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阳老忙阻止方珏的行动,方府大门贴了封条,他们实在没有去处,才偷偷溜进方府生活。
方珏觉得有些可笑,自己的家还只能偷偷住,连做饭也都只能晚上做饭,生怕别人知道方府有人。
方珏独自逛着方府,曾经熟悉热闹的场面在他眼前一晃而过,被丫鬟家丁簇拥的感觉,方珏闭上眼睛依然感受得到。睁开眼时,犹如黄梁一梦。
方珏还从刘阳口中得知,只要有二十万两银子去打点,就有机会救回方言。二十万两,如今方珏可谓身无分文,连吃饭都成问题。这要怎么弄二十万两银子,方珏有些头痛。不过方珏也不会置之不理,老爹还是要救,至于官银变石头,方珏也决定查个清楚,他要让陷害父亲的人后悔,重振方府的责任也只有方珏一个人能扛。
方珏肚子有些饿了,到厨房一看,厨房除了一些青菜等着下锅,连米都没几粒,看着怜儿尴尬的对自己笑,方珏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贫困到此,这日子还怎么过呀。
方珏突然想到了什么。“怜儿,你跟我来,不出意外,我们今晚有肉吃。”
怜儿诧异的望着方珏,少爷的病还没好吧,至少神志还有些不清。
方珏带着怜儿来到一个院子,这是方府四夫人钱可的院子,四夫人喜欢养宠物鱼,而且都是一些名贵的品种。怜儿是知道的,只不过也清楚,那些宠物鱼是不能吃的,可能有毒,而且也不好吃。
方珏这点常识还是知道,于是笑着说道。“几个月前,我让人偷偷放了一些杂鱼进去,现在应该长大了吧。”
两个月不见,里面已经看不到有什么宠物鱼了,倒是有几条肥大的鲤鱼在一旁游来游去。怜儿这两个月偶尔来了四夫人的小院,却根本没在意池塘里的变化。她可没心思去管那些宠物鱼,连自己吃饭都成问题,更别说给鱼吃比小米还昂贵的饲料。此刻见到有能吃的鱼,怜儿似乎看到一盘红烧好的鱼放在自己面前。
方珏也庆幸,自己当初的恶作剧,居然收获颇丰。
方珏刚想下水,却被怜儿制止了,说方珏刚好,不能下水,怜儿当着方珏的面脱了鞋,直接下水。方珏不是花痴,却看得怜儿小脸通红。怎么能让小姑娘一个人下水,方珏脱了鞋,也跳了下去。吓得怜儿后退几步,差点倒在水中。
方珏与怜儿在水池中欢快的捉鱼,场景十分和谐,暂时没有了少爷与丫鬟的束缚。远处的刘阳,有些激动,像是种了很久土地,终于有丰收的盼头,不过刘阳马上又恢复理智,叹息着离开。方珏始终是少爷,怜儿是丫鬟,若是有一天方府又恢复了以前的辉煌,受苦的始终是自己的女儿。
方珏与怜儿捉了两条大鲤鱼,里面还有好几条,一次也吃不完,也就留在水池继续养着。
怜儿拎着鱼去了厨房,方珏是帮不上忙。于是方珏就独自走到方言的书房,想找找有关于拯救父亲的线索。
方珏打开书房,里面整齐的陈列着各类书籍,只是那一张贵重的檀木镶金桌案没有了,书架依然一尘不染,看来是刘阳经常过来打扫。
方珏翻看着一些方言经手的公文,看了很多,依然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就在方珏入神时,突然听到外面有呼喊声,是怜儿在呼喊救命。方珏连忙赶过去。
只见一个穿着破烂的人在厨房与刘阳打斗。怜儿却蜷缩在一旁哭泣。
这还了得,敢在方府找事,方府以前的暴脾气突然涌了上来。一把抓住此人就是一扔,方珏也没想到自己力气这么大。他的那个梦里,自己好像是一名军人,练过格斗术与散打。记忆中的招数得心应手的施展了出来。
方珏接着就是几拳,打得此人门牙都掉了一颗。怜儿没有受伤,只是刘阳受了轻伤。
“少爷,不能留,要是让他出去,我们就暴露了。”
刘阳被怜儿搀扶起来,恶狠狠的看着眼前的人,只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有些瘦弱。
“饶命,我上有老下有小…”
此人就是江宁郡出了名的惯犯,名叫荀富贵,以偷盗为生,却没有做过大的伤天害理之事。荀富贵只不过想来方府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却闻到鱼香,几天没好好吃饭的他,只不过想偷一条鱼去吃,没想到就要被杀人灭口。
方珏可不信眼前的乞丐模样。“你这幅模样有老娘也被你气死了,还有哪家姑娘愿意嫁给你,少在我这里胡说八道,苟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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