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打完麻将,猪头就带着姑娘中的某一个去宾馆里睡觉了,这种美滋滋的浪荡生活也是凌阳曾经经历过的!不过,在玛丽娜无数次耳提面命下,还有黑玫瑰一直的拉扯下,他上岸了,因为她俩以过来人的身份教育他——生活是很严肃的,不是随随便便的捡了芝麻丢了西瓜的放任自由的状态。
“我认为玉洁离开你是非常非常明智的,波仔。”一个姑娘打出一个幺鸡,又摸了一张牌说,“你从来不对别人负责,现在仍然如此,你做过的那些可怕的事情我真不知道该怎样对你说。”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另一个姑娘道,“玉洁自从认识了你,何曾冰清玉洁过?早就被你沾染得灰不溜秋的了。”
姑娘们围坐在那里,和波仔快乐的打着麻将,又用一种鄙夷的目光狠狠地盯着猪头,麻将游戏结束了,其中的一个姑娘恐怕还会陪着猪头去睡觉。凌阳站在他们后面的地毯上一会儿看牌一会儿咯咯地笑着。玛丽娜在摆弄她的钢琴,美其名曰:胎教!黑玫瑰也在一旁看书,她现在有心情学习了,为了儿子而学习,每日检查他的家庭作业。凌阳看着这一切,他只是站在后面咯咯地笑,甚至还手舞足蹈起来。他突然意识到,猪头就是曾经的自己,就是有无数个好妹妹的贾宝玉!而现在,自己升格为贾宝玉的爹贾政了!试想贾政,有个王夫人,还有一个赵姨娘,等贾政死了,大梦去了大家好散场,各人需归各家门,王夫人去贾宝玉家养老了,赵姨娘也由贾环送终了。也许她们都还是一个大家庭,她俩做了一世的姐妹,等儿女们长大成人,有了各自家庭,为了不给儿女们添累赘,她俩一同去了养老院也未可知哩。凌阳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把什么事都看的很简单,他所有那些不同凡俗的行为举止使他变得那么天真、无知和神圣。
“除了你自己和你那该死的寻欢作乐,你根本不考虑其他人。你所想的只是能够从别人那里得到多少性和快乐,然后就把他们抛到一边。实际上你简直愚不可及,你从来没想过生活是严肃的,每个人都在干着什么来代替无聊。”
有次,玛丽娜在床头教育他道,这就是凌阳,比猪头还犯浑,纯洁的无知。
有一次,他被玛丽娜赶出家门,跑到黑玫瑰那里,黑玫瑰刚和玛丽娜通完电话,凌阳就到了,黑玫瑰一边烧饭一边教育他道:
“今天晚上玛丽娜的心都要哭碎了,但是她一分钟也没有想过要你回去,她说她再也不想见到你,她说这是最后一次。但是你却站在这里,作出了副愚蠢的样子。我想你心里根本没有考虑这一切。”
这不是真的,凌阳知道得很清楚,风可以把一切都告诉他们,一切都不过是一场梦境,大家都不必过于认真。但他也并不想这么做,却总是身不由己,而又无可奈何。他走过去抱着黑玫瑰说,看看吧,别把饭菜烧糊了,可惜了的,这么好的饭菜,你们这些人,有萝卜白菜吃就好了,别想那么多了。本来头发就长见识就短,如果想多了可不就是脑袋瓜子不够用,脑瓜子疼要爆炸了一样,要记住一件事,你身边的这个家伙也有他自己的烦恼,然而他从不抱怨,他只是用他自己来带给你们这些人一点儿安宁幸福和快乐。就像一个家庭一个王国一般,如果这样还不够的话,你们可以把他送到荒野里喂狗去,让他去当流浪汉,反正你们不是愤怒起来一直都想这么干吗……
然而,家庭成员里只有小头儿子一个人不怕凌阳,他平静地坐在那里,小小的家伙就学会皱着眉头,在妈妈后妈面前指责着大头爸爸时。看着大头爸爸的头正一圈一圈的变大,小头儿子只能继续的听着。
虽然他什么都不知道,毕竟太小,在大头爸爸的眼里,他可什么都知道,就像一个小小的先知,或者哲学家一样。大头爸爸有时也听腻了,去小头儿子的房间里睡觉去了。
猪头终于和玉洁分手了——不,玉洁把猪头甩了,黑玫瑰开始与猪头约会。她说凌阳以后要同玛丽娜在一起,所以想让猪头跟她去。
“我们一起回你的老家,生活在一起。我是一个好姑娘,会对你好的。”但是猪头知道凌阳爱黑玫瑰,猪头也明白她这样做是想让她俩的友谊长存,从亲密的小人变成淡如水的君子。什么是小人?她和凌阳缠缠绵绵纠缠不清就是小人,如果能和凌阳清清白白各自安好就是淡如水的君子之交。猪头并不想那么干。然而,这个尤物虽然离了婚,还是太诱人了,猪头还是舔了舔嘴唇。在凌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中和黑玫瑰约会了。
凌阳看到黑玫瑰把猪头推到角落里说悄悄话,便接受了玛丽娜的邀请,一起跑出去钻到车里。但他们只是喝着果汁和矿泉水,谈论着玛丽娜肚里的宝宝,在一起聊聊天而已,最后玛丽娜伏在凌阳的怀里,凌阳小心的拥抱着这个大肚婆,一切都是淡淡的忧伤,他终于肯放下黑玫瑰,拥抱玛丽娜了。
差点忘了说,猪头可是位对女人来说相当富有魁力的男人。他一米七三,洒脱,开朗,待人热情,常常讲一些有趣的事让女人哈哈大笑,又风情又多情又钟情,起码对黑玫瑰是这样的,逛街时总是笑容可掬地做些为黑玫瑰提包拎东西之类的事。这倒不失为一种绝妙的处世之道。由他照顾黑玫瑰,倒是最妥当的。
在猪头和黑玫瑰的大喜之日,老凌阳喝的泪水都就出来了,从此和他的玛丽娜好好过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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