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招呼朱丽丽在沙发上坐下，说：“先休息一下，一会儿再上二楼。”

陈默的父亲拿了一个小方凳坐下，嘴里“吧嗒吧嗒”抽着旱烟，看着儿子和他带来的朋友，不说一句话。

“家里最近忙什么活呢？”陈默问。

“最近，就是稻田里拔一拔稗草，再没别的活儿。”父亲说。

“我哥我姐，最近回来没？”

“没有。”

朱丽丽是大户人家出身，从来不怕生，但是到了这样的山村农家，她还是显得有些拘束。

这时，母亲端来两个小碗，先给朱丽丽递了一碗：“快来尝尝冰粉，降降温。”

“谢谢阿姨。”朱丽丽接住那小碗。

“不要客气啊，到这里就跟到自己家一样。”母亲说。

晶莹剔透的冰粉，浇着一些红糖汁，还有芝麻和葡萄干，看着就诱人。朱丽丽尝了一口，清清凉凉，甜甜蜜蜜，味道真好。

刚才她还在为这屋里没有空调而发愁呢，这会儿，吃着冰粉，屋外的热浪似乎也被镇压了下去。

陈默三口两口就吃完了一碗冰粉，朱丽丽还在慢慢品尝。

“姑娘家是哪里的？属啥的？”母亲问朱丽丽。

“她家是西域的。”陈默扭头又问朱丽丽，“你的属相是什么？”

“我是属兔的。”朱丽丽说。

母亲笑了笑，嘴里念叨着什么，陈默没听清。

“家里兄弟姊妹几个？”母亲又问。

“就我一个。”朱丽丽看了一眼陈默。

陈默给她递了一个眼色，意思是你随便说。

“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听陈默说，好像是护士？”母亲继续问。

“嗯，对，是护士。”朱丽丽吃着冰粉，心里在盘算着下一个问题该如何回答。

“你父母身体都还好吧？”

“嗯，都好呢。”

“这次来，在家里多住几天吧。”

朱丽丽又看了看陈默，说：“嗯，我最近在上海医学院进修，可能呆不了几天。”

母亲看了一眼父亲，可能是在征求他还有什么要问的。父亲只顾自己抽烟，并不关心他们之间的谈话。

“你们先坐会儿，我去准备饭。”母亲起身，拿起陈默放在茶几上的小碗，转身对父亲说：“走，老头子，帮忙做饭去。”

父亲一声不吭，跟在母亲身后出了客厅，去院子里的厨房。

下一章：城乡有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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