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天很没有出息的将自己做的点心交给身边的侍卫,准备晚上拿回去给白玉盘吃。
那能有什么办法,总不至于真的把辛苦做的东西给丢了吧。
不过
白景天深吸一口气。
他不能去给姑娘送吃的,但还能去琴楼。
要知道,他得给杜十娘送去朱儒释专程递过来的、盛放着蜜饯的金丝袋和代表南离天家的徽章。
同时还要为不小心拦了杜十娘的财路这件事给她道歉。
他可是有正事的。
这么一想,白景天就来了底气,他站起身朝着琴楼的方向走去。
走着走着,忽然停下脚步。
今日宴会上的姑娘太多,琴楼的姑娘也很多,他这么贸然前去总觉得还是有些心虚。
于是白景天迅速回到马车上,换上了一身正式的锦衣,整一幅翩翩公子的打扮,最后他戴上了属于练红公子那张标志性的白狐脸儿面具,唤车夫送他去琴楼。
今日就以自己本来的身份露面吧。
杜七身边的姑娘对白景天可能不甚客气,但是对练红公子拘谨的很。
至少,能表示出来他是去说正事的,不至于被暗中调笑。
嗯。
白景天也不怕自己去找杜七被别人说,要知道在杜十娘和石闲上台演出的时候,他可是以练红公子的身份,上前去当众给杜七行了一礼,而且还叫了一声先生。
如今,只怕整个城、甚至周边的国家都知晓杜七姑娘是练红公子的先生了。
马车行走在夜路上,周边热热闹闹,白景天戴着狐脸面具,无奈的叹气。
自己还真是没出息。
随着杜七双手盖在琴弦上,琴声缓缓落下。
三楼之外,看热闹、听曲子的姑娘们逐渐退下,石婴也依依不舍的被连人带轮椅给抬了下去。
杜十娘对着身旁的红吟嫣然一笑:“结束了。”
红吟:“”
她看着杜十娘故意做出来的如释重负,眼角微微颤着。
十娘啊十娘,你就没有看到七姑娘那忽然僵硬的表情吗?
算了。
“是啊,结束了。”红吟灿然一笑:“可真好听明灯,你说是不是。”
“嗯,小姐的曲子是最好听的。”明灯一只手拎着小花的后颈,自己则使劲的点头,用力到将头上的兜帽都甩在地上,露出了毛茸茸的耳朵。
“你可真是挑了个好人问。”杜十娘小声说道。
“我就是去问石闲,她也会说好听的,你信不信?”红吟说道。
“信,我信还不成吗。”杜十娘和红吟不断的咬耳朵,说着悄悄话。
窗外,些许花瓣飘飘荡荡地随风落了下去,落在星星点点的花瓣之间。
“”
杜七走下台,回到七姨身边,接过七姨递过来的碎银子。
“姑娘的琴艺和真不错。”七姨眯着眼睛夸赞道。
“可十娘不甚喜欢。”杜七垂下眼帘,兴致不甚高,连七姨的银子都给她了也不能提起她的情绪。
“她装呢,实际上喜欢的不得了。”七姨一点面子都不给杜十娘留。
“”杜七眨眨眼,看向杜十娘和红吟,只见她们两个好像有说不完的话一样,什么都能聊几句。
就连窗外花瓣落下,就这花的种类都能讨论的热烈,看的一旁的石闲直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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