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杂。
超级复杂。
此番的心中的各种滋味倾尽五湖四海的调味料也说不尽。
眼前的麦加如同巨婴一般,懵懂却杀伤力十足,松鼠终于意识到,一个天大的麻烦于此刻降临了。
有没有什么一键还原之类的办法?
众小鸵鸟傻眼了,如果麦加失去了记忆那不是把它们也忘了?
小七哇的一下哭出声,其它小鸵鸟纷纷跟着痛哭起来,松鼠一阵心累,这几天它已经成了它们的专职奶妈了,小鸵鸟们只要有一只痛哭其它的小鸵鸟们几乎都一哄而起地哭起来,将它们一一安抚下来的苦楚谁能明白?一想到自己的崽也像这样它甚至有了种就此单身一辈子的冲动。
不过也不全是坏事,他和小鸵鸟们的关系倒是成功缓和了下来,松鼠终于在小鸵鸟们面前竖立了些许威信,除了小三一直对他不冷不热时不时跟他较劲以外其它几个已经颇有几分指东往东的味道了。
不过这几天当小鸵鸟的奶妈已经驾轻就熟了,就算再多一个巨婴什么的也没什么问题。
没什么..问题..吧?
松鼠看着自己这小胳膊小腿,开始对自己能力抱有怀疑。
“啊啊啊啊!”小鸵鸟们一哭啼,顿时带动了麦加,它脑袋里的工程队听到铃声开工了,剧烈地头疼让麦加惨叫着再次将脑袋个蛋壳怼上了,打着鼓点加上灯光师颇有几分摇迪斯科的感觉。
这完全是磕嗨了的一副场景啊!
松鼠嘴角抽搐了一下,有了种将这一家子全甩在这里自个儿跑路的冲动,这不是七加一的难度,是七桶柴油遇上了火星啊!
唉,算了,当自个儿欠它们的吧,就当交未来的房租了。
身心俱疲的松鼠将掂量了一下身后那一串葡萄,决定放出必杀技。
将这些荧光葡萄一个个扒拉下来然后驾轻就熟地堵到了小鸵鸟们的嘴里然后将它们嘴向下一按,随着轻微的爆浆声,顿时世界再次获得了宁静。
“你对我可爱的孩子们做了什么?”在松鼠背后,麦加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将眼睛缓缓睁开,是将光线全部吞噬所余留的黑暗空洞,在其深处流动的暗金沿着瞳孔的脉络涌动,是这漆黑空洞中唯一可见之物。
那啥,鸟一出生是闭着眼睛的,麦加回蛋里重造一番出来时眼睛一样也是闭着的。
不过因为小鸵鸟们的哭声麦加穿透了记忆的迷雾自然不会有这些问题。
麦加的记忆以变成蛋的时间点为区间分成了新旧两部分,突然之间没了间隔。
就像一多一少两桶水之间没了阻隔,混驳地厉害。
不过孩子们的记忆在它脑海里可是如同磐石般的存在,倒是松鼠的事被它暂时忘得一干二净,现在它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这家伙对着它的孩子们在干坏事。
松鼠感受到背后麦加言语中隐隐的敌意,被气了个不轻。
小爷将这几个崽辛辛苦苦带了这么久你就用这种态度对待我?
“呵,少废话!小爷今天要打爆你的X头!”越想越憋屈的松鼠大怒,盯着刺目的金光冲上了麦加的脑袋,一套松鼠拳法施展开来对着麦加的鸟头一阵猛敲。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黄豆大的拳头雨点般急促地敲到了麦加头上,还别说真有点疼!
麦加被松鼠突入其来的爆发打地一懵,随后大怒,一身的金光抖擞着简直是这里光污染的源头。
没见过欺负小孩子还这么理直气壮的!居然还猖狂到连家长一起打!今天我不教你个乖我就不叫麦加!
松鼠灵活的身子加上牢牢占据着地利打地还真有几分勇者战恶龙的味道,气得麦加当场蹦迪,不愧是能够唤醒记忆的招数,没几下松鼠就吃不住了,被甩地远远地摔在地上一时半会儿爬不起来了。
麦加晃晃悠悠地从蛋中站了起来,金光大长腿缓缓越过了蛋壳的边际,然后另一只大长腿也跟着迈了出来。
“额...该死的麦加,下手这么狠地吗?连自己都不放过...”松鼠扶着脑袋爬了起来,被面前突如其来的金光晃得眼泪直流,下意识地用双臂挡在眼前,从指缝中看到麦加金光闪闪的两条大腿,完好无损的金光闪闪的两条大腿。
“啊!麦加你腿没事了吗?”松鼠大吃一惊。
“套近乎已经晚了,我今天要把你屎打出来!”麦加舒展着自己的身躯,随着一连串的噼啪声,一股久违的舒畅感从脚趾尖爬升到了脑髓。
将这股气从胸臆间呼了出去,然后将注意力放到了眼前的松鼠身上。
松鼠脑袋上血管一蹦,气得暴跳。
“腿好了小爷照样打爆你的X头!”
剑拔弩张之际,终于有小鸵鸟缓过劲儿,迈开腿儿挡在麦加松鼠之间来救场了。
“小...五,呃...不要站在那里,躲远点,看我将这家伙屎打出来为你们报仇。”看着眼前小鸵鸟的相貌麦加花了好一会儿工夫才想起它是谁,唤道。
“啾啾啾...”小五焦急地解释着,不过显然麦加无法理解。
“啊啊真是太好了啊!你就在那暗自为逃得一条小命窃喜吧!多亏了小五向我求情,如果不是小五拦着你的鸟头早就被我一拳打爆了!”松鼠在小五后面摆了摆手,颇有几分无奈地说道,那藐视的小眼神仿佛真的是麦加从它手上捡回一条小命似地。
麦加愣是被气得七窍生烟,它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松鼠!
“今天谁来都没法阻止我把你屎打出来!”怒吼着麦加把翅膀张开作势欲扑,金光照亮了谷底的半边天。
愤怒的麦加可是六亲不认到老婆跑了也要坚持下去的鸵鸟!
“呵。”松鼠冷笑一声,后跳一步把匍匐在地上毛发怒张怒吼道:
“来呀!你这一身金毛看我分分钟把它们全部撸下来!”松鼠龇牙咧嘴,高高隆起的背像拱桥一样,好似一只被激怒的小猫。
现在麦加和松鼠眼中杀气腾腾眼中只有对方,站在两者夹缝之间的小五一个激灵,冷汗直流,它现在慌得一批。
嗖的一下双方冲向彼此,小五刹那间使用了抱头蹲防,被麦加一蹄子不知道撅到了什么地方去了。
一阵鸡飞狗跳。
好半会儿之后,松鼠哼哼唧唧躺在地上不跳了,陪着它的是金灿灿的一地鸟毛,麦加心疼地看着一地的鸟毛,僵在原地,想动又不敢动,稍微动弹一下身上的毛简直就像下雪一般洋洋洒洒地落个不停。
麦加真害怕多走几步路自己就秃了。
“嘶...这王八蛋下手是真狠啊!”不知道这家伙在自己身上留了多少牙印儿,麦加现在觉得浑身哪都疼!
有了会儿时间缓冲,麦加对眼前这家伙还真有了些许印象,好像的确是自己的一个熟人,但是还是想不起来到底是谁。
“喂,你是谁啊,我怎么觉得我好像见过你?”麦加皱着眉头一脸狐疑地说道。
“我是你大爷。”松鼠软趴趴地瘫在地上无力地说道,看样子是连翻身的力气都没了。
“你真是我大爷?!”麦加大惊。
松鼠:“...”
对比一下体型也知道这不可能啊!
“啊,没错,我是你大爷。”不过对此松鼠没有丝毫纠正的欲望。
哪怕到时候被麦加按在地上摩擦还是想当麦加大爷,想想麦加跟在自己后面大爷大爷地喊个不停就超级带感啊!
“原来如此啊,那一切都说得通了,大...大爷您真是老当益壮!没想到这么小的个子身手却一点也不输给年轻人啊!”麦加感慨万分地说道,不过亲口说大爷这两个字的时候总感觉有些不利索。
松鼠浑身一个激灵,这如入云端的飘飘然,差点舒服地呻吟出了声。
简直就像三伏天喝了一大口冰阔落那么爽快啊!
咦,大爷的身体为什么和我的差距这么大?麦加突然心中升起这样的疑惑,也的确提出来了。
“啊,很正常,你以后也会像我这样小。”松鼠说这话脸都没红一下。
是这样的吗?
麦加满肚子的疑惑。
“那我以后也会有你这样一身的短毛吗?”
“当然,不过肯定没你大爷皮毛这样油光水滑。”
“也会像你这样托一条长毛尾巴吗?”麦加盯着松鼠尾巴挪不开眼。
“当然,你也会有的。”
“可是,好难看啊。”麦加小声嘀咕道。
松鼠脸皮抽搐了一下,它感觉手痒痒了,急需止痒。
可是身子骨提不上劲,它只好退而求其次转而扭转麦加糟糕的审美观。
“你不觉得这皮毛简直登上了时尚界的顶点了吗?咳咳,我说麦加啊,你的艺术欣赏水准有待提高啊。”松鼠语重心长地说道。
“...”
麦加一脸的僵硬,时尚界药丸,当然这话它没说出来。
松鼠岔开了话题,不想在这问题上纠结了,毕竟将一个鸵鸟的审美观彻底改变是需要潜移默化日久天长地慢慢改变地。
“话说你脚没问题了吗?”
“脚?”
麦加大松一口气,终于不用强行接受自己未来会有一条毛茸茸的尾巴而且很时尚这一残酷事实了。看了看自己金灿灿的脚,嘶,有些晃眼睛啊,对比了一下自己和松鼠的脚,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愁容。
“有,而且还是个大问题。”麦加严肃地说道。
松鼠皱起眉头,对着麦加大腿看了又看,眼泪水都看出来了愣是没看出哪里有问题。
“是哪里不舒服吗?”对这个松鼠还是非常上心的。
“不是,你不觉得太亮了吗?”麦加神情更严肃了。
“...”
“不,你不觉得相比于吧你大爷都忘记了这件事会更严重一点吗?”松鼠终于缓过劲,从地上盘坐起来,揉了揉太阳穴。
虽然嘴上不说,不过这件事他也有些头疼,在这里还好,如果是在外面顶着灯泡那就是嫌活得太久了。
“那啥,要不你在身上盖点什么吧,要不学野猪在泥里打滚也行,总之先把光挡住吧。”这种摸不着事情发生原委的事,松鼠拿这也没办法,只能勉强对付对付了。
啪叽!
麦加一屁股墩坐在黑泥里,溅的到处都是,几滴黑泥沾到了松鼠的皮毛上,甚至嫌沾的不够多还多打了两个滚。
“喂!不是叫你现在就去啊!而且不要沾那黑色的东西啊!”松鼠瞬间抓狂,怎么也想不到麦加动作居然这么快!
甚至还有几滴黑色的泥点溅到了松鼠身上。
松鼠赶紧将被沾到的地方在地上擦了擦,对于让麦加起死回生的东西它还是心存畏惧的。
它在心中有一个猜测,如果不出意外在这里那些东西就是因为这个黑水才变成了那副如行尸走肉的样子,而且麦加在变成这镀金的模样之前已经有变成那样的征兆了,更是让它对这黑水如避蛇蝎,这几天它是恨不得四蹄悬空就是为了回避这时不时在低洼处流淌的黑泥。
“啊??”麦加回过头看着暴跳的松鼠,一脸疑惑。
松鼠脸皮抽了抽,随后仿若被掏空般无力地瘫坐了回去。
感情这还是一个大号的巨婴啊!
“咦?我身上的光没了!”麦加突然惊喜地说道。
“啊?”
松鼠抬起头,正好看到麦加脸上的光在缓缓消失,露出了原来的本色。
紧盯着麦加的双眼,确定没冒出那绿光之后脸色才好了几分,那凉悠悠的绿光着实让它浑身不舒服。
“赶紧把那黑色的东西甩掉!忘了提醒你,这里的东西能不碰的就尽量别碰,你变成这样也是因为吃了这里的东西,哦对了,包括那黑泥。”松鼠说道。
麦加身体一僵,黏糊糊地黑泥顺着自己的脖子往下流,眼看着只有脸没糊上了。
沉默片刻,对着松鼠说道:
“你看着样子我还有救吗?”
松鼠看着麦加生无可恋的样子,摸着自己仅有的几分良心说道:
“有救,你看不是已经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了嘛,这和负负得正是一个道理啊!”
麦加眼睛一亮,赶紧爬了出来,那神情仿佛刚历大难而不死一般。
虽然很想说没救了,但是欺骗一个什么都不记得的麦加实在是没什么成就感。
“不过你不把那些黑泥快点弄干净地话我就不确定了。”
麦加正要松口气时,松鼠还是不忘在后面补上一句,吓得麦加赶紧将毛发上的黑泥狠狠甩了起来,让猝不及防的松鼠溅了一身,哇哇跳了起来,指着麦加的鼻子骂了起来:
“溅你大爷身上啦!你大爷的你就不能去一边甩吗?”
麦加委屈地低下了头,突然想起了什么,凑到松鼠耳边小声说道:
“我大爷不是你吗?”
松鼠脸顿时黑了下来。
见势不妙的麦加赶在松鼠爆炸之前跑了,松鼠嘴角抽搐,这家伙可能和自己天生命里犯冲。
不过总算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想到这松鼠居然有种热泪盈眶的感觉,这几天它真的是快要被这里无比压抑的死寂给逼疯了。
那头顶上缓缓涌动的铅云如厚重的岩层一般预示着这里已经完全地将地上地下分割成了两个世界。
终究松鼠实在忍耐不住想要探究一下那流动的铅云,在闲时松鼠屏着呼吸用手伸入那黑云时传来的触感好像有一条轻若无物的丝绸带着一丝丝的凉意在其指尖上缓缓划过。
将手收回来时这股凉意仍然久久不曾散去,好像在顺着指缝向身体中流淌过来,吓得松鼠将手甩了又甩将这凉意甩开,无意间手掌透过矿石的光线里面的血管已经一片青黑,这下松鼠再也不敢打它主意了,甚至挨都不敢挨太近,只敢找个低矮的岩缝当临时的居所。
小鸵鸟们叮叮哐哐干个不停时,时不时会有一些动物从谷底远方的黑暗中无声地走来,大多数身体都是残损的,浑身的毛发上结着厚厚一层污垢,有意识无意识地向前漫无目的地走着,那幽幽的眼神如同死去了一般,即便身前是黑泥的泥潭也恍若未觉地走了进去,知道淹没到了脖颈才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缓缓地挣扎了一下便没入到了泥潭深处,上面再无一丝波澜。
松鼠在一旁看得头皮直发麻!
经过松鼠身边时也是自顾自地走着,松鼠壮着胆子对它们搭话有了意外发现,这些动物无一例外好像才发现它一样,全部都表达出了无比的耐心和友善,在这一刻它们好像全部活了过来一样,如同迟暮的老人一般慢慢地和它对答,没错,就像之前的麦加。
可是随着它们继续聊天它们眼中的绿光会逐渐暗淡,随后仿若失去兴致一般草草结束话题自顾自地向着前方走去,不管松鼠如何喊叫也不搭理,这下那只独角巨兽的行为也就可以理解了。
不过即便再怎么诡异它们也还是有吃东西的时候,在得知之后松鼠那是一个捶胸顿足,咋没早点想到呢!自己吃那酸地掉牙的果子所受的罪不白受了吗?早知道直接跟着它们不就知道了吗!
然后这个想法在看见一只猞猁看也不看将嘴边一整株发光的植物连根吃进嘴里时变得半信半疑,又看到一只棕色,不,应该是只白色的马用蹄子凿着岩壁将一粒粒发光的岩晶敲出来然后吞进了肚子里,岩壁都被它凿开了小半米愣是对旁边的那些植物不屑一顾,别以为它见识少就不知道马是吃草的!更甚之还有直接低头对着黑泥一口闷的,从那之后松鼠就再也不相信这些个家伙的食谱了。
还有一点松鼠非常疑惑,它从未见到过有动物抚养幼崽的,别说抚养了,甚至同类之间也恍若路人,连最简单的社交都不存在。
不是说没有幼年的动物,尽管非常少,却的确存在,可是在周围却看不到他们的两亲,这毛都没长齐的样子没有父母在一旁简直难以想象。
或是父母遇到了不测,或是独有的繁衍方式,案例太少,松鼠没有继续揣测下去。
这些动物不管如何却都有一个共同点,眼睛中冒着绿幽幽的微光。
此后每次吃完了果子之后它都会将每只小鸵鸟的眼皮翻下来看看有没有那种光线散发出来,不让它们接触这里的黑泥,因为麦加就是接触了这里的黑泥才变成了这样,如果不碰那黑泥时不时就不会变成那样呢?
好吧至少到现在为止没有一个小鸵鸟眼睛中发出绿光的。
这里没有一个完整的种族应有的传承,这里的轮回被按下了停止键,松鼠有了一个猜想,这里没有真正的世世代代生活在这里的动物,或者说都是如它们一样的外来者,全部都是有意或者无意间来到这里的。
在小鸵鸟们不断忙碌的时候松鼠时常情不自禁地看着头上的铅云,想着自己是不是会永远留在这个地方,每到这时它都会有种抛下一切逃跑的冲动。
好在现在看到了逃脱的希望,麦加醒来了,而且身体完好!
松鼠揉了揉脸颊,尽管还看不到前方的路,但是已经有了希望。
突然麦加无声无息的移动到松鼠后面:
“松松松,你是谁大爷?”
“你大爷啊。”松鼠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紧接着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
身后响起一连串骨节之间摩擦碰撞的脆响,松鼠脑门留下几滴冷汗,不是没蹦迪吗!你难道不应该花个百八十天的流程才恢复记忆吗?
呵呵呵!可惜啊,明明你有机会抓住我的,但是你已经错过了最好的时机了!
嗖的一下松鼠窜到了岩壁上,看着麦加还傻愣在原地,大笑三声道:
“哈——哈——哈——!跟小爷比?你大爷始终还是你大爷!哦对了,小爷叫松里斯·松维尔齐斯·柴科洛松斯基,不要随便将别人的名字缩短!”
麦加打量着松鼠的位置,接近十米的位置,没有落足的地方,自己还真拿他没办法了?
松鼠那嚣张的样子让麦加很不爽。
伸展了一下身体各处的韧带,感受了一下身体中那从未有过的轻盈。
要不,试试?
松鼠不停嘚瑟着,不过很快就发觉有些不对了,麦加盯着自己一步步向后退着,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怎么看都不想放弃的样子啊!
“喂,这可是十米高的位置啊,你确定你不会一头撞在岩壁上?”
“不确定啊,可是我想试试,说不定够到了呢?”麦加跃跃欲试,蹲了下来,身体微微前倾。
松鼠右眼开始不停跳动了,开始觉得自己蹲着的这地儿不安全的紧,向着上方再挪动了一点位置。
突然间麦加强健的大腿如蓄势待发的强弩碰到了扳机将整个身体推了出去,噔噔噔噔几步路就冲到了松鼠所在岩壁的正下方!张开翅膀鼓荡起全身的毛发便如入云冲霄的肥鸡向着松鼠杀来!
转眼间麦加已经一脚踏在了岩面上,踩得岩石崩裂!随后就着劲头一脚一个印儿顺着垂直的岩壁冲了上来!
“你是奇行种吗?!哪有这个品种的鸵鸟啊!”松鼠尖叫一声冲向头上更高处。
麦加翅尖指着后下方不停鼓荡,靠着冲刺的速度和翅膀挥舞的推劲来增加对岩壁的附着力,现在的它可是嗨到爆的!
“哈哈哈!你管我什么品种,现在你再说说你是谁大爷啊?”
“小爷我一口唾沫一颗钉,说是你大爷就是你大爷!”松鼠根本连一瞬间都没有犹豫头也不回话直接飙了出来,即便是这种超级危机松鼠依然铁骨铮铮!
没想都到这时候松鼠嘴还贼硬,麦加觉得是时候让松松松明白花儿为什么这么红了。
眼看着还有一米多的距离,麦加冲不上去了,麦加已经垂直奔跑了十多米的距离,因为蹬力身体和岩壁越来越远,到这个位置时麦加垫着脚也够不着岩面了,松鼠那可憎的嘴脸似乎正在转过来,嘴角缓缓划出了一个猥琐的弧度。
怎么可能让松鼠继续嘚瑟下去?!
麦加眼睛都红了,憋着一口气儿狠命拍着翅膀,硬生生止住即将下落的颓势,将身体在原来的高度拔高了一米,甩动脖子将其拉得老长,刚刚够着松鼠的尾巴尖。
在尾巴处传来了疼痛感时,松鼠知道,它得构思一下将麦加怒火平息的办法了。
半空中,一个优雅的转身,张开翅膀,一个平稳的降落,嘴里的松鼠已是案上鱼肉,料理它的方法在心中百转千回,麦加那是一个神采飞扬,深吸一口气,意气风发地吐了出来。
这简直就像三伏天喝了一大口冰阔乐那么爽快啊!
低下头将松鼠架在脚趾缝里,拎着松鼠的后腰放到眼前,眉开眼笑地说道:
“现在你还有一次组织语言的机会,怎么样?别说我不给你面子啊!”
松鼠看着麦加那丑恶的嘴脸那是一个咬牙切齿,将脑袋一偏不再去看,说道:
“哼,说是你大爷就是你大爷,谁劝都不好使!”
麦加惊喜地大叫:
“等得就是你这句话啊!嘿嘿嘿,那我是不是...嘿嘿嘿嘿嘿!”
麦加发出了老巫婆般的笑声,如果有手臂地话它肯定对着大腿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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