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前他曾见识过鹿角兔的凶猛可怕,因而不敢胡来。
小心往秋藏身侧挪了一步,又说道:“我知道你入雾林前想到了什么,我还担心你会受之前的心魔影响,唯恐你们有什么不测,所幸这次有惊无险……”
“心魔?好一个心魔。”秋藏笑着为鹿角兔套上专为它定制的黑漆描金双蝶式塑环,顺了顺它的后背,顺出一手的毛发。
“这么多年来,新生来了一批,习魔生走了一批,也就只有你,知道当年发生过什么。”秋藏吹落手中的毛发,像是吹落无用之物,神情感伤。
“你还放不下?”白青不经意握住了腰间的吊坠,语气稍显急促。
“你叫我怎么能放下?秋为了救我,鲜血流尽,好不容易与我一同于雾林中走了出来。虽说奄奄一息,但尚有活命的机会,我身为药师我能不知道?她死得不明不白,你叫我如何放下。”
秋藏拍着栏杆,眼里含有恨意。
“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查得到什么?不如……”
“你道我执念也好,道我固执也罢,我留于习魔阁便是为此。不必多说。”
“秋……”白青还想劝说什么,却听见一声异响。
“谁?”秋藏凛眸朝外看去。
二人视线一同落在川穹堂外,只见流萤提着药箱徐徐走了进来。
“秋藏师姐,是我。”流萤神情不惧,只淡然的看着秋藏说道。
白青看了眼秋藏,走到鹿角兔身边拿了根鲜草讨好它。
“流萤?你从也璃那里回来的?”秋藏也不动声色的问她。
“是。”
“她没事吧?”
“只伤了皮肉,并未伤到筋骨。只安生修养一段日子,便可痊愈。”流萤不慌不忙的回道。
“如此便好。流萤,辛苦你了。”秋藏上前几步,对她笑道。
流萤提起药箱,看了看秋藏的黑袍,问道:“不知师姐身上是否有伤,让流萤也为师姐看上一看?”
“我没有受伤。你回去休息吧。今晚川穹堂不用你守着了。”
“流萤明白。”
流萤进入药房,将药箱归于原位,便出了川穹堂。
等她走远,白青甩掉那根鹿角兔并不感兴趣的鲜草,问秋藏:“她……听到了?”
“看她的神色,似乎并未听到。”秋藏回身继续抚摸鹿角兔,表情较刚才似乎也没什么变化。
白青反倒急了:“可若是她听到了……”
“若是她听到了也无妨。流萤是个聪明人,她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白青在手心里反复揉搓自己的吊坠,看着秋藏的脸色,不知该如何接话。
“你回去吧,我去玲珑清居瞧瞧也璃。”秋藏终于放过鹿角兔,走出鹿角兔的地盘。
白青跟着走了两步,欲言又止,几乎要将吊坠嵌入手心。
“怎么?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秋藏看着吞吞吐吐的白青,凝眸问道。
“……没。我回去了。”
白青走出去时竟不小心撞到鹿角兔,它只一回头,惊得他几乎跌了个跟头。
秋藏看着这惊慌的白青,摇了摇头。
“明明入雾林的是我,怎么却像是他亲历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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