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落下,诸位大人明白,王子轩终于说到了点子上,而今日这场大戏也终于到了尾声。
见王子轩的矛头终于对准了太后,诸位大人也都屏住了呼吸,似乎只等着太后的反应。
太后显然不大给王子轩这个面子,只等那些书信都送到了皇帝的手里,帘帐后头的身影依旧稳如泰山。
直至皇帝抓着信纸的手越发颤抖。
他一封一封的读,又一封一封地给明修,很快,信纸也都传给了殿中所有大人们的手中。
那些信都是太后这些年指示王子轩去做的那些坏事,其中包括谋财害命,为了权利滥杀无辜,以及各种惨无人道的阴谋,惹得群臣愤慨不已。
有人率先看向王子轩,“王大人?这信上所说的,都是真的?”
王子轩微微抬眸,“我没必要为了弄虚作假特意回京来找死,若不是太后娘娘三番五次的将我往绝路上逼,我当真不愿将这些丑事拿出来。”
说着,他抬头,似乎决然的看着上首的帘帐,“既然太后娘娘不愿给罪臣一条生路,那大不了大家一起同归于尽,反正我已是罪人,不在乎头上再多几条罪名!”
这话音落下,才见帘帐后头有了反应,只见李嬷嬷从里头出来,亦然面露恼色,“大胆,太后娘娘这些年处处为大凉着想,王大人倒是血口喷人?你凭什么说,找人谋害你一事,便是太后娘娘指示人去做的?”
似乎早料到太后会不认账,王子轩倒也不急,只见他冷笑了一声,“我倒是不知道,还有除了太后娘娘之外的人,能指挥得动当年的暗凛先生!况且,就算派人去抓走罪臣的不是太后娘娘,那眼下这些罪证,可不是真的?那上头太后娘娘的字迹,难不成是罪臣作假!”
太后年轻的时候也是京城一大美人,才貌双全不说,也是凭着这一手字得了先帝的赏识,有好一阵儿,甚至连诏书都是太后亲自来写的。
而太后的字迹也极为有辨识度,一笔一划作假也难,只要是见过太后娘娘字迹的人,都认得出这信上的东西到底是真是假。
这便见陈老不怕事的率先站出来,“皇上,这信上的确都是太后娘娘的字迹。”
上首的李嬷嬷明显面色一僵,趁着群臣的注意力转移到陈老的身上,后头太后微微摆了摆手,李嬷嬷便重新钻回了营帐里头。
与此同时,王子轩亦然抬头看向皇上,“皇上,罪臣所言句句属实,也绝不会弄虚作假,陈老都已经辨出字迹真假,难道皇上还要继续放任太后娘娘霍乱朝堂吗?”
此言落下,殿中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这些年太后做的事情,大家也都一清二楚,包括每次有忠臣被陷害至此,每次王家独霸一方,大家都看得出来究竟是怎么回事,可皇帝顾念着孝心,从来对于太后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皇帝都没说话,他们这些忠良之辈又怎敢开口?好不容易熬到太子出头,可中间还是隔着一个皇帝叫人不敢出声,又硬生生拖了这么久,再沉默的人也早已是怨声载道了。
可这次王子轩已经站了出来,他们也没理由继续沉默下去,那些写满了太后罪名的信纸就像是导火索,在群臣之中炸开了一团火药。
原本就是忠良之辈却被太后和王家打压的,如今归顺了太子一派的,还有见风使舵的,如今无一不是愤慨万分。
一时间,金銮殿之中人声鼎沸吵得不可开交,王家的人不敢说话,上首的太后更是没有发声。
直至皇帝颤抖着身子站起身,转过头默然看着身后的帘帐。
“母后,这些事情,可都是你亲自所为?”
“几十年前沪家的事,早些年对陈家的打压,苏家灭门!甚至夺嫡的时候被害死的那些皇子?”
“还有……”皇帝满眼失望的看着太后,“朕的皇后?”
这些事情他并非不知,也知道是真的,但皇帝从未敢想象,这些事情,竟是自己多年爱戴的太后一手所为,更不敢将这些事情提起,甚至不敢放在心上。
直至皇后之死,才叫皇帝有所反抗,可这个时候,再怎么反抗,也只是徒劳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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