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涛急匆匆地跑到唐渊的院子,发现这院子里的酒坛子已经被人砸得七七八八,也就摆放在最下面的酒坛才得以幸免,再看那唐渊住着的房屋,青石堆砌而成的墙壁竟然出现了一个深达三寸的裂口。
“少爷啊!这是哪个天杀的做的啊!”陈小涛一瘸一拐地跑进了那几乎坍圮的房屋,现在还哪里有人在?
灵芝听到这边的异动跑了过来,陈小涛像看到了救星一样死死地抓住了灵芝的肩膀:“少爷呢?少爷在哪?”
灵芝眼圈泛红,抿了抿嘴道:“在陆掌柜的房间里,跟我来吧。”
二人来到陆柏生的房间,发现此时房间里已经站满了人,唐明远、方管家、陆柏生都在这里,正围着那张大床站着。
陈小涛完全没了分寸,也不行礼,也不打招呼,三步两步跑到床前排开众人,方管家竟然被陈小涛推了个趔趄,还没来得及责骂,便见陈小涛呆呆地站在床前。
唐渊正躺在床上,眉头紧蹙,浑身泥泞不堪,看上去十分狼狈。
“少爷!”陈小涛噗通一声跪在床前,鼻涕一把泪一把地不断呼唤着,就连一向严肃的唐明远都有些为之动容,这陈小涛真情流露,竟然仁义至此,看来自己这个儿子真是继承了自己魅力啊……
……
……
山城县衙门,知府冯山正坐在后衙修花,却见一个衙役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大大大大……大人,出事了!”
冯山看都没看衙役一眼,依然是一脸的怡然自得:“这山城屁大点的地方能出个什么事?你看你这慌慌张张的,成什么体统?”
“大人,唐记,唐记出事儿了!”
“不就是个……”冯山话还没说完,便意识到了不妙,如果是寻常时候,唐记出事就出事了,可是好死不死的现在唐家家主唐明远就在唐记啊!
“出什么事了?速速说来!”
衙役嘴角抽了抽,刚刚您还不是满不在乎么……
“禀大人,唐渊的酒让人全给砸了,他本人还被人给打晕了,到现在还昏迷不醒呢!”
“什么!”冯山扔下手中的剪刀,怒吼道:“这是哪个天杀的,敢在这时候去砸那些酒,他那些酒可是上等的好酒啊!白白糟蹋了!”
衙役听得一愣一愣的,总感觉这知府老爷的关注点似乎有些问题,但嘴上却不敢说,只好问道:“老爷,现在怎么办?”
冯山道:“给我找我的官服来!谁人做出这等卑鄙下流的事,我这百姓的父母官定要管上一管!”
冯山连轿子都没心思做了,火急火燎地便带人跑到了唐记,唐明远见冯山到来,点了点头便算是打了招呼,冯山也不在意,看了一眼唐渊,便跑到了唐渊的小院。
泥泞的地面混合着幽幽的酒香,在小院之中回荡,再看那一个一个破碎的酒坛,就如同一个一个被劈碎的西瓜一般。
“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冯山胸口剧烈起伏着,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在吸这空气中的酒香。
唐明远走上前来:“不知知府大人如何看待此事。”
“彻查!务必彻查!”冯山义正言辞道。
“如何彻查?凶手是昨夜作案,夜深人静定无目击证人,而这案发现场又没有留下什么有效的物证。”
“唐老爷且放宽心,这事儿交给我了!我这些衙役别的不行,查案还是有两下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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