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饭店的门被人从外面狠劲推开,一股寒风灌入,刷刷的雨声更清晰。坐在桌子边喝得二麻二麻的几个人不情愿的抬头瞧去:门口站着水务逸,黑色的棉服已经湿了,头发上的雨水顺着脸颊流下,一点一滴的落尽衣服里。脸经过雨水的浸泡变得有些苍白,眼睛里燃着火。酒精正限制着他的肢体,左手扶门框,右手提着一把菜刀,刀明晃晃的在滴水。
现场的人木楞在那儿,特别是刚才骂人抢酒那个寸板,此刻已经醉得无法自控,歪斜在旁边的沙发上打鼾呢。
“妈——呢——个——p”水务逸口齿不清的嘟囔着,“骂——我?”话还没说完,提脚摇晃着准备进门,晃了两下,又停下来,朝人堆里搜寻着目标。
那边沙发上的寸板还在醉梦里,偶尔发出一两声哼唧,嘴角露着笑。
水务逸提着刀红着眼睛迈过门槛,朝沙发走过来。
“都是死人啦?”楼梯口突然传来吴嫂的粗嗓门。
呆愣着的七八个男人一哄而上,个高的个矮的,胖的瘦的像抢橄榄球一样扑向水务逸,结结实实的把人扑倒在地上,夺下菜刀。男人们很有成就感的举起菜刀。水务逸口齿不清的骂骂咧咧的闹腾着。
吴嫂走过来,对着水务逸喊,“喝多了,就回去睡觉,学人家耍那样刀子?”喊来两个人,“送他回家。”
水务逸被连拖带拽的送走了。
第二天贺珍刚到办公室就接到上级领导电话,把她批评一通,让她管好手下,特殊时期,别闹出什么乱子。
贺珍气急败坏的挺着个大肚子,来找水务逸。
“还没来?”贺珍拍着桌子,对着办公室新入职的小伙子喊,“你跑步去把他喊来!”
水务逸睡眼迷离的走进贺珍办公室,贺珍看着他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用手指指他,“把门关上!”
“你不准备解释一下?”贺珍黑着脸。
水务逸沉默半天,“不记得啦!空白!”
“你!你!”贺珍一着急突然感觉肚子疼,脸色难看,“啊——”
水务逸也急了,“咋啦?”赶紧过去把她扶坐下来。
“可能要生了,要去医院!”贺珍喘着气说。
水务逸先给肖文杰打了个电话,就扶着贺珍去诊所等着。
贺珍请产假,上面派来新领导主持工作,水务逸被处罚派到更边远的村子去蹲守……
漫长的等待中,秦青终于等来了一纸调令。望着这张盖着印章的纸片,她居然没有一点激动。人有时就是这样,当你最想要的时候,却没有得到。后来即便得到,也没有当初的心情。
办理完所有手续,秦青踏上了回兴城的路。
“嘟嘟嘟”秦青小心的敲着防盗门,这里她来过好几次,很熟悉,但是每一次心里都是小心谨慎,心怀敬畏。
“吱呀——”拉开的门缝里露出一张爬满皱纹的小脸,警觉的打量着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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