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一章 黑泥(1 / 2)主喵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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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风迎面而来,如潮的云浪不断在悬崖下翻涌着,瓷壶抱着双臂深吸一口气,在它的脚边是一架简易的三角滑翔翼,材料是现采的,整个滑翔翼当然也是现拼的,上面绑着一条纯天然的绳子,哈喇子被五花大绑地拴在上面,神色惊恐,拼命挣扎。

可惜这绳子是瓷壶亲自绑的,绳子都陷入了肉里,从头到尾到脚指甲都没有放过,可以说是非常牢靠了,为了防止哈喇子咬断绳子甚至非常贴心地将一个石头塞进了它的嘴里,然后用绳子拦住,众猴心中发寒,看着瓷壶的目光有如看着恶魔一般,山鸡和肥肠忐忑地看着悬崖下面,喉结不住地滑动了一下,山鸡不动声色地向着身后挪动了一步,将肥肠一个猴暴露在前方。

凡事,都有个先后顺序,一般来讲,第一是最好的,不过这一次,他希望是别猴先,如果自己是最后一个那就更好了。

“好了,哈喇子,是时候出发了,有什么想说的吗?”瓷壶在哈喇子耳边说道。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哈喇子眼中浮现出了名为希望的光芒。

“什么?你想说什么?算了,等下在下面跟我说吧,现在办正事。”

“呜呜呜!呜呜呜!呜...”哈喇子眼中名为希望的光芒被瓷壶无情掐灭。

“一路顺风!”一脚将哈喇子踹了下去,将手放在额前挡住有些耀目的阳光,哈喇子的滑翔翼在狂风中摇摇晃晃,不过好歹没有当场坠机,直到没入云海时都安好无事。

瓷壶的眉头松了下来,当时它让哈喇子制作可以用一天时间下去的方法,做不到就将它扔下去,果然有了压力就有了动力,凭借着一点映象哈喇子小宇宙爆发硬是做了出来,产物就是这滑翔翼。

这滑翔翼被哈喇子打造地无比结实,看着就让人心安的那种结实,看得瓷壶眼皮直跳,总感觉这是要让它们与它同归于尽的节奏,声明到时候要把哈喇子绑在上面扔下去的时候哈喇子仍然拍胸脯保证没问题才了,不过真到将哈喇子踢下去的时候还是有些不安的,不过现在肯定没事了。

瓷壶扭过头来,肥肠陡然比其它二猴都要超出一步距离,看来是自告奋勇啊!

瓷壶欣慰地点点头。

“很好,你有心了肥肠,下一个就你了吧,不用担心,很安全。”

肥肠傻愣愣地站在原地,突然察觉到刚才与自己处于同一战线的山鸡居然悄悄地向后退了一步!

山鸡你暗算我!

“愣着干嘛?走了,时间抓紧,别让哈喇子等急了。”

肥肠嘴唇抖了抖,终于认命了,一副风萧萧兮易水寒的壮烈感,将绳子缠在自己的腰间,悲愤地看了山鸡最后一眼,然后跳下悬崖,驾着风,跳了下去。

“啊啊啊啊啊!”

肥肠叫声凄厉地让崖上三只猴心尖打颤颤,瓷壶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看来它彻底小看了这个,他忘了,哈喇子的嘴是被塞着的,叫不出声。

瓷壶扭过头,向着俩腿不停打闪闪的猴子问道。

“下一个你们谁上?”

两只猴身体一颤,将头摇地刷刷带风。

瓷壶沉吟了一下,眉头一展,释然地说道:

“知道了。”

竹枝仿佛重新认识了自己的老大一般,两眼发亮,然而山鸡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我的老大才不是这种善解人意的画风!

“你们两个可能需要一些小小的帮助。”瓷壶将绳子拾起,拿着两端绷了绷,转过身对着它们和善说道。

果然!

竹枝眉头一垮,山鸡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是你们自己下去还是我送你们下去?”瓷壶面带“微笑”。

面对着老大白晃晃的两颗犬齿其它的话怎么忍心说得出口?

竹枝咬了咬牙,一把抢过瓷壶手中的绳子将其拴在自己的腰上,扛起滑翔翼咬咬牙闭着眼睛跳了下去,听着耳边呼呼风声终于将眼睛睁开一条缝,这一睁就止不住了,惨叫声破喉而出。

山鸡将脑袋伸出悬崖边,看着竹枝的滑翔翼没入云海一阵口干舌燥,完了,尿涨,有些想上厕所,扭头对着瓷壶说道。

“大家的机器没人保养怎么行呢?我觉得大家离开时机器的保养交给我来怎么样?我正好会。”

“看来你需要一些小小的帮助啊...”

“放过我吧老大!我上有老下有小,家里还有两个弟弟全靠着我的一点薪水过活啊!”

瓷壶看着涕泪横流的山鸡额头青筋直跳,骂道:

“我还记得你有二十四个哥哥十九个姐姐三十二个叔叔还没算你的姑姑,你家的人这么多轮得到你吗?”

山鸡一脸震惊,我家里的情况你怎么知道地这么清楚?

冷静下来的瓷壶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说了这么多不该说的,黑着脸将欲言又止的山鸡来了个哈喇子版的五花大绑,然后一脚踹了下去。

罢了深吸一口气,一不小心捅出个大篓子,有句话瓷壶没说,自己看上了山鸡的二姐,自从自己第一次看见那红屁股就明白自己的心已经被俘获了,对此瓷壶经过了一系列周密的调查,顺便将山鸡七姑十三姨调查地清清楚楚。

不想了不想了,瓷壶将绳子在腰间一缠,扛着滑翔翼眼睛一闭跳了下去,鼓起勇气迎接恐惧,不过听着这呼啸的风声,渐渐地,心里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好像...不是那么恐怖吧?为什么你们都叫这么惨?

没错,这是来自肥肠的报复!

你可曾体会过儿时在医院打针时的恐惧?听着别人的惨叫声是不是会有种莫名的恐惧感袭来?那每一个同伴在淡蓝色的帘布后壮烈牺牲传来的惨叫声时不时让你全身心抗拒着靠近?

然后命运的魔爪将你自己也推入到了它们的行列。

如何抗拒?惨叫吧!让世界感受到你的痛楚!

可是...

打针的痛苦可够不着让你声嘶力竭的惨叫!罪魁祸首是第一个哭出声的那家伙!那家伙将恐惧传播给了所有人!

姑且称之为打针定理吧。

有着先天的平衡天赋,即便初次使用瓷壶还是很快就掌握了使用方法,虽然途中无数次经过石壁搓臀,鸟粪洗脸,结实的滑翔翼仍然坚守着自家的岗位,跌跌撞撞地闯过了鸟粪森林,在经过了鸟粪森林,之后复杂的气流环境又是一轮与石壁的亲密接触,穿过了铅雾区,瓷壶松开了缠在腰间的绳子,落地打滚完美降落。

狠狠抹掉脸上的鸟粪,瓷壶判断着谷底的环境,狭隘的谷底只有两个方向很好找到1几个猴降落的地方,走了没一会儿就找到了将滑翔翼仍在一旁蹲坐在漆黑岩块儿上的山鸡,写在脸上的蛋疼,它仍然在想着为什么瓷壶对自家的事知道地清清楚楚。

找到了山鸡,不顾其欲言又止又找到了竹枝,竹枝挂在天上一脸铁青地撅着屁股呼哧呼哧摆弄着腰间的绳子,降落时的颠簸让缠着腰间的绳子不断缩紧,将竹子的腰勒细了一半,瓷壶和山鸡爬上岩壁将竹枝弄了下来,没有了体重带来的麻烦绳结解起来就容易多了,竹枝趴在地上一脸心有余悸。

然后是倒栽在地里少说吞了半斤黑泥的肥肠,最后是吐着白沫的哈喇子,平稳降落在大路中央,既没有少什么也没有多什么,不过等瓷壶几个想要将它弄出来是还是出了点麻烦,绑地太紧了,绳子材料性能惊人,刀被硬生生用成了锯子才将它弄下来,顿时一股呛人的尿骚味扩散开来。

将哈喇子挂在滑翔翼上晾干,在这段时间里将环境摸索个透彻,很快几个简易的提灯就做出来了,是一堆发光的矿石装在布袋子做出的,杆子是在滑翔翼上先拆的,光线不强不过比起全靠自然散布的发光矿石要好得多。

身上的食物只能支持三天,这段时间要找到松松松和鸵鸟的,不,应该只有松松松了,如果顺利的话也应该全部摔死了吧。

这个结论仅仅只过了几个小时的时间就被彻底推翻了,这里平静的表象下掩藏着无数渴望长生不死的生物的狂想。

这已经不是他们可以处理的环境了。

“一天,将松松松和鸵鸟的事情放在一边,采集一些这里的东西当样本然后就回去,如果中途找到了鸵鸟们就顺便解决,如果没找到一天之后就回去,报告给领主大人,想必领主大人会妥善的解决的。”

瓷壶蹙眉沉思,百般衡量后说出来自己的决断。

说出决断时它可是万般纠结的,当初说好要拿鸵鸟的头回去的结果转眼就被这样打脸它也是超级不甘心的,不过关系到此种秘密在地上却没有半点传言,这本身便是一个非常恐怖的信号,以他作为大哥的担当做不到将自己的手下拿去填这种没有半点情报和把握的事情上,打脸就打脸吧。

不过山鸡肥肠哈喇子都是一脸的懵懂和对未知的恐惧,想来是没有发现这些如同走肉的东西其中掩藏着什么,不过竹枝却好像发现了什么。

“不要想太多,我们搞不定的。”

瓷壶对竹枝警告道。

竹枝回过神,点了点头。

“很好,现在我们..,”

瓷壶话没说完,突然间远处雾气有了些许波动,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如鼓点般由远至近,麦加一路风驰电掣飞奔而来与瓷壶插肩而过,两条腿和脑袋好像分成了两部分一般脑袋完全是被落在了后面,两条腿前后交替大步飞蹬,如果是人肯定得扯到胯!翻着白眼长长的舌头耷拉在嘴外,口水四处飞溅甩了一路。

速度快得甚至让瓷壶它们任何表情都没来得及做出来!

“刚才什么东西飞奔过去了?是这里特有的物种吗?”山鸡震惊,两手握拳架在身前提防。

“那东西我...好像见过?”竹枝撵着下巴一脸匪夷所思。

肥肠一个激灵,苦着脸说道:

“这个时候还是不要讲笑话了吧,我笑不出来。”

哈喇子讪笑道:

“那啥,我还以为就我一个觉得那家伙眼熟呢,没敢说出来。”

山鸡挠着脑门,突然一拍大腿:

“哎!你们这一说我也觉得好像有些眼熟啊!奇怪啊,为什么我们都眼熟?”

瓷壶脑门上青筋一条一条,头上的大疤如同活物一般扭动着,缓缓抹掉被甩了一脸的口水,看了眼手上这恶心而又粘稠的液体,然后在眼前捏了捏,手指间拉出透明的细丝然后断裂。

这味道...呵呵呵...

瓷壶咧开了嘴,尽管向上划着弧度,却没有一点笑意,伴随着额上不断搏动的青筋,让人不由得感觉此时的瓷壶就是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

那家伙...绝对不会认错!没想到切断了它的大腿骨仍然还可以跑这么快,这里的确是个好地方啊,不过现在最要紧的还是...

“砍死它!立刻!马上!给我冲上去砍死它!如果今天砍不死它我就把你们给砍了!”

瓷壶指着麦加的跑去的方向暴跳如雷,侥幸活下来那就逃地远远地就行了啊!居然专门冲过来吐它一脸口水!士可忍孰不可忍!他要把那混蛋的脖子拧下来当高尔夫使!

哈喇子浑身一抖索,只好苦着脸向着麦加追了过去,那速度它们得怎么追啊!

“愣着看什么?追啊!”瓷壶对着山鸡肥肠的屁股一猴一脚,两猴连滚带爬地追了过去。

竹枝看瓷壶的脚马上就要向着自己的屁股踹来,脑袋中某处的一根弦突然搭上。

“既然它们都去追了,那么我就留下来采集标本怎么样?有老大压场子那肯定是手到擒来,不如将人力合理分配,将效率发挥到极致!”这话竹枝说的不仅流畅还不换气儿!

竹枝平时说话不利索,但是可一点都不傻,那家伙快得连样子都看不清,没有机车辅助的它们把腿跑断也撵不上!在这里摘摘花扯扯草什么的岂不美哉?

瓷壶抬到一半的脚在半空中停留了一下,然后收了回来,用上双倍的力气踹了出去,将竹枝踹地嗷嗷叫。

“少tm废话!今儿不把它皮扒下来我就用你的皮充数!”

瓷壶被气得半死,心中只有将麦加砍死这一个念头,它现在不想知道为什么这家伙腿断了还能跑这么快,它只知道这家伙大摇大摆冲到自己面前还朝自己吐口水!

竹枝捂着自己被踹地通红发亮的屁股夹着尾巴赶紧追上了肥肠它们。

瓷壶朝着地上狠狠吐了口唾沫,大吼一声冲了过去。

就在一星期前,麦加刚落下来那一会儿...

麦加已经放开了松鼠,断腿此时已经被仔仔细细地用绳子加上刀固定在了一起,现在有一个生死攸关的问题摆在它们面前。

松鼠看着眼前的一堆杂果满脸纠结,小鸵鸟们和麦加站在周围,看着这五颜六色的特产也是心中发毛,这些发着五颜六色荧光的果子吃了真的没有问题吗?这个如五官扭曲成一团的红色果实闻上去就感觉火辣地好像要窒息一般,吃了还得了?还有这居然有着上半截是只有头上长毛的秃毛猴下半身是鱼尾巴的蓝色荧光果实(其实是美人鱼),居然还有这么生动的东西,连鱼鳞上淡紫色的细密纹路和睫毛都可以隐约看见,可以吃吗?

“...你先还是我先?”

松鼠看着麦加,一脸的凝重。

麦加看着地上这乱七八糟的果子,嘴角抽了抽,说道:

“忘了...告诉你,我...是吃素...”

松鼠默默从背后的石头后面推出一大堆植物,同样也是发着五颜六色的荧光,还有扭曲的叶脉,断面流着气味苦涩的白浆,然后淡定地看着麦加,那眼神仿佛在说你想吃什么,接着说。

“我的意思...是...树上...长的虫子...”

啪!

一滩不知道什么东西的黑色团状物被松鼠用一根小枝条挑了过来,甩在麦加面前。

“这是什么?”麦加止不住心中的冷汗,吞口唾沫润了润有些干涩的嗓子。

松鼠不说话,用枝条捅了捅那一滩东西,然后再捅捅。

xiaaaaaaa!!!

那团东西突然冒出无数细小的黑色触须,张牙舞爪地挥舞起来,麦加陡然一下炸毛了,一眨眼功夫甩动脑袋叼起根漆黑的兽骨,整个过程一气呵成,如同挥动高尔夫一般将那东西连着三厘米厚的地皮打飞出去。

“就没有看起来...可以吃的吗?”麦加终于忍不住吐槽道:

“唉...”松鼠叹了一口气,里面透露着浓浓的心酸。

“这些东西好歹还有个果子叶子的样子,上面还有些果肉啊叶肉什么的东西存在,地面上的那些个植物连影子都没有见到过啊。”

“来吧,你随便挑一个。”松鼠两手手指交叉,托着腮帮子继续凝重地说道:

麦加眼神被这一堆东西吸引地挪不开,求生欲让它不由自主地张开了口:

“你...记得吧?我救过...你的命...”麦加开始尝试迂回战术。

“那么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你肯定不会介意再救我一命吧!”松鼠眼中光芒一闪,暴力破解麦加的迂回战术。

“我还有...七个孩子,我放心不下...它们...”麦加开始尝试引起松鼠心中名为善良的共鸣。

“可是万一这些可怜的小家伙们的叔叔不幸出了什么事就没人可以采摘可以吃的喂饱它们还有它们卧病不起的老爹了。”

松鼠的良心被狗叼走了,面对麦加的攻势,松鼠甚至反将一军。

“额...”麦加瞠目结舌,被松鼠逮到破绽直接命中要害!

可是这东西吃了肯定会死的吧!

“小家伙们可是长身体的时候,可不能耽搁啊!”松鼠脸上浮现出恶魔般的微笑,对着麦加催促道。

可恶啊!如果不是自己脚被砍断了的话...

“放心吧,如果你死了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好小一它们,谁让我和你的关系那么好呢?只要有我一口饭吃就肯定少不了它们的!”松鼠说着将胸口拍得噗噗响。

只是这话不知道为什么从松鼠嘴里说出来总有一股子不让人放心的味道呢?

不管了!只能上了!

麦加哆哆嗦嗦地叼起一颗半透明的白色果实,颤抖的喙不小心戳破了一丝丝的果皮,里面的果汁流了出来,顺着喙滴落而下。

嗤!

好大一个洞凭空出现!

看着地上的动静麦加的脸刷一下变得惨白,隐藏在短毛后面没有被看见,那果子掉落在地上顺着缺口流出的果汁很快将地上腐蚀了一个孔,果子顺着腐蚀的洞滚落进去没了影子,只有淡淡的嗤嗤声伴着白烟从洞里冒了出来,没一会儿地底黑色的泥浆便葵葵涌了出来。

差点啊!差点我就死了啊!

麦加看着地上的洞窟半张着嘴发出无声的怒吼,如果我将那东西吞进了肚子里妥妥立马暴毙啊!

松鼠看着地上的洞一阵口干舌燥,这里的果子都这么变态的吗?一上来就给出个这么大的惊喜?

麦加两眼朝中靠看着自己的喙,上面好大一块白印子,好歹没有跟地面一样全部消失。

“我们...先将所有的...果子戳个...洞吧,看看会...发生什么。”

松鼠点点头,将果子挨个儿戳了一遍,顿时什么妖魔鬼怪都出来了。

有砰地一下如气球一般喷出大量烟雾的,有捅开果皮冒圣光甚至果汁一流下来便将彩虹的光挨个变了一遍的,有见空气直接自燃甚至爆炸的,还有一下子爆开弹出一大堆小针的,如果不是因为之前几次让松鼠学乖了躲在石头后面用小枝桶地话一次刺猬的cosplay便没得跑了!

最后层层筛选下来居然只有五种果实是没有变化原封不动的。

一个是葡萄大的淡黄色荧光果实,开口处和普通葡萄没什么区别,除了会发光,一个扭曲的红色果实,没有果汁流出,柴柴地,中空的里面长满密密麻麻的小种子,还有一股辛辣的气味,一个白色的有如桑葚的果实,白色果皮紫色果汁,一个美猴(人)鱼果实,一个不发光的黑色果子,有种橡胶的手感,黄豆大。

“那么,你上吧。”松鼠黑着脸掐灭尾巴上一个火星将几个果实推到麦加面前,它从来不知道用木棍捅果子还得冒着生命危险。

麦加在一旁看得眼皮直跳,有的果子居然会爆炸!这是何等丧心病狂!不由得在嘴里嘀咕道:

“还好你刚才...采果实的时候...没有将它们...皮弄破...”

松鼠的手一颤,想想那长长的一串果子,腿有些打闪闪,冷汗顺着流,这哪里是和死神擦肩而过?这是把死神的肩膀都擦破皮了啊!

看着松鼠那张黑脸麦加心中多多少少有了些许慰藉,不过想到自己还要把这些东西吞进肚子里,这些许的慰藉仿佛杯水车薪一般没了影。

“吃吧。”松鼠看着麦加的黑脸,心中多多少少有了些许慰藉,不过想到自己刚刚从那么大一串炸弹果子中摘了一个下来,这些许的慰藉仿佛杯水车薪一般没了影,开始催促着麦加。

“那个...会发光的果子...为什么...留在那里?”麦加看着那黄色葡萄般的果实忍不住开口道。

“这里大半的植物都会发光,将就一下吧,剩下那些会变色的我全挑掉了。”松鼠苦口婆心地说道。

“那至少...把那个红色...果实...拿走吧,那东西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果子啊!”

说着麦加甚至带上了哭腔。

“红色代表的是成熟,在这种地方稍微有些扭曲也不是什么不可以接受的事啊,这色泽万一甜地掉牙呢?”松鼠耐心地开导着鸵鸟。

“那...那个...猴鱼果子呢?”麦加仍抱有最后一丝侥幸。

“好...好吧,这个扭曲的和这个不扭曲的挑一个吧。”松鼠好似良心发现终于退了一步。

麦加感动地快要哭了出来,感谢苍天造松鼠时捏了点良心进去!

“那,我,我吃了哦。”麦加哆哆嗦嗦地说道。

“嗯,吃吧吃吧。”松鼠点点脑袋,晶亮的黑眼珠看着麦加不过和脸的焦黑混在一起看不出来。

“我真的...吃了哦。”

“...”

“我真的...”

“你好烦!要吃就吃别bb啊!”松鼠气急。

麦加脖子一缩,颤颤巍巍地伸出舌尖尖动了动淡黄的荧光果实,然后砸吧砸吧。

嗯,没有味道。

然后用喙轻轻戳破了果皮,用舌尖沾了点果汁,然后砸吧砸吧。

“啊啊啊啊啊!”麦加突然惨叫,吓得小鸵鸟们一起惨叫,松鼠一惊跟着惨叫。

突然麦加停了下来,冒出一句:

“我叫你们跟着...叫干什么?”

松鼠尖叫声戛然而止,一愣,原来没事啊,那你叫什么?

“我以为你会原地爆炸,我担心会被你炸死。”

小鸵鸟们那天塌下来一般的神色僵了下来,然后齐刷刷松了口气。

麦加嘴角扯了扯,没把你炸死还真是让你失望了啊。

“酸,超酸。”麦加说出了自己的感想。

“酸?”松鼠噗嗤一下笑出声,鄙夷地看了麦加一眼,酸都可以让你,抱起果子上去就是一大口。

麦加肃然起敬,看着松鼠的目光犹如看着烈士。

“酸吗?我怎么...叽!”

“什么?你...说什么?”麦加皱起眉头。

“...叽—”松鼠青着脸,捏着喉咙半天不吭声,在地上不断痛苦地扭动着身躯,仰头挠喉咙,好半天才憋出一个字,这酸爽,简直让人张不开嘴!

“你...这东西...呕!为什么第一个发现的人没有将它彻底毁灭?”松鼠第一反应是麦加暗算它,然而突然悲哀地发现这是它自己作死,只好将怨念指向那个不知道的谁了。

“你还有...什么遗言吗?我...听着,赶紧...说出来,免得...等下说...不出来了。”松鼠这一口让麦加肃然起敬,心生震撼之余赶紧对松鼠进行最后的临终关怀。

这一刻松鼠的脸上如同开了染料铺一般,什么颜色都有了。

“我还有救吗?”松鼠两眼泪汪汪地看向麦加。

“吐出来的话...应该还来得...及吧。”

松鼠眼睛一亮,抬起胳膊就往嗓子眼里掏,然而素来立竿见影的方法此时却半点用处都没有,喉咙都快掏肿了那果子就像泥牛入海一般连个水花都没有翻出来。

麦加看不过眼了叼着松鼠的尾巴一顿乱甩,然而只有松鼠的鼻涕眼泪口水到处飞,那果子什么影子都没有。

松鼠蹲在一旁画圈圈去了,麦加叹了口气,安慰道:

“不要...太难过了,说不定...你不会突然...爆炸...之类的,万一...是...很安详的那种...走法呢?”

松鼠一脸的生无可恋,这个时候不应该是安慰它这个万一没毒什么的吗?

麦加突然看见松鼠那满溢着负能量的背影突然笼罩上了一层淡淡的白光。

“快跑!要爆炸了,到我身后来!”

!!

这么快!我还没做好准备啊!至少等我酝酿一下遗言啊!

松鼠看着手上渐渐耀眼的白光,突然惊觉,此时他的浑身都冒着白蒙蒙的光,一些明亮的脉络毫无疑问是血管所在的地方,看了看全身上下,莫名的感觉什么都放下了,软软地坐在了地上,看着手上愈渐浓郁的白光,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疲惫感,没想到自己最后是因为这种事情草草了结一生,实在是...无奈啊。

那最初和麦加相遇的一幕此时却回想起来了,如果再次在那个地方相遇,它肯定老老实实地道谢然后乖乖走人,没事耍什么花花肠子啊...

麦加用翅膀护着身后的小鸵鸟们,自个儿的脑袋使劲儿朝后支,如果可以跑得了地话它早跑了。

眼看着松鼠身上的光芒越来越盛,麦加看得心惊肉跳,抖擞着的翅膀将毛甩掉了一地,这前奏怕是要连着自己一块炸飞啊!

松鼠就一直僵在了那里,然而麦加也没心思分心他顾了,它自己现在其实也慌得一批。

渐渐地那光变得有些刺眼了,麦加也有些绝望了,这架势看来是要将自己轰成渣啊!

大半个谷底被松鼠照地雪亮,麦加彻底绝望了,这光线强地连眼皮都挡不住了,看这样连渣都不准备给自己留一点了。

那光线已经变得和电焊光一个强度了,麦加绝望之余发现他就算留下什么死亡讯息当遗言也会跟着炸的一丝不剩。

突然松鼠身上不断变强的光线戛然而止,如同断电的电灯一般,麦加眼前一黑,好一会儿才适应过来。

没了?

麦加呆住,盯着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松松松。

甚至它还听到了松松松的鼾声!

...看来果子功效是让吃了它的人发光啊。

麦加长舒一口气,还得加上安眠这一条。

好在没有继续明亮下去,光线渐渐衰弱下来,松鼠的鼾声也一直缓慢而安稳。

麦加拍拍胸口,刚才它的心砰砰跳地都快衰竭了。

嗯,松松松没事意味着这东西是可以吃的吧?可是这味道真的没法当饭吃啊。

麦加看着地上那剩余的几颗果子心中一阵恶寒,然而把那种东西当饭吃的话...

不说自己吃不吃地下,刚才松鼠那可就是半颗的量,按自己的饭量算...

光是想想口水就在不断溢出来啊!麦加吞了下去,比划了一下自己的翅膀,如果自己真的和太阳肩并肩地话好像也是挺带感的啊...

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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