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南区冷冷清清,可是山坡上那一小片区域可是灯光明亮的,上午齐小年跟踪黄处长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一片区域的外侧有供电设备,显然这里是提供了电力的,而远处隔着铁丝网与壕沟的北区则灯火通明,一座座高楼大厦华灯初上,恐怕这还才是开始都市夜生活的时候。
“同样都是人,这差距……算了,还是先去干活吧。”齐小年看着不过隔着不到两公里远的两片区域,这根本就是两个世界,不过很快他就收回了目光,朝着巷子跳了下去。
这个时候到处都是黑灯瞎火的,也没有什么可让他看的,他稳稳的落在了白天黄处长进去的卷帘门的门口,自从上午黄处长一进一出,然后有一帮大汉从里边搬出来箱子以后,这里就再也没有过动静了,这甚至让齐小年有些纳闷儿,这些人在里边都不吃饭不上厕所的吗?还是说都在里边解决了?
他来到卷帘门的面前,原本是想学黄处长那样直接拉起来的,不过他注意到卷帘门上锁了,这种程度自然是难不住他的,他贴着锁眼用力一摁,很快藤蔓顺着锁眼长了进去,在藤蔓的破坏下,“咔嚓”一声,锁就被破坏了,他轻松的往上一拉,打开了卷帘门。
“这玩意儿还能这么用的么,挺方便的嘛,那么接下来,让我瞧瞧这里边究竟藏了什么妖魔鬼怪。”齐小年进入卷帘门以后,下边是个楼梯,他顺着楼梯往下,很快他就看到有两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他们正低头抽着烟,并没有注意到有人入侵。
“兄弟,需要火吗?”齐小年经过的时候,看到其中一个戴编织帽的男人打了好几下火都没打着,他出于好心,摸出打火机给他点着了。
“谢谢啊哥们儿。”总算点着了烟的男人随口就朝着从他们旁边走过去的齐小年道了一声谢,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反倒是他旁边另一个粗犷一些的汉子一下子叫住了齐小年。
“你给我站住!你是做什么的?怎么进来的?”身上有刺青的男人要细心得多,他皱起眉头大声呵斥,倘若他没有记错的话,到了晚上卷帘门都是上了锁的,而且还是他亲自上的锁,没有理由有人会钻进来的才对。
“我啊?我是送外卖的。”齐小年摆了摆手不作理会,在前方是一条通道,这和他之前靠着藤蔓调查到的地形差不多,他知道穿过了这条通道就是地下工厂的大门了。
“送外卖?什么外卖?”戴着编织帽的男人和他的同伴面面相觑,一时间没有回过神来。
“小子,你别想耍我们,你给我站住!”刺青男可不吃齐小年这套,他上前来就拽住了他的肩膀,试图将他拉拽回去,这小子未免也太可疑了!
可是他的手刚刚搭在齐小年的肩膀,就让后者扣住了手腕,顺势一摔,就把体重少说也有一百八十斤的他砸在了地面上,这还不算,那小子还反扣住他的肩膀用力一拧,顿时传开了“咔嚓”的骨节错位声响。
这疼得他顿时“哇哇”大叫,可是他却叫不出声来,究其原因,乃是有藤蔓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一片叶子将他的嘴巴给捂的严严实实的,压根儿就发不出半点的声音!
后边的戴帽男原本从腰间掏出一柄折叠刀,挥舞着想要过来帮忙的,可是看到自己的同伴一瞬间就让眼前这名名不见经传的少年给制服了,而且还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藤蔓捆成一团,这让他十分惊慌,当即手上一松,手里的折叠刀就哐当一声落在了地上,他大惊失色,扭头就想逃跑。
“嘘,可不要发出太大的声音,晚上了,我们要安静一点,你看看,我都说了我是来送外卖的,可是你这同伴不相信,结果就成这样了,对了,你信不信?”
齐小年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和他动手的男人如今被藤蔓紧紧的捆住,这让后者动弹不得,戴帽男看到这一幕瑟瑟发抖,他先是连连摇头,但很快又变成了点头。
“你这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你究竟是信还是不信呀?这是要让我猜谜吗?算了,我还忙着正事呢,你就跟他一样老实点儿,不要发出声音,这样我不会为难你的。”齐小年郑重提醒了戴帽男一句以后,径直就往前方走去了,目送他走远以后,戴帽男总算松了口气。
就在他捡起地上的折叠刀,眼神一冷,打算朝着少年的后背就冲过去的时候,突然有藤蔓从他的头顶上方掉了下来,不等他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就感到一阵头重脚轻,整个人顿时被倒吊到了半空之中。
这个时候他试图大声喊叫引起别人的注意,可是他却发现他和他的同伴一样,嘴巴被大片的树叶给牢牢的捂住了,根本就不能发出半点的声音。
齐小年没有理会这两个人,他继续前进,不多时,正如同他之前利用藤蔓探查时候的那样,前方出现了一扇铁门,铁门的外侧同样有两个人守着,这次齐小年根本就不给他们盘查的机会,大摇大摆的走过去,两人来不及发出喊声,就让藤蔓给缠住,倒在了地上,没办法再动弹了。
齐小年越过铁门以后,前方又是一天通道,在拐角以后,开始出现明亮的灯光,并且有嘈杂的声响传来,这是机器发出的“隆隆”的声音,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这让齐小年有些懊恼出门的时候怎么就没戴上一副口罩呢?
“都快点,都快点,别磨磨蹭蹭的,把这最后一批货生产完,我们得立刻拆掉所有设备转移了!”在这座隐藏在南区地下的工厂内,有人正大声的催促着工厂内的员工,员工有四五十人,有人娴熟的操纵着机器,还有人在打包着纸箱子,一个个都分工明确。
“大哥,咱们就这样灰溜溜的离开么?”有人询问道,说话的人是一个年纪约莫在二十三四岁上下的青年男子,穿着一件花衬衫,染成了黄色的头发高高飞起,言语里透着股不甘心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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