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走出院子,就遇上了给他们提供线索的妇人。
妇人此时正探头探脑地向里头张望,被许锦之和李渭崖逮了个正着。
“贵,贵人,我不知道你们是官家的人,我不看热闹了,我这就回家,我刚刚说的话,你们当放屁就成。”妇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原来,这妇人居然刚刚进了院子偷听,知道了他们的身份。
“等等,我有话问你。”许锦之拦住她的去路。
“诶,诶。”妇人装了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站在了原地。
许锦之看了眼院子,低声道:“去你家谈。”
“啊?”妇人显然不乐意,但又不敢拒绝,只得苦着一张脸,将二人往自己家领。
妇人家中一贫如洗,婆婆和孩子们看见她将生人往家中领,满脸不高兴,还是李渭崖拿出一吊钱分了,这家人才热情了起来,又是倒水,又是将单独的屋子让给他们谈话。
“你曾说过,吕老三媳妇儿跟戏班子里的小女娃吵过架?”许锦之问。
“是。”妇人自从知晓二人的身份,答话拘谨了许多。
“照理说,那女娃还小,如何能吵到要杀猫的地步的?”许锦之又问。
“还小?”妇人一副见了鬼的样子,“那女娃看着人小,骂起人来比男人家都脏,真不知道是不是跟她那个跑江湖的阿耶学的。”
“她与吕三媳妇儿是如何吵的?你学几句来听听。”许锦之一副很有兴趣的样子。
李渭崖皱眉,心道:这人什么时候变得跟村头妇人一样了,竟喜欢听这些。
妇人也感到惊讶,但不敢迟疑,想了想,张口就来:“吕老三媳妇儿说小女娃有娘生,没娘教养。小女娃说吕老三媳妇儿在槽里跳来跳去,是个活脱脱的骚货,这么急吼吼的,怕是晚上要去陪太监。”
“你不是胡说吧?”李渭崖蹙眉,虽然只和菱角相处了一小会儿,但他觉得菱角明明就是个甜美且性格柔顺的小姑娘,怎么可能说得出这样的话?
“我胡说?”妇人激动地指了指自己,“两位贵人,你们不信大可以问问其他邻居的。”
李渭崖还想说什么,却突然发现许锦之并没有对她的话,产生任何质疑。
“我信你。”许锦之道,“现在交给你一个任务,在大理寺来人之前,想办法看住戏班子的人。”
“李司狱,给钱。”许锦之又道。
李渭崖指了指自己,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
这人是觉得一份虫草,从此就能让自己一直当这个冤大头了吗?
虽然心中气恼,但李渭崖还是乖乖照做了,不情愿地又拿出一吊钱,交到妇人手里。
妇人眼珠子滴溜一转,忙应下了:“诶,好好,您二位放心,我保证,这戏班子的人,跑不了一个。只是......”
“做得好,下次还有奖赏。”许锦之低声笑道。
不出意外,这奖赏也是自己出。李渭崖径直跑出屋子,此刻,他极需要多吸几口新鲜空气,好叫自己静一静。
过了一会儿,许锦之才从屋内走了出来。
回大理寺的路上,二人一人一马,漫步在街道上。李渭崖一直憋着气,不跟许锦之说话。许锦之察觉到这一点后,勒住缰绳,离得李渭崖近了些。奈何李渭崖骑的马是一匹母马,面对许锦之骑的那只身强体健的公马,不敢反抗,只能往道路一侧躲避,直到避无可避。
“你干什么?!”李渭崖恼怒地问。
见终于逗得李渭崖开口,许锦之狭长的眼眸中流露出狡黠的光芒。
“菱角有问题。”许锦之冷不丁地开口。
“就因为那个婶子的两句话吗?看不出来,你这么轻信别人。”李渭崖没好气地回道。
“猫跳起来抓我时,你不是跟菱角挨得很近吗?当时她做了什么?”许锦之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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