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八章 养子(2 / 2)主喵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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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飞奔,一爪子刨开埋着小家伙的地方,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坑,里面什么都没有,这也是理所当然,那小子一看就不是什么老实的货色,跟它强食的家伙会老老实实地待在原地就怪了。

不过这也更加麻烦了。

大白虎感觉太阳穴在一跳一跳地,这家伙不老实,需要好好调教一番。

追着小家伙的踪迹,它拨开了覆盖着羚羊尸体的落叶,察觉到了树干被攀爬时留下的伤痕,还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让白虎皱了皱眉,这股血腥气味不会有错,是这里的小雀们对小家伙攻击时留下的,地上无数残破的落叶证明了刚才发生的一切。

白虎心情顿时有些不快,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在它小的时候这群家伙也给它留下了不小的阴影,偷了几颗蛋而已,那些个小鸟就把自己的七姑三姨夫一大家子亲戚全部拉了过来,现在回想起来还是脸皮一阵抽抽,等可以教他们个乖时突然发现,这些个家伙拔了毛浑身重量还没有一两,一口下去肉毛直接对半分,这是何等地卧槽,比鸡肋还无用,这一大家子浩浩荡荡想要全部拿下还吃力不讨好,就算杀了大半将这鸟群打地支离破碎四散而逃,一年过后又是浩浩荡荡一大群,根本分不出来少了多少,让人怀疑上次围剿是不是发生在梦里。

没错,大白虎已经动过手了,然而这群鸟简直杀之不净,还会搬家,来年白虎散步的时候老远就听到了这些个鸟的叫声,声势浩大与前年相比根本分不出去区别,气得白虎大吼一声就冲了过去,然而声音先至,还没跑到那里那些鸟就吓得飞了起来,遮天盖地黑压压一片,白虎无数次想要将这片林子全部放翻,掀了他们的家,最后好歹放弃了这个想法,掀了这片林还有无数片,就算它是这里的老大也不能这样做,要知道这片森林不只是雀们的家,还是这里所有动物们共同的家,在白虎心里也是它的财产,好歹终于还是放过了这群鸟,后来知道了这群鸟一年生三次蛋更是让虎脑壳疼,彻底打消了将这群鸟儿清除出境的想法,实在让人无可奈何。

而现在,动动鼻翼大白虎就将当时发生的一切猜了个七七八八,不知为何心中甚至有些暗暗窃喜,这是为啥呢?

到了一处洞口,白虎看了看一地的鸟毛,走向了洞口,嘴角微微翘起,放缓了脚步,顿时安静下来,无声地移动到了洞口,浑身肌肉的连携顿时变得无比协调,酥脆的枯叶被踩碎的声音与风声虫鸣附和在了一起,没有一点不和谐的地方,仿佛本应如此。

来到洞口旁,白虎深吸一口气,然后将脑袋伸入洞口,将空气压缩在胸腔之中,高涨的胸膛被硬是压得小了一点点,然后,全力吼出。

“吼——————————————————————————————————————。”

爆喝而出的呼啸几乎让大地跟着颤动起来,一些太过脆弱的枯叶被震得四分五裂,然而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后面的啸声足足持续了半分钟,事实上并不是很长,以白虎那巨大的体格来说简直毫无压力,以普通人为标准也并不困难,不过这是因为被白虎吸入的空气可是以强大的力量压缩在了一起的,其质量人是无法与其比拟的,结果就是以这个连通了四面八方的鼠洞为渠道震荡了整片大地,在远处竖耳倾听地话虎啸会隐没在一个低沉的音调下,整个世界为之颤动,那是大地的鸣音。

等这一嗓子痛痛快快地吼完之后,白虎那略显阴沉的心情也好了起来,有种拨云见日的感觉,白虎不着急,在地洞外等待起来,它相信在这一嗓子下不管是什么动物都会老老实实地出来生杀予夺任它作为,毕竟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等了好一会儿,白虎有些坐不住了,这一嗓子没一点动静,不会是个空洞吧?或者是主人不在家?我不会是放大放了个空吧?

在地底那可怜的大鼠咬牙切齿地细数着身上的小窟窿,顿时被这一吼震得耳鼻流血,眼角也有细细的血珠渗出,以大白虎的粗神经根本意识不到它的吼声被这地洞阻止了它的扩散之后是有多么恐怖,如果声音小一些大鼠没被第一时间剥夺意识很可能会被吓地胆肝破裂,大鼠现在还有声息那是因为吼声够猛,猛过头了,瞬间眼前一黑然后什么都不知道了,身上的那些个小洞不断放血疏导开了大部分的震动,只是被庞大的音浪震破了一部分小的血管,尽管重伤却至少不会立即毙命,没有这些小孔大鼠多半会被震得内脏破碎,虽然是这无妄之灾中难得的一点好运,可是大鼠真的笑不出来,一只好好生生过日子的大鼠被小家伙搞了个狼狈不堪,又被大白虎吼了个半身不遂,可以说把大半辈子的霉运都用在这一刻了,还好还有一部分霉运没用上,不然就真个凉了。

大白虎琢磨着要不要再来一嗓子,突然回过神来,现在还是找到小家伙要紧,因为外出蹭饭把小家伙给搞丢了,如果发生在别人身上它可能做梦都会笑醒,不过发生在自己身上就不那么好了,就算为了不让人因为自己而在做梦时笑醒也要将小家伙找回来!

大白虎心中憋着一股劲儿,扭头不再找那可怜的洞主,首先要找到那不听话的家伙...

打一顿!

在大白虎心中自己是半点错都没的,光芒万丈地,毫无瑕疵的!怎么可能是我的错?明明是这小王八蛋不听指挥!

虽然...我可能是有一点点小小的错误,不过也是小小的!这点小事忽略了就行了,但是!你居然不听我指挥,这可是大问题,居然不听我,听这片森林的老大,听伟大的渊风领主的话,我要把你屎打出来!

越想,越觉得都是小家伙的错,顿时大白虎感觉自己理直气壮起来,连头都抬得高了一点,脚步顿时坚定,他可不是找小家伙,是找小家伙麻烦!

一路前行,突然问道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白虎一惊,追了过去,好不容易看到了一点点鸟的骨头和一些鸟毛,最坚硬的部分小家伙没有吃下去,其它的都脸皮带骨都吃了,包括羽毛。

白虎看着地上的羽毛,顿了顿,这时它想起好像是有好些个时间没有喂它吃饭了啊...

药丸,它是怎么将小白带大的?

现在它怕是饿到什么都吃的地步了,鸟毛都不放过啊。

不行,得赶紧地找到它,不然到时候把树皮吃掉了,到时候那些多嘴的傻鸟们的晨间新闻就变成它了,连对话它都脑补好了。

(咕咕咕)喂兄弟你知道吗,某恶毒大妈对奶龄幼子做了何等丧心病狂的事,它居然喂它小孩吃树皮!

(咕咕咕咕)吃树皮怎么了,有很多的动物是要吃树皮啊,稍微有些心急断奶早了点又怎么了?

(小声咕咕)你知道什么,我说的是咱的领主啊!

!!

(咕咕咕咕)咱领主可是吃肉的,它的小孩自然也是吃肉的,你猜猜这是什么原因。

(咕咕,咕)难道...(嘶——)细思极恐啊!

(咕咕咕咕)对啊,何等地泯灭天良!对了这件事我只告诉你一个鸟,记得不要传开哦。

(点头点头)嗯嗯,我一定不说出去!(咕咕咕)

...

(咕咕咕)喂,小兄弟,你听说过吗...

!!

等等诸如此类的对话,不行,将所有的鸟全部灭了吧!一只都不放出去!

不对,现在它还没饿死啊!先找到它,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还好小家伙身上的奶味在这地方简直就像混在兔子中的鹅一样显眼,怎么都不可能把方向搞错的。

...这家伙是真的能跑啊,都绕了一圈了,你不是饿了吗?怎么还这么有力气?

大白虎逐渐暴躁,这简直比吃饱了还能跑,特别是看到了同一颗歪脖子树之后更暴躁了,气味很新鲜,前几分钟还在这里的,还没跑远。

突然不远处响起一声惊叫,一头野猪发了疯似的远远地跑开,不知道被什么惊吓到了。

呵,不用说,肯定是被自己的杀气吓地屁滚尿流,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那么,那小崽子在哪里呢?

啧,等我回去要发动一次大规模洗澡计划,所有会跑的能飞的会游的,会游的就算了,其他的全部拉去搓洗一顿,这多少天没洗澡了?味这么大,我都分不出来小崽子在哪里了。

那大野猪身上骚气惊人,即便白虎的鼻子灵敏也拿这没辙,虽然还是分辨地出那股子奶味,不过却累得多了,要花上先前好几倍的注意力才捕捉地到小家伙的气味。

emmm,那野猪身上...好像有一股小崽子的味道?

白虎愣了愣,想到了什么,刷地一下扭过头来,细细分辨了一下空气中的气味。

“吼!好大的胆子!”白虎愤怒的吼声回荡在山林中。

野猪向来是荤素不忌地,基本上遇到什么只要咬得动撵得上就可以下口,白虎也是知道这一点,被野猪发现了地话小家伙可能...

“宰了你!”

白虎在心中怒吼,它现在只想杀了那只野猪一泄心头之恨,沿着野猪撞开的路径径直向前。

沿途一片畅通,白虎对自己的脚步声毫不遮掩,野猪听到身后的声响,回头看了看,臃肿的身躯想要做出回头这样的高难度动作还真是有些困难,不过在看到一头老虎撵着自己的屁股一路狂奔,眼睛直愣愣看着自己杀意狂飙的时候再怎么臃肿的身体都可以发挥出巨大的潜力来。

如同飞驰的坦克一般,野猪挑选着一些笔直的路径,遇到一些小一些的树木岩石也不避开,石头用拱嘴一挑,小树直接撞开,踹息声如同大风箱一般,嘴角有着一些白沫星子,真的是把吃奶的劲儿都用出来了。

突然狂奔的野猪精神一振,大声嗷叫起来,在它的前方,是它的配偶,一头比白虎要大上半截的棕色野猪,身上覆盖着厚厚一层油光发亮的树脂,几乎看不见毛发,他们已经和树脂凝成了一块,如同钢铁铸就的板甲,子弹在这层盔甲上甚至可能会直接弹开,拥有着大象体型的超大野猪。

它的配偶转过身来一看,顿时心脏重重跳了几下,血气上涌,眼睛一下就红了,不管三七二十一之间冲了过去,俯身低头,那长长的獠牙一边高一边低,有着无数斑驳的凹槽,肮脏无比,却杀伤力惊人,这对让它引以为傲的獠牙无往不利,即便是以野猪的皮肤也绝对无法挡地住它的突击,这对獠牙让它在无数强壮的同族中脱颖而出,一亲芳泽。

“吼!”

现在白虎完全没有将这个冲过来的家伙放在眼里,它的眼中只有眼前的那只夺路狂奔的野猪,正眼都不往旁边瞧一下,对于莫名其妙过来拦路的家伙就是卯足劲反掌打了过去。

砰!

何等沉重的一击,白虎闷哼一声倒退几步,野猪那似乎可以碾碎一切的冲势连着断成三节的獠牙倒飞出去,在短暂滞空之后落地哀嚎,血从眼窝中葵葵冒出,浸湿了半边脸颊,在眼窝中插着一节血色的断牙,在被白虎反掌打断之后碎片直接打爆了野猪的眼珠。

野猪被打得万分狼狈,白虎也不好受,那拍出的前爪掌背上面被染得血迹斑斑,有野猪的,也有自己的。

舔了舔掌背猩红的血液,被染红的毛发再次变得洁白,微微抬起悬在半空,眼睛看着那到底痛呼的野猪,白虎心中杀意翻滚,甚至有股奇怪的,从未有过的新奇感,两中不同的感受甚至让白虎将小家伙也暂时忘在了一边。

在我的地盘还有人敢向着我发动攻击?

以前有过这种事吗?不对,只有这一次吧?自从我干掉了...那谁?我想想...记不到了,算了,自从我占领了这里之后所有带毛的在我面前连说话声都小地可怜,连喘气都不敢用力,这家伙跨了n个等级啊,呵,有意思...都有些舍不得杀你了,留在以后慢慢玩也不错啊!

仅剩的右眼视野一片血红,入眼的一切如同扔如泛起涟漪的湖面一般,不过至少可以看得见轮廓,即便在这扭曲的视野里依然如此鲜明,它心中无比惊怒,在心中泛起阵阵寒意。

这不可能!连我一半体型都没有的家伙怎么可能挥出这么沉重的一击?连骨甲熊王我都可以一下捅个对穿,怎么可能被区区一掌打断我的牙齿?

被一掌打回了理智,野猪低头对着白虎,前蹄刨着地,四肢以肉眼无法察觉的幅度颤抖着,不过随后它遍再次发动了冲锋,不能后退,敌人的目标是它的配偶,它绝对无法允许容忍自己一个人逃命,而且对方绝对不可能受了它全力一击毫发无损,只要再来一次就一定可以干掉它!就像那被我顶在岩石中的那只熊王一样!

白虎看见吃了它一掌的野猪居然再次对着自己冲了过来,一副誓不罢休的样子,眉头拧在一起。

是什么给了你一再攻击我的勇气?无法分辨你我的强弱?刚才你就应该体会到了吧?

不过我也不是特别讨厌啊,像你这么可爱的家伙,想遇到也真是天大的运气啊!

你的肉是什么味道的?

白虎眼中涌出兴奋的光芒,还是同样的那只右爪,不过不再是反掌,用的是前面的肉垫,对着野猪那仅剩的眼睛抽了过去。

咔...

只觉得眼前一阵模糊,野猪陷入了永恒的黑暗,翻滚在地再次痛嚎,下颚的那完整的獠牙已齐根而断,在原来的地方留下了一个血槽,至于獠牙已经陷入了眼眶,捅开了颅骨从太阳穴的维持冲了出来,露出了獠牙的尖端。

怎么可能...有这种怪物存在?

恍惚中在脑海闪过这这丝念头。

哀嚎着,血液随着野猪的挣扎四处飞溅,即便脑袋被捅了个对穿仍然如此活力十足,偏偏脑袋躲开几滴飞向眼睛的血液,舔了舔嘴唇,热腾的血腥味入鼻,白虎心中有些亢奋了,它没有乘着野猪倒地的机会立刻了解了它,它还想在多玩一会儿,让它的血液彻底沸腾起来。

充满了恐惧味道的血肉早就吃腻了,而战斗到死的存在不管什么时候其战意沸腾的鲜血都是不可多得的良品啊,再多攻击我,与我战斗到最后一刻吧...

不过,他好像需要一些引导啊,让我帮一帮你吧。

反掌挑起一块石头,然后对着野猪打去,正中颜面,力量不大却可以让它明白自己的方向,不过野猪在感受到了攻击之后却惊叫一声向着后方跑去。

现在终于明白了你我的差距了?不过现在不是胆怯的时候啊,与我战斗啊,拿出刚才那想要将我碾碎的气势,来吧,这里!

白虎低吼,不过野猪没有反应,它无法理解白虎的吼声,夺路而逃。

啧,算了,果然还是不行吗,就到这里为止吧。

有些意兴阑珊,连补刀都不怎么想补了,不过还是不能放了它,这种杂鱼如果和自己交手后活着离开的话会对自己治理这片领土带来很大麻烦的。

不能再想了,越想这家伙跑得越远越难得追。

白虎强打精神,追上野猪后将速度缓了下来,右方的肉掌微微颤动,眼神一凝,猛地击打在野猪的尾椎上。

顿时被击中的地方猛地凹陷了下去,一股庞大的力沿着尾椎一路向上,为力之起点的尾椎顿时如烟花般爆散,沿着骨与骨之间的连接整条脊柱如爆竹般四分五裂,髓质与血水混为了一体,大部分碎骨都被坚实的皮肤拦在了皮肉之下,不过还是有部分碎骨穿透了体表,一条血线缓缓出现在体表,顺着重力渐渐流到了地上。

野猪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眼中透露着惊骇,四肢微微颤抖却再也没有站起来。

嗯,不管多少次用这招都觉得好用啊,不伤半点肉质,发明这招的真是鬼才啊,想以前那些家伙都打成浆糊了,难吃,浪费啊。

白虎在心中叹了口气,不过转而精神一振,眼前这家伙的肉是什么味道的呢,真想知道啊。

将即将溢出的口水舔了回去,空气中飘溢着的血腥味着实让人垂涎不已啊,真是半秒都不想等了,果然趁热才是王道。

怪...怪物!不能,绝对不能面与它正面相对,与它进行殊死搏斗毫无意义,对它来说我即便拼尽全力厮杀也只是一场游戏,不对,只是食物的配料...而已!逃...逃到它看不到的地方!

另一侧远处的母野猪目睹了全程,看到它配偶用尽全力的一击那家伙却仅仅站在原地寸步不移,不对是向前迈进了一小步,一小步加上一次挥爪就让它配偶的攻势支离破碎,吃尽了那一击的怪物却没有向后移动哪怕一寸的距离,他就已然崩溃,向着远离那白虎的方向逃走,不管前方有什么,不过只要可以远离那家伙哪里都可以!

白虎的耳朵抖了抖,扭过头看向母野猪逃走的方向,皱起眉头沉思起来,突然眼睛一瞪,最主要的家伙跑了!

吼!

远远听到白虎的吼声,声音尽管经过了长距离的消减有些声势不足母野猪却浑身一震四条短腿更加拼命地迈动,它知道那家伙来了,目标是自己,不会有错。

吼!

啸声再次响起,母野猪的眼中此时透露着一抹绝望,那吼声比起之前那一次要更加地震撼心神,毫无疑问它更近了,正在以让人心惊胆战的速度靠近。

林风潇潇,黄叶簌簌,白虎的呼吸声似乎已贴着耳朵传来。

不管了!那家伙不可能像它表现地这样若无其事!那可是将我丈夫全身的重量灌注在獠牙上的最强突刺!绝对不可能!他一定是强装出来的!没错!其实它已经站都站不稳了吧?光站着就要用上全力了吧?强行冲过来一定很痛苦吧?肯定已经摇摇欲坠了,是那个崽子,对!没错!它身上有它的味道!呵...呵呵,没错...一定是这样!你已经快要不行了!是由恨而生地力量才可以打翻我丈夫的对吧?哈哈哈我只需要拿出最好的状态低头然后用力一顶它那残破不堪的身躯一定就会应声倒地!

母野猪在内心即将崩溃之际突然想到这些,两眼焕发出光泽,转过头面对白虎时心中那好不容易凝聚出来的一点勇气却荡然无存,四肢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幅度越来越大,甚至影响到体重的支撑,几乎就要拜倒在地。

充满恐惧的肉与尸体的口感没什么区别,对于你的肉我没有兴趣,赶快结束吧,和你玩提不起我的兴趣。

对于小家伙白虎并没有灌注太多的情感,白虎愤怒的原因更多的是因为冒犯了它,拿走了它认为属于它的东西而愤怒。

白虎有些意兴阑珊,低吼声中有种无精打采的味道,不过听在母野猪的耳朵中却如天籁,四肢停止了颤抖,眼中的光芒强盛起来,灼灼夺目。

果然!你是在强撑!我可以...没错!我可以干掉你,连着我丈夫孩子的份一起报仇!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野猪突然发出声嘶揭底的吼声,白虎一愣,野猪就对着它发起了冲锋,此举差点将白虎气笑了,这家伙的心中是怎么想地,刚才的那一幕难道它没看见吗?不对啊,这两个家伙的气味彼此混杂在了一起,是肯定有着什么关系地吧?对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关注,所以给了你冲向我的勇气吗?还真是无情啊,就算是肉鸡彼此之间也应该有着亲情存在吧?

俯身,低头,獠牙对准了白虎的胸膛,冲锋,在临近之时猛地挑起,凶狠无比,白虎轻轻向后一跃轻松地躲开了野猪的攻击,突然在野猪抬头的刹那,它看到了野猪的腹部,一抹与其身体毫不协调的肉色,霎时间白虎的瞳孔微微放大,那是...那个小崽子?

为什么它挂在那?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一时间白虎的脑子无法缓冲过来,如同死机了的电脑一般。

野猪一击不中,将獠牙调整回来,再一次狠狠扎向白虎,从左至右猛地撞了过来,错过了身位无法扎向脖颈,只能扎向白虎臂膀。

在这短短一瞬间可来不及让白虎思绪千转,小家伙的突然出现带来的震惊还未消散野猪就再次撞了过来,来不及做出应对,一对獠牙齐根陷入了白虎的皮肉中,不过还没完,野猪眼中闪过一丝嗜血的光芒,就着沉重身躯已到达一定速度所带来的力量向着反方向撕扯,它要在白虎的身上撕下一大块血肉。

已经被挑离了空中白虎已无处借力,只来得及伸出一直收在白色毛发下的利爪向着野猪的脸挥去,来不及看结果就已被拱地四脚朝天飞起,在离开地面之后它那不合常理的怪力无法没有地方凭依,身体重量甚至不一定比眼前这只更重,不过白虎自有它应对的方法,长长的尾巴摆了摆,尾尖隐隐传来沉闷的破空声,将身位堪堪移动了几十厘米,向后倒飞的身躯在半空中扭了半周将爪尖划入地面,庞大的力量瞬时得到释放,整个身体如同绷紧的橡皮一般扭动,在落地时四肢稳稳着地。

刚才我看到了什么?

白虎没有立刻冲上去厮杀,它还沉浸在刚才的震惊中没有回过神来,侧耳倾听,好像有周围回响着有节奏的吮吸声,分外有力。

野猪四肢发颤,不过这次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激动,眼前的这个怪物似乎不再不可战胜,它可以被杀死,就在自己手上,只要再加把力,将这家伙干掉,不止可以活下来,作为战胜了前任领主的自己甚至可以继承它那无比广阔的领地!

白虎无语,好吧刚才的确是自己大意了,找不出反驳理由,看来...

野猪再次发起了冲锋,疯狂上涌的肾上腺素让它感觉自己的状态前所未有地好,身体轻盈地仿佛快要飞起一般,如果是这种状态,就算是这个怪物,我也可以杀了...野猪心中的念头只转过了一半,便眼前一黑,那剩余的一点念头再也无法转过,沉沦在无止境的黑暗中。

白虎将厚实的肉掌从野猪破碎的头骨中抬了起来,上面有零零碎碎的粉红色的半固体胶状物随着鲜血滴落,低头清理了一下手掌,心中想着自己的事情。

看来自己最近真的有些太过安逸,身子骨都有些迟钝了,果然得找一些强壮的家伙松一松筋骨了,不过好麻烦啊,最近的一个都隔得老远了,啊~不想动,过几天再去吧,话说...

zun~zun~zun~

嘶...这家伙一路都挂在那上面吗?

白虎倒吸一口凉气,这家伙是对吃有多么执着?活久见,它在一旁为了它打穿了整个枯叶林,而它竟然挂在野猪身上死命地吃奶,何等卧槽!

小家伙的小脸通红,怒目圆睁,身体悬在半空挂在野猪的肚皮上,刚才在战斗时无法分心,不过注意到之后那吮吸声分外入耳,在周围的环境声中根本无法忽视。

将野猪的尸体翻了过来,没有了野猪那厚厚的脂肪隔离,被翻出的小家伙的吮吸声顿时响亮了起来,用斜眼瞟了白虎一眼,然后就回过眼神卖力地吃起了奶,沾着点滴鲜血的白虎比起平常更加让人胆颤,不过这对小家伙丝毫不在乎,弥漫的血腥气味对小家伙的胃口一点影响都没有,甚至还没有眼前的奶吸引力大,看得白虎眼角直跳,这崽子,不管放在哪里都可以好好活下来吧?

白虎趴了下来,打了个狰狞的哈欠,眼皮耷拉下来顿时显得有些无精打采,它等待着小家伙吃饱地那一刻,不过思绪真的有些停不下来,小家伙那经久不衰的吸力实在是让人侧目,连野猪那肥肥的肚皮都似乎瘪了一点,emmm...

白虎一个激灵,有些忧心地看了看自己的肚皮,它撑得住吗?

不行,不能躺在这里睡觉,要赶紧多吃一点,能吃多少吃多少!

因为源自内心深处的那一抹危机感,白虎起了身,走到了尸骨未寒的公野猪身边,目光阴沉地看着它,随后,用前掌的肉垫缓缓地放在了它的肚皮上。

果然,黄金的三分钟已经过了吗。

掌心微凉,几乎不可察觉,但是对白虎来说简直就像白纸上的黑点一般显眼,不新鲜的证明,顿时白虎有如雷击一般僵在原地。

不是就真的不能吃了,在连续数天的厮杀中白虎几乎连血水都可以混着泥吃下去,而是因为,随着它越发地强大,能让它产生危机感的生物几乎不存在,广袤无垠的森林对于它来说就像是自己家门口的便利店一般,没有了危机感的虎生渐渐开始挑肥捻瘦,对于美食为何渐渐有了自己的见解,无师自通,愈发懂的享受,它的胃口在不知不觉中,养刁了,甚至有了些莫名其妙的洁癖。

这些洁癖有一条就是食物自杀死起不能离开视线三分钟,因为三分钟的时间看不到吃的东西总觉得肉会被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碰到,还有一条三分钟之内要吃到第一口,因为肉要热腾的时候最好吃,其最美味的时间正是...3分钟,对于一些珍馐的话可以例外,不过这野猪显然不在此列。

两条忌讳被占了个全!白虎那是一个腻味。

虽然能吃,但是心里就像塞了个什么东西一般,膈应啊,真的不想下口!

哼!不吃!我乃此地方圆千里的大领主,哪有委屈自己的?

脑袋一扭,白虎不屑的转过了身,听到了小家伙那响亮的咀嚼声脸一下子黑了下来。

今天,这小崽子让我吃不新鲜的肉,我记下了。白虎默默在心中想到。

顶着内心的一万个不愿意,白虎艰难地迈动着步伐,再次站在了那只公野猪身前,眼神瞬间坚定,利落地撕开了腹部那厚厚的皮甲,对着肉最厚的地方大口撕咬起来,连味道都不讲究了,白虎的心中涌上了一股危机感,这小崽子的胃口肯定不小,自己恐怕会被掏空,如果不多吃点东西地话。

咔呲!

呜...好辛苦...但是还是要继续吃下去。白虎感觉天塌了一半,连阳光都不明媚了,它不知道等今天过去之后它对美食的喜爱还会剩下几分,想到这,虎生都灰暗了下来。

肚子里早就装满了,里面可是有着一只小野猪的分量,现在还能装下去还多亏了弹性十足的胃袋,苦着脸将大野猪吃下大半,肚子已经高高地鼓了起来,如同灌满了水的气球,和之前相比简直判若两虎,已经认不出原型了,如果不知道它原来的样子说它是一头猪可能没有什么人会有意见,顶多品种有些变异罢了。

压制着不断想从喉咙深处冲出来的东西,白猪打了个饱嗝,和身体相比有些过于粗短的四肢终于不堪重负,沉重的身躯向着一侧轰然倒地,激起大片的尘土。

“呼~”白猪喘了口出气,仰面躺在了地上,天空和大地在视野中反转,拔天而起的大树直插大地,在它的面前,小家伙悬挂在地面上,眼睛盯着它的肚皮眼睛闪闪发光。

白虎翻了个白眼,果然刚才忍着恶心强行吃掉野猪是正确的吗。

“来吧。”白虎脸上写满了无奈,看起来是逆来顺受了,不过不用它说,小家伙就已经跳到了它的肚皮上,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肠胃顿时翻江倒海起来,脸上一阵青白变换,要命,如压死大象的最后一根稻草一般。

“呕...”忍不了了,这顿连着上顿吃的东西如同进了泄洪提一般全喷了出来,场面极其血腥。

好一阵子缓过了劲儿,白虎面无表情地回过头,看到了露出断木的一对耳朵不停上上下下地移动着,一副想要出来看看情况又不敢的样子,好半天之后终于把眼睛露了出来,与白虎的视线对了上来,小小身体一僵,随后默默地缩回了断木后面。

白虎脸皮一抽,一股无名之火一下子窜了出来,一阵沉默,然后突然怪笑起来,回荡在这片林子中分外渗人,让人情不自禁地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很好!精力十足,我喜欢!

小家伙耳朵向着后面折了过去,它莫名地感受到了一股庞大的恶意向他袭来,缩缩脖子,蹑手蹑脚地向着后方一步步挪去,结果脚下被什么东西挡了一下,一个不稳向着后方倒去,被一个毛茸茸的东西轻轻地拖住了后背,软软地尽显温柔,是白虎的尾巴托住了它的后背,却让小家伙瑟瑟发抖。

“既然有着如此旺盛的精力,放在那里任你折腾岂不可惜了?,让我站立于此的无数技巧会一点不剩地将你的精力全部转化成你的潜力,这一定将成为你人生中绝无仅有的宝藏(阴影),以我渊风之名,一定将你塑造成一个完美的,不,最强的杀戮王者!(不教你个乖我就改名!)”白虎再次发出了渗人的笑声,不过那恶意浓郁地让小家伙流了一地冷汗,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小家伙,小家伙歪牙咧嘴可是脚下却如同钉了钉子一般纹丝不动,为什么?因为头顶上传来阵阵尖锐的疼痛提醒着小家伙,白虎的一根指甲正轻轻地点在小家伙的脑袋上,动了更疼!

围绕着小家伙缓缓度步,指尖轻点在小家伙头上,全然不顾小家伙的感受了,白虎现在处于负面情绪爆发的状态,谁劝它都不管用,以锻炼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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