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天下,内忧外患,外有匈奴西羌,内有百家盟、七国会、燕王府暗中作乱,最为可恶的是,那三股反贼势力如今打出的口号竟然是杀霍相,清君侧,反汉朝,列土封疆。
后面三条有霍相在,自然乃是空话屁话,可杀霍相这一条却犯了相爷的忌讳,最近半年,想要刺杀相爷的各方势力,派来刺客已达数十人,相爷不胜其烦,日不能食,夜不能寐,希望你能将所有反贼势力各个抓获,到时候加官进爵,位列三公,常在九卿,功名利禄指日可待!”
贼捕掾马大人听完后激动不已,赶紧扣头道:“卑职愿为丞相大人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誓将天下反贼诛杀干净!还丞相大人一个清静!”
“不用急着表忠心,之前问话就是试探你有没有说假话,你的家人早已被相爷控制起来,只要你办事不力,哼!定然让你全家人头落地!”
贼捕掾马大人听完身体不自觉的颤抖一下,后怕的咽了一口口水道:“卑职一定完成任务,不敢违背相爷!”,话音刚落,贼捕掾马大人额头的一颗汗珠划了下来。
“这是相爷赐给你的金牌令箭,有了此物可调遣审问自丞相以下的所有官员,见此物犹如见相爷,这样你办起事来就没有了掣肘!”
太监韩忠涛从袖中掏出一把金晃晃的纯金令牌,其上正中刻可一个大大的霍字,四周乃是大汉云纹,贼捕掾马大人毕恭毕敬地接过金牌令箭,小心翼翼地揣进怀中。
“谢丞相赐物!”
“行了退下吧,记住你以后的职责不再是贼曹掾,而是捉拿造反之人!”
“属下一定完成任务,不负相爷所托!”
贼曹掾马大人这才低着头一步一步地退出丞相大堂,甫一出大堂,双腿发软,浑身冒汗,一下瘫软在地上。
“好狠毒的霍光,不是我和我家人死,就是反贼死,哎!悔不该一心为升官发财,如今正是如履薄冰啊!”
待贼曹掾马大人缓过来后,退出丞相府,回到家中,着手捉拿反贼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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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未央街刑场,四周围满了看热闹的男女老少,只将未央街堵的水泄不通,摩肩接踵。
苟栋一身囚服,身体被绑的跟麻花似的,跪在刑场正中,其旁乃是五匹马和行刑人。
“苟栋,朝廷钦犯崔老六之同党,现被贼曹判处五马分尸,明正典刑,以正人心,望天下臣民以苟栋为戒,误入歧途!行刑!”
贼曹长史张大人对着众人颂念了廷尉的判决书,随后苟栋的脖子、双手双脚被绳子绑紧,另一端系在马身上,苟栋只感觉无穷压力从脖子四肢传来,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冤枉啊!冤枉啊!苟爷冤枉啊!”
任凭苟栋如何呼喊,除了周围叫好的百姓外,没有一人搭理他。
随着苟栋的声音逐渐低迷虚弱,消失殆尽,五匹马向五个方向迈出最为致命的马蹄后,苟栋惨叫一声,被五马分尸。
“啊!我冤枉啊!”
苟栋浑身冷汗,从睡梦中惊醒,孤独无助的看着四周的监牢,还有被他吵醒的囚犯。
“我说你鬼叫什么啊鬼叫,进来的人没有不说他不是冤枉的,你再吵老子睡觉,老子干死你!”
一名同样被关押且被苟栋吵醒的囚徒破口大骂道。
“不行!我年纪轻轻,一生襟抱未曾开,怎么就冤死在这里呢?家中老娘还在等我,不行!我要想办法逃出去!”
从未蹲过大狱的苟栋胡乱看着牢房,想着有什么办法逃出去,可他看了半天后才冷静下来,发现如果真的能逃出去,其他囚徒早就逃出去了,还能等得到他,一时间,苟栋陷入了迷茫和无助之中。
昏暗的灯光将贼曹监狱吏的身影拉的老长,像是地狱索魂的恶鬼,一步一步走向苟栋,而苟栋也以为自己一步一步走向死亡。
“狗官,张大人提审你,走吧!”
那名狱吏取笑着打开了关押苟栋的牢门。
“狱吏大哥,你看我有机会活么?”
苟栋紧张的询问道。
“哈哈哈哈,贼曹长史张大人是出了名的小心眼,你说你今天要是说点好话,没准还有一线生机,你这倒好,自己作死,怪不得别人咯!”
狱吏打开牢门后,给苟栋上了锁链,往贼曹大堂押解过去。
“那我现在说好话还来得及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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