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榕树底下就三五个老奶奶在那里守着她们少得可怜的几棵蔫白菜和几把耷拉着叶子的小葱。也不怪没有生意,这乡下谁家地里没有种着点菜,特别是这个万物复苏的春天,需要买菜的也就是秦青这种外来户。像这样的外来户人数本也不少,只是很多都不自己做饭。下了班或者几个人约起集中在一家打个平伙,或者直接进城回家。年轻人是不会来卖菜,只有固定的几个老奶奶,闲着没事,干不动重活,从自己家地里拔点摆在大榕树下拉家常混日子。卖不掉也不着急,拿回家自己吃,实在太蔫了话,直接往鸡圈牛圈里丢,也能熬成肥料。
秦青挑选了两颗还看得顺眼的白菜,几根小葱回家去。把冰箱翻了一遍,感叹道:这男人一个人在家过得是啥日子呀——除了冰块就剩下不知啥时候留下来的半碗剩饭。
她往楼下房东家走去。
天都黑了,秦青守着自己坐的两菜一汤已经半个多小时,仍不见水务逸回来,心情由期盼变成失望,甚至有点忐忑……
“哐当——”门从外面开了,秦青也睡梦中惊醒,从桌子上趁起脑袋,四目相对,双方都呆住……秦青设计好的仪式始终没有开启,水务逸走过来靠近秦青,“放假了吗?”
秦青摇摇头,拉住水务逸的手。
“那你怎么?”水务逸坐在秦青身边的凳子上,眼睛躲闪着。
“我调过来了。你不知道吗?”秦青奇怪水务逸的冷淡和陌生。
“调过来了?”水务逸突然眼睛放光,“调令下了吗?”一把把秦青搂在怀里。
“嗯!嗯!下了!”秦青的嘴巴被他的胸膛堵住,说话不是很清楚。“我都报道了。”
水务逸把秦青搂得更紧,秦青甚至感觉呼吸困难。
“有那么高兴吗?”秦青轻声的问。
“当然!”秦青感觉额头上有液体滑落,接着听见抽泣的声音。
“好了,好啦”秦青拍着水务逸的胸膛,“大男人……我都没有激动……你激动什么?”
“你不懂!”水务逸再次拥紧秦青。
秦青是不懂,她怎么能明白水务逸那种好不容易爬到山顶,被人一把拽下去,几乎落到底,本以为会跌到谷底摔死或者半死。突然空中吊下一根绳子,不偏不倚的正好被砸在他身上,把他从谷底一下子拉倒山顶,这恍如梦境的喜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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