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柳彦奇来到马思明的住处,告诉刘老爹说:“刘小勇伤势恢复的很快,已经能下地走路了。”刘老爹先是高兴,后又想起女儿还身陷囹圄止不住又落下眼泪来。
柳彦奇和马思明都安慰他说,一定尽快找到小翠的下落,想办法把她救出来。
刘福千恩万谢,说这大恩就是他做牛做马也怕报答不了呢。这话说得马思明心里十分的难受,他说他再去打探一番一定尽快找到小翠姑娘。
马思明出门去打探小翠的下落暂且不提,单说柳彦奇吃罢晚饭,情不自禁地又来到了杨湖,今天他没有像昨天那样冒失,而是站在湖边叫了好几声:“姑娘,姑娘,你可在水中?”叫了几声见没有人回答,又来到昨天李祺换衣服的那个山洞查看了一番,证实昨天那位姑娘确实没在才放下心来。但是同时心中又有些许的失落。突然又有一种期待涌上心头,他似乎更希望她能够出现在这里,哪怕是再打自己一掌心中也是欢喜。但是,几次回头都不见她的倩影,内心感到非常的失落,整个人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恍惚中,好像自己的魂儿丢了一般。
柳彦奇失望之余有些不甘心,便在湖边的一块大石头上坐了下来,他想静静的等候奇迹出现。柳彦奇一边坐等一边回想着昨天发生的事情,内心不由得激起一阵涟漪,这种特别期待的心情此前从未有过,冥冥之中内心便生出了一丝牵挂。
柳彦奇坐在石头上一边回忆着昨天发生的事情,一边运功打坐,体内真元之气开始小周天运行,如此已然三周,柳彦奇方收势站起身来,但又不甘心就这样离去,于是抽剑在手,练习起自己的七星追月剑法来,正当他练习到精彩绝妙之处时,“好”,一声娇赞传进他的耳中。这声音好熟悉啊,天啊!这不正是自己期待的那个声音吗?他内心一阵澎湃,而且有些欣喜若狂,但是,他还是强自让自己镇定下来,不露声色。
这声娇赞正是李祺发出的。
昨天李祺回到馆驿,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她抚摸着自己被柳彦奇触碰过的酥胸,心中不知怎地,竟生出愉快的情绪来。直到那一刻,李祺才真正地意识到自己是个女孩子,无论过去自己再怎么狂野,再怎么狠辣,都无法改变她是女儿身这个事实。想着柳彦奇的模样,想着他触碰她的样子,想着想着,脸便火辣辣地热起来,这一夜,她几乎没睡。
次日,忙完了一天的公务,夜幕降下,李祺便又想起了昨日之事,再一次脸红心跳起来。双脚不由自主地又向杨湖而去,寻个隐秘处情不自禁地又换上了女装。
她来到杨湖时,柳彦奇早已经到了,正在湖边呼唤“姑娘……”李祺心中一阵窃喜,又见他前去山洞查看心中不觉好笑。她想进一步看他想干什么,便远远地藏好了身子,没有露面。
李祺也是爱武之人,本就熟知这七星追月剑法,因此见柳彦奇舞到精彩处这才忍不住叫了一声“好”。
柳彦奇听出了是李祺的声音,心中甚是欢喜。忙收住剑势回头看去。
李祺见自己情不自禁地叫出了“好”字,已经暴露了身份,便也不再躲藏,径直走了过来。
柳彦奇看着李祺款款而来,心中已是一阵骚动,忙道:“姑娘几时来的?”
李祺并不答他的话,而是问道:“公子拜何人为师?练得这一手七星追月剑法。”
柳彦奇惊奇道:“姑娘如何识得这套剑法?”
李祺说道:“我不仅识得,而且也略知一二。”说完话接过柳彦奇手中的剑舞了起来。
柳彦奇见李祺剑招熟练而且变化迅速,知道她定也是自幼就开始练习,否则不可能舞得这样得心应手,变化莫测。
李祺舞罢,柳彦奇拍手叫好。柳彦奇问道:“姑娘可也是华山剑派的弟子?不知姑娘的师父是华山剑派哪位前辈?”
李祺不答反问道:“公子的师父是华山剑派哪位前辈?”
柳彦奇说道:“恩师华山三老。”
华山三老?李祺听师父乔雨生说过,他原本就是华山三老的徒弟,眼前之人自称是华山三老的徒弟,那这样算来自己岂不是小了他一个辈分,那他可就是自己的小师叔了。看他年纪和自己不相上下,却大着自己一个辈分,李祺心中可是不服气呢。幸好刚才自己没有说出自己的师父是谁,否则这个亏可是吃得大了。
柳彦奇追问道:“姑娘还没说姑娘的师父是哪位华山剑派的前辈呢。”
李祺想了想说道:“我并非华山剑派的弟子,我只是得到过一位华山剑派弟子的指点而已。”
李祺这么说也不完全不无道理,因为乔雨生早已经被华山三老逐出了师门,已经算不上是一名真正的华山剑派的弟子了。师父都不是华山剑派的弟子了,自己当然就更不能算是华山剑派的弟子了。
柳彦奇见李祺并不想说出从艺何人,想她必有不想说的理由,也就没再加以追问,只是试探地问道:“还不知道姑娘的芳名怎样称呼?”
李祺自知自己恶名远扬,哪里敢报真名,想了想说道:“本姑娘姓木,你就叫我木子好了。”李祺这是把自己的姓拆解开来编了一个名字。
柳彦奇微微一笑。李祺说道:“你笑什么,我的名字很好笑吗?这是我的乳名,我的闺名日后合适的时候我自会告诉你的。”
柳彦奇说道:“木子,这名字很好。”说完禁不住又微微笑了笑。
李祺娇责道:“不许笑,再笑让你吃我一剑。”
柳彦奇忙捂住嘴巴。
李祺说道:“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姓名呢。”
柳彦奇说道:“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柳彦奇是也。”
李祺撇了撇嘴心想,少拿这话给我听,我又不是男子汉大丈夫,我就不说真名你能耐我何?
李祺听柳彦奇报出自己的名字,心中一阵触动,因为她对“云贵第一快剑”柳彦奇的大名已经早有耳闻,很多年前就有结识之心,因为自己也酷爱剑技,非常想和他一较高下。前不久,又听手下人提到过这个名字,因此,刚一听他报出名字来,心里一番触动,不知当喜当悲,此人若能为己所用,那可胜过千军万马,若不能为我所用,我和他必将是劲敌。此时此刻,李祺不想想的太多,她只想先静静的和他聊上一会儿,先摸摸他的底细在做打算。
二人互报过姓名之后,便静坐湖边聊了起来,两个人聊得特别开心,李祺半真半假地聊着自己小时候的一些事,聊到自己的弟弟时,显得无比伤感,这种伤感绝非假意,那绝对是出自内心的真实反映。柳彦奇也聊了许多自己过去的事情,聊到自己在山上学艺的事情,李祺问道:“既然柳兄师从华山三老,那华山弟子乔雨生柳兄可曾认识?”
柳彦奇如实说道:“乔雨生我倒是知道,只是此人在我被师父收养之前就已经离开了师门,我也只是耳闻,并未与他见过面,听我师父说,此人争强好斗,在江湖上结下很多仇家,为了避祸,他早已经隐迹江湖,如今去向不明。怎么,木姑娘认识此人?”
李祺忙道:“噢,只是见过几面,知道他也是华山剑派的弟子,因此有此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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