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它的身边,那个刚刚被它捡回来的小家伙正在这如世外桃源般的地方用自己的方式探索着,实质上却如同失去了掌控的割草机,对着无辜的花花草草们大开无双,花叶漫天飞舞。
不过在那里发生的一切让大白虎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在嘴角影影约约带着一点连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满足的笑意,这样的清晨显然让大白非常地满足。
不过一会儿之后身边动静慢慢就平息了下来,大白虎眉头渐渐隆起,随后只好无奈地睁开眼睛,虽然它实在是想不出来在这里会有什么危险,但谁知道呢。
万般的不情愿,大白虎睁开了眼睛,看着小家伙小脸扭曲蹲在地上捂着肚子,大白虎闻了闻小家伙的嘴角,眉间黑了下来,这是吃坏肚子了,这家伙未来堪忧啊。
确认了小家伙不会有什么危险,大白虎就甩甩尾巴趴在一边继续睡觉去了,反正过一会儿就没事了,它的孩子可不会脆弱到就因为吃错了一点点东西就伸脖子蹬腿。
等等,万一吃到的是什么我吃了没事他吃了一击毙命的东西怎么办?
白虎嘴角抽了抽,这家伙的食谱习性她还不清楚,真有这种东西的话也不太奇怪。
啊啊,好麻烦。
白虎打了个哈欠,阴着脸就准备嗷一嗓子,结果那小家伙揉着肚子一脸困惑,随后又开启了割草机模式撒丫子糟蹋起这里的植物起来。
嗯,我可能对这家伙的生命力有些低估了,也是,挨我几巴掌都活蹦乱跳地也没谁了,如果就这样完蛋了那也太不给她面子了。
想到这,大白虎心安理得地闭上了眼睛,呼噜声渐渐响起。
时间缓缓流逝,等天边彩霞完全退去之后白虎睁开了眼睛,伸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子骨,打了一个哈欠,睁开了眼睛,眼前的景象让它清醒,眨巴着眼睛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幕,说实话有一瞬间它以为它的家刚被野猪翻了个底朝天。
这孩子,怕不是和野猪沾亲带故吧?
白虎的身体下面的花草因为被压着一段时间有些显得憔悴,不过跟它的那些邻居比起来就显得好过太多,这片草地足足有五分之一被小家伙糟蹋了,这样算下来它的家撑不了一个礼拜就会像被轰炸机洗地一般狼藉。
看来这几天要带着小家伙串串门了,祸害谁也不能祸害自己的家啊。
嗷了一嗓子之后一巴掌按住把自己当割草机的小家伙,叼着它的后颈去找她几个邻居去谈心去了。
“渊风大姐!你看到我们家小松了没?”
一个从远处跑来一个棕色的小小影子,是一只松鼠,棕红色的毛发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在腰间绑着一个小小的腰带,上面挂着三个小瓶子和一个小小的匕首袋,里面装着一把近乎玲珑的小巧匕首,白色的甲制刀身在其把柄上绑着以白黑两色毛发手工编制的绳子。
这只松鼠的神情分外焦急,大白虎看到它如此焦急的样子仔细思考起来。
好像...昨天那个超级肉团从天上掉下来的时候,那只松鼠就在那附近的样子吧?
放下小家伙,,大白虎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这消息告诉了它。
不过看到了她仿佛天塌下来的表情,白虎还是补上了一句:
“在那里我没有闻到血腥味,所以至少在那肉丸掉下来的时候松松松肯定不在那下面,至少没被压成肉饼。”
将渊风称作大姐的松鼠脸上显现出高兴的神色,忽然想起了什么,又惶惶不安起来:
“大姐会不会是那家伙的血腥味和我们家松松松的混合在一起了?”
大白虎摆了摆爪子,一脸不高兴地说道:
“你觉得我有可能将这两个弄混吗?连熟的生的鱼的或者松鼠的我都分不清了我还怎么在这里混了?”
“那就好,那我去附近找找,看有什么线索没。”
不等大白回话,那松鼠就窜了出去,消失在林叶中。
“要不要我带人帮你?”大白虎的声音遥遥传来。
“不要!那些家伙毛手毛脚地一点用都没有!”过了好一会儿才传来了松鼠母亲的声音。
白虎支棱着耳朵,被松鼠的话噎了个够呛,这是连带着我一起骂了吗?不帮就不帮,我还不愿意呢!
不爽地甩甩尾巴,一把按住小家伙的脑袋,然后叼起小家伙的后颈起身一路小跑跑了。
说是叼着后颈,其实由于小家伙身体太小,只有一个脑袋露在外面,其它所有部分都含在白虎嘴里。
白虎准备去邻居家里窜窜门,顺便蹭下饭,现在心情有些不好,它要化悲愤为食欲,那边的小鸟们差不多也要搬家了的样子,不赶紧点地话就要明年才有得吃了,赶紧地去过把瘾。
可是,南边那些个野猪好像小日子也是过得非常不错啊,这些天没去光顾它们一个个都应该非常想它了吧,好像各个秋膘贴地也是不要不要地,话说我还真是有些想念那些个可爱的小胖子了。
唉,上天为什么让我的虎生充满了如此之多的烦恼?
嗯!决定了,果然还是肉排才是真爱!
那些个鸟一口下去满嘴的毛,肉连一两都没有,还怎么愉快地玩耍?
一想到那些个小肉球,大白虎的嘴角就情不自禁地弯了弯,露出了惨白的利齿,分外狰狞。
心中想着肉球一路小跑着去邻居家蹭吃蹭喝去了。
小家伙只觉得风呼啦呼啦地吹,周围的场景被拉成了后现代的油画一般,大半身子都在白虎嘴里自然非常地稳定,没有让人感觉有什么非常痛苦的地方,就是晃。
和过山车比起就只是不带三百六十度翻滚了。
在到达了一片红色的树林的时候,大白虎停了下来,入鼻全是野猪身上的骚味,咳咳...,还是这么地道啊!
耸了耸鼻子,将小家伙放了下来。
等停下被放下来的时候,小家伙已经没法站在原地了,摇摇摆摆着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看着天空大地围着自己绕圈。
啧啧啧,还差得远啊!
大白虎在心中想到,不过这也很正常,一个乳臭未干的崽子即便是这样散步般的速度也不是它可以承受的。
虽然很想操练它,不过现在还是蹭饭要紧。
天大地大都没有吃饭大!
在地上刨了个洞,然后将小家伙放在了洞里面,不顾小家伙的抗议在它头上扫了一堆的落叶,现在是开饭前的游戏时间!
大白虎仰头长啸,震落了无数挂在树上的枯叶,洋洋洒洒飘了下来,在林中的深处隐隐有些动静,是有什么被惊动了。
如此的动静隐藏在呼啸声的背后,难以察觉,不过其它动物就算了,这种程度都无法察觉地话也无法占据如此肥硕的土地了。
耳朵微微抖动,大白虎向着声音发出响动的地方冲了过去,心中微微有些失落,什么啊,这就结束了吗,实在太不小心了。
映入眼睛的是一只小野猪惊恐的相貌,白虎抬起了前掌,指尖微微滑过它的脖颈,舌尖舔了舔带着丝丝血迹的爪尖。
“啧,怪不得这么鲁莽,还没到两岁啊,算你倒霉了,如果再过个一两年也就不会这么鲁莽了吧,最可惜地还是杀太早了,肉对我来说还是软了点,没嚼劲也没有风味,比起四岁左右的那种各种滋味还是淡了点。”
白虎撇过头看了看倒地的小野猪,在颈间不断有细小的血沫溢出,转眼就没了声息。
在小家伙被白虎埋下去之后没多久就自个儿爬了出来,铁青着脸咳嗽个不停。
这下面如果不是亲自下去闻一下根本不敢相信如此够味,酸爽地让人窒息,在这炎热潮湿的环境下加上一层比棉被还厚的枯叶,再乘上一个炎热夏季的时间,只有尝试过的人才知道,不懂的就算磕破脑袋也无法想象一二。
缓过劲之后才有功夫看看四周,在它眼前的又是一片不同的新天地,小家伙挠了挠脑门,它那为数不多的理智被白虎几巴掌拍得早已烟消云散了,爬出洞口揉了揉肚子,它,饿了。
没有理智不代表它的本能也跟着被拍没了,小家伙闭上眼睛,将一切交给了自己的鼻子。
左嗅嗅,右嗅嗅,寻觅着那冥冥之中那若有若无的名为食物的气息。
一路走走停停,在一个个小径中走来又走过去,四周全部弥漫着枯叶腐朽的气息,想要在这里面找到可以吃的东西实在是太困难了。
周围环绕着枯叶的气息,在这里呆了这么长时间之后已经将嗅觉麻木了,不过小家伙对枯叶可不不感兴趣,它要吃东西,要的是食物的气息!此时一股强烈的腥臊味不紧不慢地随着风飘了过来,,这可是个大发现啊!小家伙精神一下子振奋起来,眼睛也不闭了,这股气味这么浓烈想要忽视掉还真是有些困难。
一路连滚带爬着小家伙跑了过去,这厚厚的落叶对小家伙而言就像齐腰积雪一般,几次坠入看不见的浅坑之后它干脆不再爬出枯叶,这股强烈的味道也应该足够让它即使在枯叶下也能够分辨方向,干脆待在枯叶下面不出来了,当起了地鼠。
钻下去还没两秒钟,小家伙的脑袋就钻了出来,小脸泛着青紫色咳嗽不断,它忘了它刚才是怎么被呛出来的。
再加上,小家伙作为伪猫嗅觉可是超人级别的,即便现在未完全发育也足够秒杀全人类了,这股味道给未经世事的它带来了不小的心里阴影。虽然它的外表和人有很多地方类似,不过也就外表了,没有什么人被冲压机压了脑袋还可以活着地吧?性能上甚至是可以说超越了生物本身了,额...至少在抗击打方面。
好吧,排除了成为新一代地鼠的可能,小家伙只能艰难地挤开挡在身前的齐腰深的枯叶前行,时不时枯叶里面会有一些意料不到的惊喜出现,比如吃了一半腐烂了一半的羚羊,空荡荡眼窝中有着一大堆开party的虫子们。
在这腐尸被翻出来之后小家伙差点就被熏晕了,眼泪鼻涕水儿跟着流了下来,好在这只是因为才被翻出来好几天的精华都在这一刻一起被释放出来,后面就没有这么大威力了,等小家伙缓过气,虫子们基本上都抛光了,只有好多大个的白色肥虫在眼眶里对着小家伙不断扭腰点头。
要吃吗?小家伙捻起肥虫的身躯在心中转过了这个念头,肥虫拼命挣扎着,软趴趴地弹性十足,肥的不像话,这个虫子的口感应该扎实地不行,怎么样?考虑一下?
好吧,这酸爽无比的气味让小家伙打消了这个想法,肥虫子成功逃过了一劫,将枯叶全部扫了回去,将那哥们儿埋了回去,不然味儿冲地厉害,不盖着什么都闻不到了。
远远地逃离了那个地方,小家伙闭着眼睛耸了耸鼻子,小脸扭曲了下来,什么都闻不到,药丸,它的鼻子彻底罢工了。
看着这茫茫的林海,小家伙两眼迷茫,怎么办?
呆呆地看了好一会儿后,小家伙擦了擦眼泪鼻涕,鼻子不好使了,我还有其他方法!
小家伙爬上了旁边的一颗小腿粗的大树,尽力往上爬,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它感觉在树上呆了一会儿之后鼻子开始有了些许知觉,这算是个还算不错的好消息吧。
不过等它的鼻子自己恢复过来肚子早就饿瘪了,连下树都有可能是个大问题。
一双贼嚯嚯的眼睛将眼前的地皮翻了一遍又一遍,然后定格在树梢的某处,发出了亮光,这么快就有了发现,是一窝鸟蛋!这个季节还有鸟蛋那可真是一件稀奇的事。
不过对于小家伙和它的肚子来说秋天有鸟蛋可是一个好消息,它的肚子在此时咕噜咕噜叫了起来,催促着小家伙赶紧将那几枚蛋挪个窝。
吞了吞口水,小家伙小心翼翼地从鸟窝下面挪了过去,这鸟窝卡在在大树最上面的树梢上,堪堪可以承受住那鸟窝的重量,悬当当地随风摇晃,真不知道如果再加上鸟爸鸟妈会是怎么个情景,睡觉的时候会蹦一晚上迪?有可能。
小家伙用手在鸟窝里面摸索起来,将一枚鸟蛋摸了出来,和鹌鹑蛋差不多的大小,土黄色的蛋壳上面布满了麻麻杂杂的棕色斑点,隐隐散发着淡淡的香甜气味甚至将小家伙的嗅觉唤醒了几分,是里面的蛋液流露出来的。
咔吧一声,小家伙将鸟蛋连壳咬碎吞进了肚子里,美味的鸟蛋加上现在处于饥饿状态的小家伙美味更甚三分,小家伙现在可没有细细品味的功夫,他现在胃口大开!
小家伙两三下就将鸟蛋掏了个干干净净,再次将手伸进去不管怎么摸都没有了,小家伙舔了舔嘴唇,揉了揉肚子,不行,还是好饿...
不过有个好消息,那就是仅仅只是这个鸟窝的蛋没了,其他大树上面的鸟窝可是如同挂在果树上的果子一样挂在枝头。
小家伙舔了舔嘴角的蛋液,对着那些鸟窝流起口水,它已经食髓知味了,以最快的速度跳下来,厚厚的积叶缓冲了小家伙的重量,然后三下五除二飞快地爬上另一颗树的树梢,对着那些鸟窝伸出了毒爪。
正当小家伙拿起鸟蛋扔到嘴里的时刻天空中响起了一声惊怒的鸣叫声,吓地小家伙手里的鸟蛋一下子没拿稳,从手里滑脱掉到了地上,那声鸣叫仿佛一个信号,天空中立刻有无数的鸣叫回应道,无数的绿色小雀遮天蔽日发出了愤怒的鸣叫,小家伙看得头皮发麻,紧接着就炸毛了,绿色小雀们齐刷刷向着它俯冲过来,眼中的杀气毫不掩饰,光是那眼神就让小家伙感觉到身上多了数百个窟窿了。
小家伙这个功夫还有空犹豫了一下,反蹬树干跳地与鸟窝持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两只手同时向着鸟巢摸去,等落到地上时左手一个鸟蛋,右手两个鸟蛋。
这下可就闹翻天了,如同往滚热的油锅里倒了一捧水一般,小雀们淡棕的瞳孔染上了一层红色,尖利的叫声让更多在远方的小雀闻讯赶来。
小家伙可不知道它干了多么天怒鸟怨的事情,更加让小雀们疯狂的是那几声清脆的咔吧声,这下子好了,小雀们眼中血丝几乎染红了整个眼珠,几乎要滴出血来,如果有机会地话小雀们会毫不犹豫地将小家伙连皮带骨地吃下去。
小家伙抹了抹肚皮,皱了皱眉,勉勉强强三层饱,还差得远呢,剩下的空余要如何填满呢?
突然小家伙眼睛一黑,无数如冰雹般的冲击覆盖了它的全身上下,等了好一会儿过后,那些撞在它身上的鸟儿摇摇晃晃地起身飞走了,小家伙两眼茫然,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此时他的心中响起哲学三问。
现在它的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地方不痛,它的脑袋上面不少地方有着小洞,里面泛着红色,但是没有鲜血,好歹也是用脑袋顶冲压机的男人,这点小事怎么可能对它脑门留下什么大的挫伤。
不过其它地方就没那么好过了,遍布全身的小洞血珠子不停地向外冒着,如果不是下意识地挡住了眼睛地话妥妥地会让小家伙失明。
小家伙的指尖微微动弹了一下。
霎时间,一大波小雀红着眼睛冲了下来,吓地小家伙哇哇叫,转身,屈膝,抱头一气呵成。
小家伙的小小身影淹没在了愤怒的小鸟狂潮中。
好一会儿之后,无数在地上斜插着的小鸟们再次歪歪扭扭地汇合到了大部队中,每次冲下来的小鸟们都只是极少部分,小家伙的身体太小,一起冲下来打中小家伙的小雀肯定还没误伤的多。
在原地,小家伙尸骨无存。
飞下来攻击小家伙的小雀们没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它们小小的脑袋还无法理解这种事
小家伙缩在厚厚的积叶下大气都不敢出,头顶上喧哗声不断,那些个鸟下手贼狠了,全身上下被啄了无数个窟窿,心中第一次体会到了恐惧感,白虎的掌击太利索了,如同打针一般,一个快得可以说是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完了,另一个是在很大声地说我来了,我来了,我马上来了一般,第一次有了恐惧的东西。
等了好久好久,头顶上喧哗声不断,小家伙有些坐不住了,这枯叶地下的虫子简直多到爆炸,密密麻麻在身上到处作威作福,瘙痒难耐,几秒钟功夫小家伙就忍不住了。
小雀们在上空盘旋,庞大如乌云的鸟群渐渐散开,只有小部分还在上空盘旋着,它们对偷蛋贼的消失抱有疑问,是鸟群中最聪明的那一部分。
突然在地上那一小块地方的枯叶骚动起来,上面那黑压压的鸟群们下了一跳向着天空窜了一节,不少小雀撞到了身边的同伴,一时间鸟群有些混乱。
不等小雀们反应过来,小家伙就已经窜出来了,哇哇大叫,抓耳挠腮,满地打滚,身上挂着无数的虫子,让人一眼看去就头皮发麻。
小雀们冷静下来,随后眼睛又红了,齐刷刷地拔高,然后对着小家伙轰炸,火力全开。
一阵雨打芭蕉,小家伙生无可恋地摊在了地上,浑身上下的虫子们倒是被轰了个片甲不留,感情这些个虫子全被当成靶子上的红心了,一扎一个准,不是它们故意要扎那些虫子,实在是心中忍不住,下意识使然。
这倒是帮了个大忙,不过小家伙心中半点高兴的情绪都没有。
既然躲不了,那就跑吧!
摊在地上的小家伙一动不动,仿佛死去了一半,小雀们倒是不依不饶,鸟群们拔高然后向下俯冲过来,杀气腾腾。
突然小家伙跑了,速度飞快,一时间不少小雀没有反应过来扎了个空,栽在落叶里出不来了,还有部分小雀反应快及时将俯冲拉了回来,向着小家伙追了过去,小雀们对偷蛋贼是恨得咬牙切齿,不管是谁来侵犯它们都会给来者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如果可以就地干掉地话就更好了。
飞奔的小家伙只想逃离这个伤心地儿,小雀们的计划成功了一半,现在它对小雀们的印象是深刻无比了,蛋好吃,但是实在有些不划算啊。
被追着跑了好几里地,在屁股蛋子上留下了无数嘴印子之后,小家伙终于找到了一个地洞,足有半米,不知道打出这种地洞的老鼠怕是和成精没有多少距离了,小雀们也是看着它转了地洞才终于罢手,不过也只是暂时的,它们在天空中盘旋了一会儿之后竟然齐刷刷拉起了屎,没半会儿功夫就将洞口周围一片地染地斑斑驳驳,在洞穴深处,一只肥硕的大鼠疑惑地抬起了头,嗅了嗅鼻子,奇怪,哪个家伙拉得屎味儿这么大,也是没谁了,不过就不能离这儿远点吗?在某家门口拉屎?某家可是占据着这广袤无比的黄林百窟的大洞主!在这片地儿谁不给某家一个面子?居然在某家门口做出如此不堪的举止,真当某家是摆设?真是世风日下!老鼠怎么了,老鼠就不能讲卫生爱干净了?就算是老鼠的家外也不能随便大小便啊!
大鼠恶心地有些反胃,沿着味道传来的方向一路走去,在出口的附近看到了满身血斑的小家伙,吓了它一跳,要知道这一路来没有闻到半点血腥味,全都是一股浓浓的屎味,对小家伙的到来没有半点心理准备。
小家伙看到这比它还大的老鼠的时候转身就想逃跑,现在它已经有种惊弓之鸟的味道了,在它的心平复下来它不想见到任何会飞的能动的,特别是会飞的。
大鼠看着眼前的猴型生物,心里琢磨着这家伙是吃什么长大的,转眼小家伙就跑了,大鼠愣了愣,赶紧地追了上去。
在森林中追逃跑的动物基本上算是常识了,意味着对方自己都认为无法战胜它的对手,没有战意的对手的战斗力基本上都要打个对折,不用费太大的力气就可以战而胜之,虽然不知道拿下小家伙之后可以干什么,不过先拿下来再说吧,反正不亏,到时候是杀是剐等拿下之后再说吧。
大鼠一出来瞬间就惊呆了,眼前那熟悉的干爽的地面没了,没了!被轰炸地完全看不出来之前是什么样子,一片狼藉,瞬间大鼠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准是那家伙动了它们的蛋被恨上了,躲他这来纯粹是误伤,气得大鼠追着小家伙的脚步跟了上去,突然天空中一直没有离去的一只小雀愤怒地叫出了声,被吃的蛋有一窝是它们家的,一直守在旁边没出来,它恨透了吃它蛋的偷蛋贼,看到小家伙出现的第一时间它就发出了信号,顿时浩浩荡荡的鸟群又出现了,看到了洞口伸头探脑的大鼠。
在洞口旁边拉的屎是有其意义的,可以说是一个仇恨标记,为的就是在当事鸟不在的时候其它鸟儿可以认得出得罪过它们的动物,而且还看到了这大鼠在它们面前居然也不缩回去,还敢大摇大摆地出来挑逗我们?
当我们不存在?!
大鼠追着追着就感觉头顶一暗,伴随着无数几乎已经连成一片的振翅声,向着天空扭过头。
它已经什么都看不到了,密密麻麻的鸟群挡住了所有光线。
小家伙已经绷紧了肌肉,然而预想中那不断的轰炸并没有出现,只有两三只小雀红着眼睛不停地啄它的后脑勺,有些疼,但是比起刚才那黑压压连成一片的攻击来说简直和挠痒痒没什么区别。
小家伙抬起手,一下子逮住了捣乱的小鸟,看了看身后,那大鼠已经被啄地跳了脚,东西南北部分到处逃窜,惨叫声甚至压过了小雀们喧哗的声音,如它刚才的缩影。
小家伙看到这都有些泪目了,它又想到刚才的遭遇了,甚至有些感同身受,然后回过头趁着小雀们没反应过来就跑了,跑得干脆,跑得决绝。
死道友不死贫道!
道友!一路走好!
小家伙已经在心中默默为那伟大的大鼠点上了好感,远远地跑开,一直到听不见鸟儿们的叫声为止才停下来,躺在地上打口喘着粗气。
两只小雀被捏地翻起了白眼,而另一只小雀在中途的时候就已经回去了,脱离了大部队小雀就仿佛换了一个人格似的,它怂了。
没多久小家伙就爬了起来,将两只小雀放在地上仔细观察起来,两只小雀装了一会儿死,在小家伙眼神瞟向别处的时候瞬间振翅,然而还是不够快,被回过神来的小家伙逮住了尾巴,小雀的挣扎确实地勾起了小家伙的兴致,在地上不停地摆弄着两只小雀。
小雀娇小的身体根本经受不了小家伙的玩弄。
不多时,两只小雀渐渐失去了动静,然而小家伙仍然毫无所觉。
天真的残忍,至少小家伙对于它现在所做的一切没有一丝一毫的负罪感,出于好奇的目的夺取了眼前的生命,对此它一无所觉。
也是理所当然,没有人类的善恶观的小家伙所做的一切都是生命的本能,让自己更好地活下去,玩弄只是为了更好地了解对方,在这一过程其力量速度攻击手段一切的一切都会在其面对死亡时释放到最大,可以说是生物进化过程中为了生存而诞生的玩耍的本质了。
拎着小雀的一边翅膀,小家伙有些犹豫,肚子,饿了。
好吧,尝一下。
呸!
这么难吃,要你何用?
小家伙咬了一嘴的鸟毛,嫌弃起来,将小鸟扔在了一旁,不再理会,揉了揉肚子,真的好饿,那几个蛋没什么分量啊。
肚子咕咕叫了起来,小家伙眼中冒起了绿光,这是饿出来的,现在的它正是长身体最快的时刻,几乎隔几个小时就需要进食一次。
刚刚在逃跑的时候不觉得,一安静下来,肚子中仿佛就像灌了酸似的,火燎火燎一遍遍地烧灼着它的肠胃,那一点点鸟蛋对于小家伙简直和杯水车薪没什么区别。
小家伙已经被饿到有些失去理智了,喉咙中响起意义不明的嘶吼,他缓缓将视线移到了刚才被他嫌弃的小雀身上,眼中渐渐冒出凶光。
白虎张开血盆大口打了个哈欠,双眼有些懵懂,这吃饱了啊,睡意就一下子涌上来了,不要跟我说上一次睡觉只隔了一顿饭的功夫,我也很无奈啊,吃饱了就要睡觉这可是几乎天理了啊。
越过山涧,穿过林径,一路懒洋洋地,温吞吞的太阳让人更加昏昏欲睡。
不过在面对自家门前那一片狼藉时,大白虎一下子就清醒了,仿佛想起了什么,回身四顾,除了回来时的那条小径,什么都没有。
粗神经的白虎脸顿时黑了下来,它从未有过想糊自己一巴掌的冲动,但是现在有了。
“嗷!”大吼一声,白虎扭头跑回了枯叶林。
在不远处的一颗大树的树枝上,一只大红鹦鹉美滋滋地挑着枝头的鲜果,红彤彤地果实挂着的晨露还没蒸发,分外惹人喜爱,不过这愉悦的好心情被白虎的吼声打断,大红鹦鹉被吓地打了个激灵,这是听见白虎吼声下意识的反应。
不过这次的吼声好像似乎有些奇怪啊,听不出是什么意思啊,每天领主起床的心情好不好我通过吼声都能听出个一二,这回这个怎么感觉有些,有些...羞愧?不对,恼羞成怒?
大红鹦鹉打了个寒颤,打住打住,领主何许人也,怎么可能有什么东西能让它恼羞成怒?这可不能乱猜,要小命的,打住打住。
甩甩脑袋将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脑海,将注意力强行扭转到眼前的红果子上,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这些红果子没有刚才那么让人食欲大开了,是错觉吗?总感觉好像没那么诱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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