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俩在火车站附近的银行取了钱,一路上都没怎么聊几句,随即分道扬镳,各自去学校报道。
“我这哥哥当的真特么失败。”王越觉得他和弟弟的关系可能还没有跟沈梦梦的近,实在是找不出理由。
长相平庸,扔进人堆里不起眼的王越在去苏南超能武校报道的过程中并没有遭遇诸如学姐青眯有加的狗血情节,一个胖胖的大二师兄不情不愿地给他引了几分钟的路。
他自己摸索着来到宿舍区的三号楼112室,已经有三个室友提前到达,室内还有几个家长正在帮各自孩子收拾东西,顺便寒暄。
“小伙子,一个人来报道的吗?哪里人呀?”一个父亲笑呵呵打招呼,顺手把空间让出来。
“叔叔好,我高成市的,和我弟一起来苏京上学。”王越环顾了一圈,暗暗腹诽苏南财经超能武校的宿舍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寒碜些,不过比起高中的宿舍要强多了。
他来的晚,没占到好床位,只能在靠门位置挑了上塌。
“兄弟俩一起上超能武校,家里父母高兴坏了吧?”大腹便便的男子指着里面靠窗一个男生道:“这是我家小子,张奇。”
王越笑着打招呼:“你好,我叫王越。”
“你好。”张奇挠挠头,有点局促。
宿舍里介绍一圈,最后俩个室友也到齐,有个父亲大气地要给自家儿子撑场面,提议到校外的饭店开个包间,他来买单。
其余几个家长自然不能怂,互相争抢买单机会,气氛一时热闹。
“要是我家老头在,估计也会死要面子抢买单,若真是轮到他头上,恐怕晚上都睡不着觉。”王越知道父亲很节省,抽烟只抽五块钱一包的白将军,一根烟不烧到烟屁股舍不得扔。
聚餐完,晚上辅导员来宿舍挨个检查,其实就是认个脸,通知两天后的军训事宜。辅导员陈东很年轻,二十五六岁,留校工作的学长。
能考上苏南超能武校的学生都是各地学校里的尖子生,要么就是有超能力或者修炼气血天赋极佳的学生,第一天报道的晚上,室友们显然是无法正常入睡的,天南地北地扯淡,回忆高三的苦逼生活。
刚才辅导员来时还通知了一件事,就是开学后的分班考试。这让大家很是无语,国际贸易系总共就九十来个学生,还要分三个班。
王越却躺在床上望着灰白色的天花板发呆,他在思索着怎么挣钱,六个人的宿舍有五个带着手机,三个有电脑。而他,显得很特殊。
他知道,自己和弟弟俩个人都考上了超能武校,家里负担很大。别看爸妈没说什么,俩儿子一年就算再节省也是要花上三四万块钱的。
高成市只是个小城市,卖菜能赚几个血汗钱?
他忍不住把贴身的木雕握在手中,自己有能够轻而易举弄到钱的法器,却不使用它,到底是清高还是傻子。
高成市警署,林语面色凝重地接听来自京都的电话,搭档牡丹则在一旁闲暇地修理指甲。
“徐玉已经清醒了自主意识,她说在梦境里折磨自己的那个人声音很稚嫩,年岁绝对不超过二十岁。”
牡丹歪着头想了想:“意思是说,下手之人不是夜枭?高成市里还藏着另外一个修炼到通神境的精神系超能力者,而且年龄很小?”
“夜枭的确没有伤害徐玉的动机。如果他想的话,徐玉不可能还活着。”林语道:“不管如何,我们可以寻着徐玉这条线继续查下去,找出那个声音的主人。”
牡丹莞尔道:“高成市可是有两百多万人的。”
“但和徐玉有关系的人不多。放任一个通神境超能者肆意妄为,会引起社会动荡的。”林语皱起眉头:“通神境的高手不是大白菜,不知道那个人隐藏在高成市有什么目的。”
“或许,夜枭出现在高成市就是为了那个人而来。”
经过这些年的恢复,世界总人口接近十亿,每年都会自主觉醒一批拥有超能力的人,这批人大多会被各国政府“收编”。但依然有相当一部分人隐藏自己的秘密,潜伏在社会里。
想想看,一个原本只是芸芸众生中的普通人,突然间拥有了可以凌驾于他人之上的能力,大多数人的第一反应就是想方设法谋取自己特殊的利益。
财富,美女,权势,因此而被秘密逮捕的为非作歹者屡见不鲜。华国特能局就是针对社会闲散超能力者的一个国家机构,林语和牡丹隶属于二组。
由徐玉牵扯出的另一位通神境精神系超能力者引起了特能局的注意,二组组长周大礼也顺势让林语和牡丹二人追查徐玉这条线索。
徐玉经过治疗后恢复了自主意识,虽然无法确认迫害自己的那人身份,但很肯定地说她对梦境里出现的声音很熟悉,年岁不大。
一个可能的二十岁不到就达到了通神境的超能者,足够让周组长重视起来,就是不知道对方是“野生”的,还是背后有势力支持。
苏京,苏南财经超能武校,新生军训热火朝天。
班会、系会、院会开了后,多天的相处,王越已经是熟悉了宿舍里的其他五名室友。没人知道他的过去,交上新朋友让他感觉很好。
“你想找兼职?”张奇听到王越这么说,建议道:“咱们是新生,在苏京这儿最适合学生的兼职应该就是家教了,不过现在家长都很精,首先。考证的话,最早是大一下学期。”
“除了家教,要么就是找个发出传单的兼职,我听人说,一天能挣七八十块钱。不过我不建议去发传单,这大热天的,热死人,还耽误时间。”
校论坛上有大二大三师兄师姐们的“人生经验”,大一课多,大二考证,大三玩游戏,大四找工作。
王越在思索着自己的问题。找兼职工作无非是想赚钱,不依靠家里就能买手机,买电脑,买自己喜欢的想要的东西。
这些物质上的需求,如果他愿意使用法器,很轻松就能得到。
“一边口口声声说不胡乱使用法器,一边心里又想着用法器赚钱,口是心非,我真是矫情。他摸出木雕,法器被他没日没夜地贴身携带,仿佛有了灵魂,木雕上的人物似在嘲笑。
思想斗争了多天,他才放弃使用法器害人挣钱的想法,如愿以偿地找了一份替商场在周末发大优惠传单的工作。
说实话,这工作体力累是一方面,更多的却是被路人拒绝的心累。尤其是碰到那种把传单揉成团摔你身上的人,王越会有种整死对方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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