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走,磨磨唧唧的!”
阎震身后的武者仿佛听见他自言自语,脸带嘲笑给了他屁股一鞭子,疼得他嗷嗷直叫,急忙跟上燕无易的步伐。
在这谷底走了七八里,终是来到一处遍布着民居的地方,更有落家武者重重把守,从外看去,这地方仿佛已至谷底最为深邃之处,抬头仰望,尽是拔地而起的悬崖峭壁,横峰凸岩,一片苍翠繁茂的林木与厚厚堆积的白雪相合,自然而然将上方遮隐,使得其下光芒颇显昏黄,宛若置身地下一般,一股极其压抑之感袭来。
那居所也是极为简陋,大多数能容纳四五人的残破木屋,密密层层,一直延伸而去,两旁坚硬的石壁也凿出了许多人高的石洞,比之木屋却要干净得多。
黑脸武者带着几人写了罪籍工期,等到对方确认无误就急匆匆的离去了,对此处避之不及。
燕无易六人在一旁等了两三刻,竟陆陆续续有落家武者押人前来,不多时就已聚集了七八十人,模样各异。有来自域外的莽族奴人,个个身长十尺,腰粗膀宽,似人形猛兽般模样狰狞,只是四肢有浑重的铁链束缚着有从北部抓来的蛮人,个个赤眉白胡,个子虽小,眼中却泛着凶狠之意,更多的是从北镇六城带来的罪犯,其中不乏有三脉武者。
“老老实实站着,别给老子东张西望。”
等到众人在一群武者的推攘下站好,一名方脸浓眉的大汉凶狠喝道,此人身裹厚袍,脚踏长靴,手中拿着一根棍子,恶狠狠地瞪着众人,一身气息晦涩,使人难以望透,想必也是修行的武者。
有硬茬子咧嘴讥讽一笑,歪斜着身子,那大汉毫不犹豫一棍子就抡在他脑袋上,恐怖的力量带起一阵煞风,砰的一声闷响,顿时脑浆迸裂,那穷凶极恶的罪犯当场昏迷倒地,生死不知。
“老子管你们之前犯过什么事,既然被派到铁锁岩开采矿脉,就得好好服从命令,否则这杂碎就是下场。”大汉狠戾说道,不容任何人质疑,七八十人瞬间安静下来,使他颇为得意。
“我撼北营内,不许喧哗挑衅,不许伤人害命,不许入夜走动……”
大汉侃侃而谈,将这撼北营的规矩全数讲出,燕无易无心倾听,也发觉有两百来条之多,刑罚从杖责到侥幸,也有着五六十种,极为森严。
又从大汉口中得知,偌大的铁锁岩灵脉开采区,共分为六个大营,一营大约八百余人,各自负责一个区域,营下又有十禁,一禁四队,一队二十来人,仿佛军队一般,各有编制。
燕无易细细一想,这六个大营,也不过五千来人,早前听闻铁锁岩灵脉有着数万人开采,难免心生疑惑,想之不通,也只有耐心站立,走一步算一步。
“好好记着老子说的话,别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大汉撇嘴吼道,接下来便是将这新来的八十人分到撼北营各队之中。
“朱晗,耶齐库三禁一队!”
……
“阎震,楚畋,燕无易,六禁三队。”
大汉望了答到的燕无易一眼,那有些臃肿的眼睛似乎望着猎物一般,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更显几分残忍。
燕无易自然察觉到对方来者不善的眸光,但见他接着往下念去,也懒得多想,和身旁的阎震跟着六禁三队领人的黑瘦汉子前往木屋安置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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