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出崔大哥!”
正当苟栋不断低头摇晃的时候,就听到城门外几个汉子持刀喊了起来,路人纷纷让出路来,以免伤及无辜。
突如奇来的变故,使得所有人都措手不及,尤其是城门口围堵住崔老六的长枪校尉,还没来得及回头看,背后就被几刀捅死,整个包夹的阵型瞬间大乱,那伙蒙面人直接抱起崔老六就往城外跑。
“救我啊!崔大哥!”
苟栋刚刚看到一丝希望,却没有想到救崔老六的人管都不管他,看都不看他,问都不问他,而被抱起的崔老六使劲伸出右手指着苟栋,嘴里也不停念着苟栋的名字,可惜受伤太重,面如金纸,气若游丝,救他的人都听不到,看不懂他说什么,故而在救走崔老六后直接逃走,不敢多做停留,这可苦了苟栋了。
“你大爷的,好你个崔老六,刚发过誓,有难同当有福同享,你倒好,自己喝醉酒惹是生非,留下苟爷给你顶罪,我苟栋就是化作了鬼也绕不了你!”
苟栋嘴里心里不停咒骂也无济于事,同贼捕掾马大人一样,只能眼看着到嘴的肥肉——崔老六就这么溜走了。
“没想到崔老六同党这么多,天下逆贼着实可恨!”
贼捕掾马大人看着满地的尸体愤恨的骂道,随即奸笑着看向了苟栋。
“看我干什么?我是无辜的,什么?还看?苟爷就这么好看吗?你是不是同性恋啊?”
苟栋害怕地咽了一口口水,身体不住往墙根里缩。
“跑了崔老六,还有你小子呢,老子升官发财就靠你了!”
贼捕掾马大人盯着苟栋不停发笑,不管苟栋到底是何许人也,只要将其屈打成招,说是崔老六的同党,不能说连升三级,最起码能往上升个一二级的,他的功名利禄就指着苟栋了。
“你大爷的,看看你这厮一脸势力的样子,就知道拿苟爷当升官的垫脚石,哼!可惜你遇到的是苟爷,想都不要想!”
由于刚才发生了大规模械斗,长安城中大量卫尉蜂拥而至,控制住局面,并且封锁长安四门,所有人都不得进出,唯独可怜的苟栋被贼捕掾马大人带回贼曹。
长安贼曹,主管天下盗贼事宜,苟栋身为崔老六的同党,被捉拿于现场,自然由贼曹审问。
贼捕掾马大人缉拿苟栋回贼曹,穿过贼曹大门狴犴石像,进入偌大贼曹大堂,苟栋此刻面对生死存亡,只有一个感慨:原来长安一个小小的贼曹都比我们陇县最有钱的王老爷家宅还大啊!
“张大人,属下本将朝廷要犯崔老六以及同党捉拿,可半路杀出崔老六的其他同党,属下带人不多,无奈放走了崔老六,索性将其其中一名同党拿下,现由张大人审问!”
大堂之上,贼曹长史张大人端坐于大堂之上,眯着眼睛盯着苟栋观察,随即朗声道:“刚才在城门口发生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不仅我知道,就连霍相也知道了!”
“霍相爷也知道了?”
贼捕掾马大人喜道。
“正是!”
贼捕掾马大人听完喜不自胜,向他这样官职如芝麻大小的小吏能入霍光霍相爷的法眼,说明他升官发财的日子不远了。
“堂下何人?还不跪下?”
贼曹长史张大人忽的一拍木案,惊的苟栋猛地颤抖一下。
“道貌岸然的狗官,吓死你爷爷了!”
苟栋自然老老实实跪下,一脸悲苦之色。
“姓甚名谁,家住哪里,与朝廷要犯崔老六什么关系?”
苟栋两个眼睛一转,心知自己必死无疑,可断然不能害了家中老母,故而胡诌道:“小人姓苟名官,家在秦州府郡,与崔老六乃是不共戴天之仇!”
“跟崔老六有仇?哟,有点意思,苟官?”
贼曹长史张大人正被苟栋的名字引的发笑,却仔细一想:不对啊,这厮分明是在辱骂本官是狗官!
“好你个不知死活的狗东西,竟然蓄意侮辱本官,来人用刑!”
贼曹长史命令手下准备给苟栋用大刑,苟栋自作聪明,没想到一下就让贼曹长史张大人听出了弦外之音,这才悔不该肆意卖弄。
“贼曹长史张大人、贼捕掾马大人且慢动手!”
贼曹大堂外,一阴阳怪气四十多岁衣着华丽的汉子怪叫一声。
贼曹长史张大人和贼捕掾马大人回头一看,居然是霍光霍相爷管家韩忠涛韩公公,二人不敢马虎,赶紧下堂迎接,韩忠涛公公则一动不动,目中无人,态度傲慢,只仰头把玩手的蓝田玉扳指。
“韩公公,什么风把您老人家给吹来了,快请上座!”
贼曹长史张大人毕恭毕敬的站在韩公公跟前行礼问候,贼捕掾马大人根本就没有说话的资格。
“韩公公?原来太监长这个样啊!跟我之前所在的世界的小鲜肉没什么区别啊。”
苟栋悄悄转过头看向了韩忠涛公公,不住上下打量。
“不必了,霍相爷请二位速到丞相府商议大事,不得延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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