天机看完了为邢老山主占卜的卦象,只说出了一句话,却给自己带来了杀身之祸,望天机对老山主的卦言为邢老亡,邢家灭!邢七子,无生还!”
顾南风面露惊讶之色,望天机一语成谶,后来山主邢家的确如同谶语一般走向了预料之中,顾南风深感卦象的神奇之处,未来之事竟能提前预料,也果真如同望天机所言,后事知道的太早未必是一件幸事。
顾南风看着柳文华,眉头一皱说道:“我想老山主并非胸怀大量,定然不会放过望天机吧!恐怕他的死期要到了!”
柳文华点了点头,面无表情的继续说道:“此话不假,邢道仁虽表面看似平和,其实就在这时已经对望天机产生芥蒂,望天机走后,邢道仁大发雷霆,之后将我邀到书房,与我进行了一次密谋!”
顾南风双眼直挺挺的看着柳文华,眼中带着满满的疑惑,他不由激动的问道:“我猜的出,应该是诛杀望天机的一场密谋吧!”
柳文华双目失神的点了点头,“不错,邢道仁命我架空望天机的实权,如今望天机在民众心中地位甚高,要想除掉他,首先要打压他的地位,让他在山民心中一落千丈,到时候自然不会有人记得他,就算邢道仁杀了他,也是为民除害,而不是为了私利!”
“果然是一招妙棋,不知你们是如何做到让一个救世主沦落为被山民遗忘的人呢?”顾南风微眯着眼睛问道。
柳文华仰起头,平静的回复道:“其实很简单,山民不懂山主之政务,山主说什么他们自然会听什么!首先望天机的身份可并不是所有人都知晓,对于山民心中他只是个外来客!那他的身份做文章再好不过!于是,我便将望天机曾是江洋大盗的谣言在民众中散开,又造人制假,公布他曾为私利屠掠百姓!果真事后人心浮动!其实这些本不足以扳倒望天机,但借着人心浮动之际,诛杀望天机,他一死!就算真相大白也已经无力回天了!”
顾南风看着面容慈祥的柳文华,他也想不到有圣人之名的他,也曾做过如此腌臜之事,令顾南风对柳文华又有了重新看待!
柳文华却不以为然,继续讲道:“由于望天机威望过高,其他兵将对望天机甚感敬佩,我只好去借山主亲卫了结此事,将望天机的府邸重重包围,以替天行道为名,诛杀望天机!但本以为占卜自损的望天机已经是强弩之末,却不想我还是小看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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