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还不能说哦。」齐黜用相对较慢的语速说出这一句话,当话语开始从她的嘴里蹦出来的时候,那无法被解读的微笑一直挂在她的嘴角上。
「不能,说?」秦濯走进了一步,「你到我家里说了那么久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些与我无关的话吗?」他想要说的是“废话”,但是在吐出来之前,他的理智让他咽了回去,该为“与我无关的话”。
「不,濯,不是与你无关的哦。」齐黜也站了起来,「和你想的不同,这一切,一切的一切,旧神也好、遗物也好、王也好,母神虚树也好,都是与你有着不可分割的密切关系的,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秦濯抢在齐黜之前说道。
「你,还没有觉悟。」这是齐黜的回答。
「切......」秦濯从牙缝中挤出一丝声音,有那么一会儿,他的目光飘到自己右手的袖子上,那里还有小小的一片烧焦的痕迹,甚至还能够感受到白炎残余下来的温度,「你根本不想告诉我的,对吧?」
「当然想啦。」齐黜说,「只不过不是现在哦。」
秦濯没有回话。
「好啦好啦。」齐黜再一次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她让两人的脸之间只有十厘米左右的间隔,「都说了不是现在一次性全盘托出哦,我知道你还有很多问题啦,不过啊,有些事情太早知道也不是什么好事哦,这点你应该明白吧。」
「我听很多人说过类似的话。」秦濯说,「不过他们都不像你一样对一个才认识不到半天的人大谈什么旧神什么虚树。」
「不是大谈,是解释。」
「就算是解释吧。」秦濯的语气中带有一丝无奈,不知为何,现在他每说一个字都要花费些心思来在脑海里寻找合适的汉字,「但是你解释的东西和你对我做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呢?」
「当然有咯,这是显而易见的吧。不然我也不会花费口水讲出来。」
「但是你并没有解释你给我的白炎到底是何物,还有那些奇怪的生物到底是什么,一个字也没有。」
齐黜再一次坐到了沙发上,「说白了你就是想要我解释这些东西而不是跟你讲那些传说故事对吧,濯?」
「那当然......」
齐黜用右手拍了拍自己的身旁。
「怎么?」秦濯当然理解了齐黜这个动作的意思,但是他还是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坐这里吧。」齐黜轻描淡写地说。
见秦濯依然在犹豫,齐黜补充了一句:「快点啦。」
于是秦濯坐在了齐黜的身边,不偏不倚地落在了齐黜所拍打过的地方。他低下头,双眼看着自己握在一起的手腕。齐黜则主动将目光投向他的侧脸,到了现在秦濯还没有明白,为什么齐黜这个女人会对自己有一种特别的关心和在意。
「那些生物啊,其实也没有很特别啦。它们的名字叫做堕灵,是以分散在大地中的旧神的力量为媒介所唤起的傀儡。」在“傀儡”两字上,齐黜加重了语气,「简单地说,就是类似于自动人偶或者召唤兽一样的东西,制造它们的材料就是沉睡在地脉中的旧神破碎分散到大地各处的神之力。当然,如果找不到拥有旧神遗物的土地的话,用自己的神性也是可以的哦。当然这是只有少数人才可以做到的。」
「神性?」
「之前不是跟你说了“后裔”吗?神性就是指那个神性啦,是使用遗物的根本哦。」
「就这样吗?那么,在操场上的时候,那些堕灵是你召唤出来的?」
「是啊。」齐黜痛快地承认了。
「为什么?」秦濯的目光转到了齐黜的脸上,他如此诘问道。
「一个小小的入学测试哦。」齐黜微笑着回答道,此刻她的笑颜里带着孩童般的狡黠,而非无法解读的神秘,「你的成绩很不错呢,濯。」
「就这样?为了测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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