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用字?骗自己吗?”红吟呸了一声:“写上小字,出台的就不是七姑娘了?”
“虽然姐妹们都知道是她出台,但是算了,我就是骗自己,你管我呢。”
“我帮你想就是了,怎么还急了。”
“哼。”
屋内琴声流转,气氛一片祥和。
远处的小亭里,可以勉强看到琴楼的影子。
白景天坐在亭子里,却心有忐忑。
他得到了消息,知道杜七出门来了琴楼兴致勃勃的带着自己做的鱼汤和宫廷点心来找杜七。
可是当他真的靠近了琴楼,远远的瞧见了那一大群的姑娘后便打起了退堂鼓。
他想岔了。
如果是在医馆里,他和杜七两个人单独相处,那自然是做什么给杜七吃都可以。
但现在有那么多的人,他贸然的上去,奉上自己亲手做的东西,算怎么回事?
到时候,那里的姑娘们还不知道怎么说他。
“”
白景天沉默了一会儿,看着石桌上的食盒。
他以往不是在意别人眼光的人。
不过,杜七身边的女人,包括白玉盘那个丫头都和他先生关系极好。
送吃的的事儿
还是算了吧。
至于说东西是他辛辛苦苦做的,甚至和朱儒释打成一片才完成的
那又怎么样。
比起被一群喜欢杜七的姑娘用怪异和警惕的眼光看着,一盒食盒,丢了就丢了。
以后先生来医馆的时候,自己再做给她吃就是了。
“”白景天缓缓隐去眼里的不甘。
少年人就是这样,一时间心血来潮给心仪的人准备了许多东西,可真的需要付诸行动的时候,便没有了勇气。
世上永远不缺乏白景天这样做无用功的人,但这种经历、这种冲动之后的遗憾,本就是青春的一部分。
“扔了,也挺可惜的。”白景天觉得就算他没胆子拿给先生吃,也不至于丢了。
内部火石保温,不怕坏也不怕冷。
要不
等晚上小玉儿回来,给她当零嘴吃吧。
提起白玉盘,白景天不免露出了羡慕的神情,他连去给杜七送吃的都做不到,白玉盘却可以大大方方的参加姑娘们的宴。
这一切,只是因为他是男人,白玉盘是小丫头。
白景天叹息。
母亲从小把他当成姑娘养,以往觉得是黑历史,现在想来母亲不会是能预知未来吧。
嗯。
白景天眨眨眼,在想一件事。
如果他换上了一身女装,能不能混进姑娘家的宴?
这好像更羞耻。
算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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