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璃一面感受着肩膀上如火灼冰锥之痛,一面苦笑道:“不求什么后福,只望这几日踏我山月门槛的人少一些。原本与我同居一室的向晚就不常在,这下她更是不愿呆在居所里了。”
“无事。这不是还有我陪着你么?”银铃递给她一盏茶,见也璃摇摇头,便又放了回去。
“不单单是有你陪着,怕是整个玲珑清居的人都想要过来陪陪我了。到今日我才发觉,这被人当灵兽盯着的感觉着实让人不爽,难怪那鹿角兔会将脸撇向众人看不到的方向。”也璃带着自嘲的语气笑道。
“你这算什么不爽?咱们止安院如今可都是以你为荣呢。听闻师兄师姐说,这么多年来,除了秋藏师姐就只有你一个活着出来了。”银铃颇为自豪的说道。
“不是还有一个……”也璃看向流萤。
流萤只微微笑着摇头,不予应答。
“还有一个什么?”银铃问道。
“噢,没什么……那鹿角兔已经回到川穹堂了吧?”也璃转了个话题提及鹿角兔。
“是呀,川穹堂又开始热闹起来了。大家都又去看这失而复得的鹿角兔,我也去瞧了……”
“你怕不是去瞧那鹿角兔的。”也璃抿嘴揶揄道。
银铃被这么一说,脸红了起来。
念在流萤还在这里,银铃不再接也璃的这个话题,而是在一旁绞着手绢想着自己的小心思。
房内一时安静了许久,只有流萤“嚓嚓”包扎纱布的声音。
“对了,有个药如院的新生,叫做言望的,他在我来之前便叫我问你,伤如何,人如何。”
流萤将纱布好生叠好,给也璃披上了肩上的衣服。提到言望时,她脸上多了一丝无奈之意。
“他得知你过来医我,烦了你好一阵子吧。”也璃笑道。
想来言望君须两个得知此事,定是大吃一惊了。
也难怪会费心找到流萤问一问自己。
“这药如院的众师妹师弟,就属他话最多。若是伤好些了,你还是亲自去与他回个话,我简单两句答他,他还不一定听的乐意。”
“好。”也璃点点头,深以为意。
“你虽为新生,但这人缘好得让人心生羡慕。不仅有这止安院的同门照看你,还有别院习魔生问候,更有白青秋藏亲自叮嘱我好生救治你,这包扎伤口时我都不得不多小心了几分。”流萤笑着说道。
她整理着桌面上的东西,一一分类,极为细心。
“我也不知上辈子修了多少福分,这些人愿以我为友,深感荣幸。”也璃按着肩膀稍稍往下靠了靠,一半感叹一半唏嘘。
想当初在落无村时,她被村里人驱逐追打,她每日都活在担惊受怕之中。
连一口热食都尚且不能得,所谓朋友更是奢望。
如今有这些人的挂念,她只觉得幸运至极。
若是这些幸运能被握在手心,她倒是不愿放手。
“好了,我便不在这里打扰你休息了。记得别胡乱用力,扯了伤口就不好了。”流萤给也璃盖好被子,最后叮嘱了一句。
“记住了。多谢流萤师姐。”
流萤提着一个药箱,轻盈的离开了房间。
她并未回自己的居所,而是直接回了川穹堂。
还未踏入堂内,偶然听见秋藏与白青两人在圈养鹿角兔的栅栏内聊天。
流萤提着药箱候在外面,静等他们说完。
“……即便是三言两语带过,也能听出此番凶险,你日后可别再淌浑水了,那鹿角兔丢了就丢了……”
“它就在一旁听着,你就不怕它对你来上一角?”秋藏侧头看向鹿角兔,摸着它的后背笑道。
“这么多年,你喂养它它有了恩情,难道我就没有喂养过?它岂敢如此对我?”白青尽管如此说着,却也不敢伸手去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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