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架势,肯定是老爷回来了。”
刘和、潇儿立马出门迎接。
刘虞牵着马到家门口:“潇儿牵马。”
潇儿自是牵马而去。
“父亲。”刘和作揖。
“哈哈!吾儿今日你结业了,为父先恭贺你。”刘虞笑得和吃了蜜一般灿烂。
“谢父亲夸奖。”
“为父也有一喜事,咱们进屋说。”
进入书房,父子二人对坐,潇儿奉上茶点后退出。
“儿啊!你可知为父喜之何事?”刘虞喝了一口茶。
“纳妾?可母亲还在东海。”刘和佯装不知。
“是朝廷拜我为幽州刺史。”刘虞说着就掏出一卷布帛递于刘和。
只见那布帛写道:“大汉天子诏曰:闻五经博士虞,东海恭王之后,初为郡吏,贤良方正,治民德化,造福一方;后迁入东观校书,亦是劳心勤勉。朕心甚慰!然今幽州疲敝,且遭劫掠,燕代诸郡百姓处水深火热之中,但幽州刺史空缺一年,遂今拜尔为幽州刺史,持节,提督十一郡国事。望卿再立功勋,不负朕心!钦赐!光和四年柒月。”
刘和看完之后:“父亲!朝廷可真是看重您啊!持节!平时可杀无官爵之人,战时可斩杀二千石以下官员。您到幽州可就‘上马管军,下马管民’了。”
持节,凡持有节的使臣,就代表皇帝亲临,类似“尚方宝剑”。
“然权越大,则责任就越大。幽州之事,吾儿可有看法?”刘虞叹气道。
“儿虽在太学两耳不闻窗外事,然诸君师长皆言时事策论,故亦知一二边事。”刘和挺了挺腰:“幽州,燕之故地,边鄙之所,然汉胡交错,民治不易。不论是塞外鲜卑还是关内乌桓皆畏威而不怀德之夷狄。父亲若是治理幽州,需将燕代边郡的汉人与胡人的关系处理妥当,使民众没有纠纷;没有了纠纷才能修生养息。”
“嗯!儿啊!你真是说道为父心坎上了。”刘虞一副宽慰模样:“可是你为什么有这样的想法?”
“儿在太学时,听闻师长们评论段颎段纪明。”
“哦?说来听听。”
“先零东羌历载为患,颎前陈状,欲必埽灭。涉履霜雪,兼行晨夜,身当矢石,感厉吏士。曾未浃日,凶丑奔破,连尸积俘,掠获无算。洗雪百年之逋负,以慰忠将之亡魂,功用显著。”
“但是段颎平生治军之所以能得到官兵拥戴,所靠的皆是打谷草的诀窍。他出身凉州寒族,本是极受官场排挤的,想混出一番天地比他人难得多。所以段颎在竭力巴结宦官之余,发疯般地设法积累军功,其方法很是卑劣。当时与汉人战争最频繁的就是羌族,段颎便纵容士兵打谷草,叫他们劫掠羌人部落,所获牲口财物尽皆归士兵所有。一来给士卒些油水收买了人心,二来劫掠久了就会把那些羌人逼反。等羌人反了,他再领兵堂而皇之去平叛,打赢了就算做是自己为大汉朝靖边立下的功劳!”
刘虞皱了皱眉头:“你所担忧的是,幽州也会有同样的事情?”
刘和点了点头:“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不管幽州的情形是否和凉州一样,总之做好最坏的打算终究是好的。剩下的官吏下属、州郡士族、地方豪右宗族的这类地头蛇,父亲久历郡职应该知道怎么交涉对付。”
“嗯?”刘虞捋了捋胡子:“所谓知子莫若父,你已是弱冠之年,太学学业已经结束,按照惯例入公署做台郎;可是你八岁那年开始虽读书慕圣道,但又好乘马击剑,何也?”
“父亲明鉴!丈夫当为卫、霍,将十万骑驰沙漠,驱戎狄,立功建号耳,何能作博士邪?既然父亲问了,那我就明言了——父亲能带我去幽州协助父亲么?哪怕是亭长之职。”刘和起身转自下榻作揖道。
“内举不避亲,外举不避怨?”刘虞喝了口茶淡淡道:“为将奈何?”
刘和正了正身子:“披坚执锐,临难不顾,为士卒先;赏必行,罚必信。”
“好!这才是我刘伯安的儿子。准了!”刘虞哈哈大笑:“不过赴任之前,你要随我去西城拜访一个人。”
“哦?何人如此得父亲看重?”刘和疑问道。
“巨鹿田丰田元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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