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还不错,她年龄和我差不多,我们交流起来就没什么年龄障碍,说不定从她身上能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那白叶老师,以后多关照了。”我道。
我们寒暄着;我在等墨缘来办公室,但没想到另一个小女孩却先到一步。她拉着白叶的手,小声问道:“妈妈,我们什么时候走呀!”
这小女孩比墨缘小一些,看上去很稚嫩。
“你都有孩子了啊。”我问白叶。
白叶点点头,道:“是啊,今年刚上一年级。好不容易才让她到这个学校的。”她的声音很轻柔,她的看自己女儿的眼神居然和雪院看墨缘的眼神有些相似。
“乖,等妈妈改完这些作业就,走好不好?你现在这里做点作业,或者休息一会吧。”白叶摸着她女儿的头,让我想起雪院摸着墨缘脑袋的温柔样子。
很快墨缘也跑到办公室,站在桌边看着我。
白叶有些惊愕地看着我们,我赶紧解释道:“不要误会,这是我妹妹。”
白叶会意地点头,道:“是墨缘呀,刚转学过来,还习惯吗?”
墨缘点点头。白叶的女儿走过来拉着她的手,让她和自己玩。
“这么巧呀,你们兄妹一起到了这个学校。”她改着作业,轻声道。
“无巧不成书嘛,正好也方便我照顾她。”我看着墨缘,眼神里充满了温柔。
“她的爸爸妈妈呢?”白叶问。
我看着墨缘和她的女儿玩在一起,放低了声音道:“她的父母去了远方,托我爸妈照顾她。”
不需要把话说完,白叶就明白我的意思。
“看来墨缘已经习惯了呢,你们平时想处得应该还算融洽吧。”
我点点头道:“嗯,这孩子很聪明,也很坚强。我也在努力照顾好她。”
跟白叶和她的女儿告别后,我和墨缘坐在早先在运动场前和雪院坐过的那张长椅上。
黄昏的运动场散发着一种独特的气息,天空微微泛紫,风轻云淡,鸟儿不时从头顶飞过,在地上留下斜斜的影子。
几个孩子正在场上踢着足球,他们的影子也在草坪上拉得很长,他们的叫喊声在运动场上回荡,遥远而模糊。
微风轻轻吹拂,我享受着这宁静的黄昏,放空自己,心无杂念;仿佛整个世界在这时候都变得舒缓而美好。
墨缘看了我半天,就问我:“你没事吧?怎么不说话呀!”
“没事,只是有点感慨,真希望节奏可以一直这么慢。”我看着她一脸无邪的样子。
她从书包里翻出一套装在盒子里的校服给我看,道:“学校给我们发了新衣服,可好看了!你明天就能看到我穿在身上的样子啦!”她脸上写满了喜悦。
我们聊着学校里的见闻,我只能感叹——墨缘这样没有压力的生活真好。
聊得差不多了,墨缘问我:“咱们去不去那个旧教学楼呀?”
我看着远处小山上的旧教学楼,在黄昏下只能看见一个浅浅地轮廓,摇摇头道:“现在太早了,等天黑以后再行动。”
由于训练被调查旧教学楼代替了,所以突然之间在放学后多出了一段时间来,一直到天黑为止,我们都可以自由活动。
但时间也不能太晚,不然墨缘会睡眠不足,睡眠压缩药又不能给小孩子吃。
我看到白叶带着她女儿从运动场路过,她也看到了我们,就过来打了个招呼。
“你们还不走吗?”白叶问我,她的女儿和墨缘又玩了起来,嘻嘻哈哈的。
“我们坐一会,我第一天工作,想熟悉一下。”我看着远处踢球的少年,略有诗意地说着。
“这样啊,那就不打扰了,不过你们回家的时候,最好还是绕着那栋旧教学楼走比较好,再见啦。”她向那个方向望了一眼,就招呼她的女儿走了。
我正愁不知道怎么跟她说这件事呢,没想到她主动提起,那我就不客气了,带着墨缘跟了上去,假装感兴趣地问她。
我们边走边聊,她就跟我讲起了这旧教学楼的一些坊间传闻。
——旧教学楼最后一起事件,也就是两队特警失踪的事件,发生在距今十五年前。那时的科技不如现在,监控和办案设备也很差;但她却一直印象深刻。
因为失踪的特警之一,就是白叶妈妈的弟弟,也就是她舅舅。
她妈妈得知自己的弟弟失踪后失落了好一段时间,眼睛都哭出了问题,后来在医院治疗了好长时间才缓过来。
用白叶的话说,老妈茶不思饭不想,一日三餐有如嚼蜡;旧教学楼的传闻在这一片是很多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她的妈妈自然也是知道的;只是她弟弟出这次任务,她根本就不知道,否则肯定会竭力制止的。
她的轻声细语也变得低沉不少,那时她只有十岁,和墨缘相同的年纪,就看着原本生龙活虎的舅舅人间蒸发了。
只是警方里一直报的是失踪,他们也就有那么一点侥幸心理,期待着他们还没有死;说不定只是去了遥远的地方,不想回来而已。
再往后,警察也管不了这事,只是把旧教学楼封锁了;因为第四次事件就是打算拆迁才出问题的,所以这楼成了拆也拆不掉,用也用不了的情况,一直封锁到了现在,关于这教学楼的传说也是越来越离奇。
到了现在,人们看见这楼都得绕着走,楼周围的楼盘因此都卖得不好,偏偏这里又挨着学校;那些房地产大佬已经在计划找几个工程队,准备再次强拆这栋楼,不过这市里已经没有敢接这活的队伍了。
但传说虽然离奇,却已经没人能记得其中的细节;不到半年,当白叶在父母和亲戚面前提起这件事,他们竟然已经完全没有这方面的记忆,甚至当他去问那些办案人员,他们也只有模糊的映像。
所以这楼就一直废弃了现在。
只是没想到时光飞逝,白叶自己也开始在这所学校教书,这让她不得不每天都看见那旧教学楼。
每每想到自己失踪的舅舅,她就会很难过,特别是他的父母亲戚都不记得这件事后,更让她感到奇怪。
白叶说得很传神,描述也很到位,不过我问起她前三次事件事,她也摇头,说自己不知道。
看来前三次事件才是重点;只是我不明白,白叶说她的父母亲戚都忘记了她舅舅,真有这种怪事?
一切只有等调查之后才知道。
告别了白叶和她的女儿,我和墨缘找了家快餐店;在这里跟她讨论起旧教学楼的事。
虽然我的描述有些添油加醋,但墨缘好像一点都不怕这些都市传说。
她给我讲了一些她在GSRI的训练经历,大致就是她的精神力现在比正常人要高许多,并且可以感受到一些微小的灵异现象,随着训练的增加,她逐渐变得不害怕这些了。
“白叶的舅舅,按她的说法已经失踪整整十五年了,GSRI都没打算管,不是你要来这里上学,正好警方又把这件事上报了,GSRI才决定处理这事的,而且让我们去处理。”我告诉墨缘。
墨缘抱着一杯橙汁,点点头道:“雪姐姐也是这样说的,不过她说GSRI对这事本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但因为我的原因,他们才决定优先处理的。”
“这样吗?”我整理着头绪,如果是按这种说法,警察说不定是打算十五年前就把这事给压下去,不过最近他们实在压不住,只有把这事交给GSRI来处理了;GSRI名义上是帮助警察局,实际上是为了确保墨缘的安全;看来GSRI还是很怕墨缘身边发生问题,不仅我不能离她太远,在暗处还有两名特工;后面说不定GSRI的高层都在不断关注着她。
我联想起白叶的话,她说附近的几处房产商老板打算找人强拆旧教学楼,那肯定会去公安局申请,公安局肯定是要拒绝的,如此一来二去自然就僵持不下。
毕竟这楼在这里放着,实在是影响房屋的售卖,这天底下就没人会跟钱过不去;不知道现在房产商和公安局交涉得怎么样了。
我把今天得到的信息整理后发给了雪院,我需要雪院派人帮我收集一些资料,包括房产商最近的动向,以及旧教学楼前三次事件的具体信息。
同时我还需要能够安全探索旧教学楼内部的设备,如果我们直接进入其中,即使是小寒在,我也觉得太过冒险。
唐队教导我,无论在何种情况下,自己和队友的生命安全都是最重要的。
——对了,既然小寒在,她又那么厉害,为什么不直接让小寒出面呢,这些事对于小寒来说,不是弹指一挥么?
“小寒?”我稍微集中精神,便看见小寒正在睡觉,睡在一张大得离谱的床上,床外是露天的街景,黑暗的街道上空无一人。
“小寒,醒醒啊!”我靠近她,内心加大音量,对着她喊。
她皱着眉头坐起来,睡眼惺忪地看着我,她的头发一丝不乱。
“你干什么,居然吵醒我。”她打了个哈欠。
我让她读取我的思维,她便知道了关于这旧教学楼的事。
“这些事虽然不是核灵事件,但既然落到你头上,那不就是你们猎灵人的事吗?不然GSRI要你们干嘛!”她撅着嘴说道。
我一听,赶紧反驳道:“猎灵人不过是稍微厉害那么、一丁点儿的人,说到头还是普通人嘛。你就帮帮我吧,好歹我还让你住呢。”
她话锋一转,道:“你想违反协议吗?”
“什么协议?我没泄密啊。”我一脸鄙夷。
“是跻身猎灵人之后才会签署的协议,称为3号协议,大致内容就是动用核灵处理灵异事件需要经过GSRI批准。”
“我还不算猎灵人,签都没签怎么违反?”
她扑哧一声笑了,道:“骗你的啦,是有那个协议,不过现在对你没用。”
她想了想,道:“这么好的锻炼机会,不要白白浪费啊,况且你身体素质变高后,我才能住得更舒服呢!”
这都哪跟哪!
“不是,你在我体内后,我身体素质已经变好了啊?”
“还不够呀,要加上你的主动锻炼,才更好。”
“所以你就是不帮我吗?”
“当然了。不过你若真想找人帮忙,也好办;GSRI那么多部队,你去申请来,让他们把楼炸了,也是一样的嘛。”她微微一笑,戏谑地说道。
“这个可以啊!”我顿时来了精神;听着就让人热血沸腾,雪院早就跟我说过,GSRI是暴力组织,那让人来把楼炸了不就行了嘛!
……
“拒绝!”雪院的声音从微型耳麦里传来,大得破音,吓了我一跳。
“谁教你这些的?即使是GSRI,也不可以滥用职权和武力!”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她这么激动地说话。
我只好跟她解释了一下。
她深吸一口气,道:“那也不行,你若是能说动小寒,就不必麻烦GSRI了。”
雪院清了清嗓子,道:“不过,你申请的支援已经批下来了,我们额外给你准备了一点惊喜。现在天色暗淡,他们应该快到了,到时候你去接收一下就行。”
我应声答应,猜着他们会送来什么东西。
她沉默了一会,道:“和建筑相关的灵异事件,绝对不能乱来,因为里面的东西很可能寄生在建筑物内,它们往往会因此受建筑物的限制。
如果冒然摧毁,它们四散而逃,又跑到其它建筑内,只会徒增麻烦。除非你把事情调查清楚。”
好吧,看来这边行不通;我这下是两头为难,看来这事还是得靠自己。
断开通讯,我趴在公寓的阳台上看着外面的景色,等待着支援的到来;远处的破旧的教学楼被其它楼房的影子所淹没,它和周围的建筑形成鲜明的对比,立在那里太过违和;换作我,我也想拆了它。
墨缘做完了作业正在看电视,我都不忍心去打断她。
十分钟后两辆黑色的SUV停在公寓楼下,车上的黑衣人将一个金属手提箱带上来,放到客厅;我不认识他们,但他们却认得我和墨缘。
“跟我们来一下。”黑衣人将我们带到楼顶,楼顶的门被换成了智能感应门,只有GSRI的人可以出入。
楼顶视野很好,景色在迎着微风的晚霞中显得格外温馨。
黑衣人让我们靠边站,很快,我听到不太大的引擎嘶鸣声从天空传来,但视线所致却空无一物,让这声音像是凭空出现的;接着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落在了楼顶。
直到那东西关掉引擎,然后露出了真面目——是一架比人还高的四轴无人机,它刚才开启了光学迷彩,我才没有发现。
它的轴体上没有扇叶,机身两侧挂载着导弹仓,机腹下方是一挺加特林航空机炮;虽说是无人机,但还是能搭乘一个人的。
黄昏下这架无人机流露着冰冷的肃杀感,反射着残阳的余辉。
虽然在之前的训练中和紫雨事件的录像中,我都看到过这玩意,不过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接触,我和墨缘被这东西震撼到了。
“雪院说你的装备不够,让我们带了这个。”黑衣人说道。
因为我还没有学习这些大型武器的使用,所以需要黑衣人临时告诉我无人机的使用方法;他们说完使用方法后便离开了。
——那就是不需要我使用它,所以黑衣人才能用简单的口头表达就完全说清楚。
这架无人机受GSRI的AI控制,搭载光学迷彩,可以利用大杀伤性的火力为我们提供掩护和支援;上面装备的都是特制弹药;有了这个,我顿时觉得调查旧教学楼就稳妥了许多。
回到房间,打开金属手提箱,里装着隐形斗篷、特制武器和弹药、小型建筑伪装立场、小型探测器、折叠式微型自动炮塔、干扰器、感知捕获立场等,这些东西都被塞在黑色泡沫的凹槽中被固定好。
这些设备都将连接到GSRI的AI,AI会根据我们的实际情况计算策略和方案。
夜幕降临,我和墨缘分配好资源,墨缘竟然表现得有些兴奋。
我们穿着隐形斗篷,带着手提箱,让处于隐形状态的无人机飞在我们上方,通过暗门进入了旧教学楼的封锁区。
墨缘还没有学习武器项目,所以我只是把会用到的设备的使用方法跟她简单说明了一下,没想到她竟一下就明白了;如雪院所说,她的确学得很快。
我们把小型建筑伪装立场展开,这立场的铺设是依靠四个拳头大小的发生器完成的;把发生器放置在旧教学楼外侧的四个角,它们便会启动,自动钻入地面后展开,调整角度后使用光线相互连接,便形成完整的伪装立场。
连接后发生器会射出向上的光线,光线之间相互铺满,形成四道面,像一个大的长方体立场。
这立场实际上是一种三维投影,这样便能让旧教学楼处于立场的范围以内,立场可以对教学楼现在的模样进行复制,然后朝外单向显示。
立场中会形成一道很薄的真空地带,声波就无法散播到立场之外,达到屏蔽声音的目的。
这样一来,无论立场内发生何种动静,外面的人都无法发现。
即使楼塌了,弄出强烈的声响,从外界也看不出任何异常。只有佩戴特制设备——比如智能隐形眼镜;才能不受这立场的影响。
这样以来对外界的干扰便消失了,我们可以更放心地执行任务。
我打开箱子,激活几颗乒乓球大小的球形探测器,它们亮着微光,悬浮在空中,连接到GSRI的AI后,便从旧教学楼的窗户飞了进去。
因为隐形眼镜无法感知里面的楼内的情况,所以只能让探测器进行扫描。
探测器亮起一圈圈的扫描光线在楼道和教室中移动扫描,随着它们的前进,楼体的三维模型出现在我们的隐形眼镜中。
等到扫描区域为100%,结果却显示没有异常情况和生命迹象,也就是说,里面没有任何可疑痕迹和尸体在。
这就怪了,难道里面的东西感应不到探测器的存在?
我让探测器飞出来,准备第二次扫描,我让其中的一颗探测器模拟出人类的生物特征,包括心跳、呼吸、体温等一切生命体征;然后探测器重新出发。
这样就相当于有一个活人走了进去。
这次,探测器飞进去不久,就出现异常,楼道里开始出现小孩子发出不同情绪的声音,像是在表达着人类的七情六欲——兴奋、欢乐、恐惧、害怕、大笑、尖叫、愤怒……
各式各样的声音突然出现,揉在一起,听得我极其难受;我被这声音吓得炸毛,赶紧启动耳麦的降噪功能,这些声音一部分被蒙在外边,但还是很骇人。
墨缘显然也吓着了,尖叫着朝我跑来,抓住我,直到她重新平静下来。
我看到她张嘴在说话,却完全听不清说了些什么,不是耳麦的原因,而是我真的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可能是她说话的声音小,我怕我说话她也听不清,就大声地朝她喊道:“我听不见,大声点!”
她被我吓了一跳,后退一步,声音也大了许多:“你小声点呀!想吓死人家吗?”
这下我勉强能听见她的声音了,她大声说楼里传来若隐若现的哭泣声和阴森的笑声。
只是我听到的声音却依然繁杂无比,吵得我头疼;而她听到的声音和我在我脑子里回想的庞杂吵闹完全不同。
我反应过来,就以正常声音的把我的情况跟她说了一下。
这声音在我这边被喧哗所淹没,我自己都听不清楚,但墨缘却正常听见了。
而墨缘说听到的声音比较安静,她才觉得我突然大声说话显得莫名其妙。
我们一脸惊愕地看着对方。
“是不是你训练精神的原因啊!”我声音又不自觉地大起来。
“我不知道——你小声一点呀!”
……
我受不了持续不断的恐怖声音,就让几颗探测器撤出来,过程中竟看到无数个烟雾组成的人形怪物,大概和墨缘产不多的个子。
它们跟着探测器移动,速度不及探测器;却还是极力伸着手想要抓住那些探测器。
当探测器从门口飞出,它们被教学楼门口的无形力量所挡住了。
探测器关闭了生物模拟,很快,周围的吵闹和那些烟雾组成的人便消失了。
空气中一股巨大的寂静袭来,像是播放着的音乐突然被暂停,把我的思绪一下子全都清空了,我的脑中成了一片空白,在原地愣了半天。
直到我的耳朵里开始产生耳鸣。
这只是普通的灵异事件,而不是核灵事件?我心里这样怀疑。
我在被小寒和接触测试磨练后对这方面的承受度已经高了许多,但刚才发生的事却总让我感觉奇怪——还是说我的承受能力还不足以降低楼里的东西对我的干扰?
它们确实没核灵那么强的杀伤力,甚至还因为某些原因被限制在楼体内;不过就是有一种感觉,我好像忘了什么东西,刚才那些噪音把这种感觉引了出来。
“尹哥哥,你怎么愣着不动了?”墨缘关心地问我。
我机械般地扭过脖子,看着她却没说话。到底是什么感觉呢,还是真的忘了什么东西?暂时没有头绪,只能先搞定这楼里的东西。
我拿出长得和手电筒似的探灵灯,打开;一束白色偏蓝的光柱照了出来,我从一楼晃到六楼,结果里面什么都没有发生。
探灵灯只能照出核灵,对于其它灵异现象并不适用。
“看来不是真不是。”我这样跟墨缘说着,悬着的心放下,就猛地想起自己的确忘了一件事,刚才的感觉就是因为忘了这件事!
我收回探灵灯,道:“今天到此为止,我们回去。”
墨缘虽然觉得有点没头没尾的,不过也只有点点头。
我们收拾好所有的东西,在夜色掩护下穿过两道暗门,回到了公寓。
我看墨缘因为我刚才声音太大被吓着了,正闷闷不乐,就安慰她道:“明天请你吃冰淇淋好不好?”
她还是有些不乐意。
“你答应我一个要求。”她嘟着嘴,却不说是怎样的要求。
为了安慰她,我还是答应下来,虽然不知道她会提出怎样的要求。
“不许反悔!”她嘟起小嘴的样子可爱得不得了。
我和她拉勾:“保证不反悔。”
不愧是小孩子,她一下就开心起来。玩过之后,她洗漱完毕,我便哄她睡觉了。
关上墨缘的房门,我翻着金属手提箱,终于在背面夹层中找到了一个密封的黑色文件夹,里面是一份卷宗。
“果然……”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我就说怎么有些摸不着头脑,原来竟忘了翻阅关于教学楼的档案和那些房地产商的动向;第一次执行任务就出这种问题,我都觉得有些白痴。
拆开卷宗,里面是一塌档案,有点像我在拆保密协议的时候,心中那种忐忑不安的感觉。
白纸黑字的文件上写着,目前周围的房地产商已经不顾公安局警告,正在联络其他城市的工程队前来拆迁旧教学楼,预计工程队将在十天之内抵达。
看来我们还有不到十天的时间来处理这事。
不是公安局不让他们拆,而是怕他们在拆迁的时候不知道又会出什么样的事情——说不定人又在里面失踪了呢。
万一这楼里再发生失踪事件,没人担得起这责任。到时候为了不让拆迁队的人进入现场,公安局肯定会派出武警维护现场;届时局面闹得太大,恐怕不好收场。
接下来是我最关心的,旧教学楼前三次事件,包括具体细节,公安局的调查档案和处理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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