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彦奇练完了剑自是出了一身的臭汗,他用手试了试湖水,湖水被太阳晒了一天,温热正好,便脱去衣衫跳下湖中要洗个澡。李祺眼见着一个男人跳下湖来,正不知如何是好,恰巧柳彦奇一个猛子扎向了李祺,李祺回避不急,二人就撞在了一起。
柳彦奇做梦也不会想到,这湖水之中竟会藏着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女人,因为刚才他的猛子扎得太猛了,一下子撞到了李祺的怀里,那柔软如棉的感觉让他一下子想到了这是个女人,忙不迭的缩回手来。
李祺没有想到这男人会一个猛子扎到了自己的怀里,那双手居然还触碰到了她的双峰,气恼之下,一脚踹去,把柳彦奇踹出去老远。二人同时钻出了水面,临近月圆,光辉不逊白昼,二人同时目睹了对方的躯体。李祺羞愧难当,正不知如何是好之时,还是柳彦奇反应迅速,他一纵身形,上得岸来,忙取过衣衫抛向了李祺,随后又取过一件遮住了自己的躯体。
李祺接住柳彦奇抛来的长袍忙裹住了自己的身躯,随后轻轻一点水面上得岸来,忙于大石之后取出了自己的衣服,向山洞跑去。
李祺在山洞中换好衣服走了出来,将柳彦奇的长袍扔还给了他。柳彦奇接在手中刚刚换好,就见李祺一招“饿虎扑食”直奔他的要害袭来。柳彦奇忙向后退去数尺。向李祺道:“姑娘这是为何?”
李祺娇责道:“我女儿之身何等圣洁,今让你这浊男看了去,我岂能容你留在世上。”说完再出狠招。
柳彦奇边退边道:“姑娘,刚才纯属误会,柳某并不知道姑娘藏身水中,绝对不是有意冒犯姑娘,这只是一场意外,一场误会。”
李祺说道:“那也不行,今天有你没我有我没你。”
柳彦奇一边解释着一边举手招架,他只是招架并不还手,因为他知道,自己刚才冒冒失失地误入她的怀中,虽然不是有意而为,但毕竟人家是女儿身,如此岂有不怒之理,自己理应好言解释,岂能恃强还手。哪知这女子并不听他解释,招招凶狠,步步紧逼,大有非要置他于死地的意思。
李祺在水中已经听出了他的武功路数,知道此人武功技艺绝不在自己之下,见他只是一直避让,只是招架并不还手,心中反而气消了大半,对此人开始另眼相看,但是,自己已经出手,岂有就此收手之理,那样岂不是让他觉得自己对他的冒犯并不在意,自己现在可是女儿身的身份,岂能无端地让他白白碰了看了。想到此处,李祺再次变招袭去。
柳彦奇见对方出手非常老道,知道此人武功并不在自己之下,起先招招凶狠,直奔自己的命门要害,打着打着,手上招式虽然依然急攻猛进,但是比起先前,可谓柔弱了许多,力度也有所减弱,这样子,倒不像是在与人拼命,倒像是与人切磋。柳彦奇也是好久没有跟人切磋了,便见招拆招,与之对练起来。
李祺也看出了柳彦奇的意思,心中恙怒,心说:“别以为我欣赏你的武艺,对你不在痛下杀手你就当我是毫无原则之人,刚才非礼之举,我还是不能原谅你的,你今天必须要付出一点代价方可。”李祺为自己生出这个想法吓了一大跳,他如此的冒犯了自己,若放在往常,自己会毫不犹豫地将他诛杀,至少也要挖出他的双眼方会罢休,今天自己怎么会只要他付出一点代价就可以作罢呢?李祺自己也觉得自己变了,变得没有了往日的凶狠,没有了往日的霸气凌人,没有了往日的不可一世,难道是……难道是自己穿上了这身女装的缘故?哦!天啊!这可不是我想要的,我李祺可不能妇人之仁,我李祺要做顶天立地的大丈夫,我可不能再穿这身女装了,我要变回以前的样子,人人见而生畏的样子。想到此处,李祺气沉丹田,掌风再次变得锋利,招式再次变得凶狠,直向柳彦奇要害而去。
柳彦奇感受到了李祺的招式变化,心想,会不会是自己与之对练激起了她的羞愤之心,看来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于是封住李祺攻来的玉掌之后说道:“姑娘且先住手,如若姑娘执意要置柳某于死地的话,柳某不还手就是了,只是姑娘明鉴,柳某刚才确实不是有意冒犯姑娘,柳某事先并不知道姑娘在此戏水,若柳某事先知道,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李祺见他果然停住,便一掌直袭他的前胸,李祺没想到柳彦奇会真的不还手,这一掌若要是实实在在地打在柳彦奇的身上,即便不死,也必然重伤。就在李祺手掌即将接触到柳彦奇的身体的时候,李祺竟然突然收了部分力道,但还是有五成左右的力量打在了柳彦奇的身上,把柳彦奇打得连连后退了数步。
李祺见他真的没有还手,气立马全消了,想想刚才确实也不是他的错,不能真把他往死了打。想到这里,李祺借着月光像柳彦奇看去,月光之下,只见这年轻男子容貌俊秀,身姿修长,虽然中了自己一掌,依然面无怒色,心中不由自主的一阵躁动,脸颊微微飞红。
柳彦奇也借着月光打量了李祺一番,只见这女子长发乌黑,相貌俊美,樱唇微启面色含羞,只看得柳彦奇呆立在了那里。
李祺发现他也在打量着自己,忙将目光移开,转过身去说道:“你刚才中了我一掌,咱们就算扯平了,今日之事只当没有发生过。”说完纵身而去,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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