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两百八十四章:算无遗策?呵……老子有的是新策!(1 / 2)皮卡丘梦蝶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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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睛。

呼叫嬴屏。

起个大晚。

公子成蟜为一众宫女精心侍候着,连脸都不用自己洗。

嬴嘤嘤拿着温热毛巾,小心为公子擦拭脸颊。

嬴鹦鹉为公子穿衣,想要替姊妹提一句改名。

她刚起个头,就被嬴嘤嘤突然扭首瞪了一眼,不悦地翻个白眼,噘着嘴不吱声了。

听不到鹦鹉叽叽喳喳的嬴成蟜仰头,笑了一声:

“鹦鹉也有安静的时候啊?”

正觉自己好心没好报,心情欠佳的嬴鹦鹉听到公子打趣,努努嘴,有些赌气地道:

“公子嫌烦,以后我不说话就是!”

“真的吗?”嬴成蟜一脸喜色,举起小手掌:“击个掌!一言为定!”

嬴鹦鹉厚着脸皮当没看到,哪有这样的啊!

围过来的俏丽宫女嬉笑打趣,临近中午的李一宫充满快活气息。

“这么热闹?”姬夭夭笑着步入。

众女嬉笑声一止,微微行礼,口称夫人,个个如同知书达理的淑女。

“阿母怎知我醒了?”嬴成蟜有些心虚地抹抹嘴,不知道昨晚吃的胭脂还有没有残留:“我刚醒,阿母就来了,好巧啊。”

刚刚对姬夭夭微微躬身行礼的嬴屏面向公子,再次欠身行礼,正要开口。

姬夭夭先其半息,边向儿子走去,边笑着道:

“不巧。

“我与长御说,俟你醒了便第一时间告诉我。”

近至儿子身前。

她掐住儿子脸蛋,向外轻轻一扯,不满道:

“怎么?

“不行啊?

“怕阿母监视你啊?

“现在连阿母都要提防了?”

夺命四连问。

“哪有,我就是顺口一问。”少年陪着笑脸,睁大眼睛,一副乖巧的模样:“阿母这么早找我,有什么事吗?”

姬夭夭揉揉儿子脸颊,美目略低,丹凤眼眯成一条缝隙,内有锋芒闪过:

“不带盖先生,不要出宫。”

“阿母是说……他们敢?!”嬴成蟜略微失声。

找杀手刺杀是武将干的事,世家不屑也不能为之。

春秋年间,打仗之前,双方要约定好时间、地点、参战人数。

一方没有准备好,另一方不能偷袭。需要两军各摆开阵势,互相通信:

“你准备好了吗?”

“我准备好了,你呢?”

“我也准备好了。”

“那开打?”

“打打打!”

这才可以开始打。

胜负已分,败方跑出五十步,胜方就不能追了,五十步笑百步正是由此而来。

跑五十步就安全了却跑了百步,这不是被吓破了胆吗?哈哈哈!

俘虏了敌方士兵也不能虐待,要好吃好喝地供着,仗打完了再放回去。

今人观之如此奇葩的现象,概于当时参军者多是贵族子弟,没有平民。

大家都是贵族,相互之间七拐八绕的全是亲戚,打生打死做甚?有那个意思就得了。

惜命的贵族们只分胜负,不分生死。

当下列国之间世家斗争如同春秋战争,不派刺客杀手是潜规则。

斗争关乎家族名誉和地位,为的是展示实力,而不是彻底消灭对手。

若是不死不休的斗争,那就无所不用其极了。

嬴成蟜知道白家想他死,但真没觉得白家与自己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除非……白家知道他想闹革命。

但真要如此,和他不死不休的就不是一个白家,而是包括老秦世家和外来人在内的所有贵族。

“阿母,事情还没有到如此险峻地步吧?”嬴成蟜经过片刻的深思熟虑后,仰头认真道。

如果白家因为他打了白马一顿而派刺客行暗杀之举,消息传出,白家将成为众矢之的。

“有备无患,以防万一。”姬夭夭一如既往的温柔:“听话。”

嬴成蟜点头应下,神色有些不好看。

他知道这个可能性极低,但心上还是掠过一缕不可忽视的阴霾。

捧杀,他不怕。

刺杀,曹尼玛!

三日后。

相邦府。

嬴成蟜走出相邦吕不韦办公的大堂,望着耸入云端的中央王宫,眉宇间是压制不住的怒火。

中央王宫是咸阳最庞大的建筑,大体可分为前、后。

前宫治国理政,包括六个宫群和诸多宫殿,宫群以章台宫、信宫最为出名,宫殿则是议政殿。

后宫居家住人,包含三个宫群和诸多宫殿,成蟜宫便是四个宫群之一,甘泉宫则是后宫宫殿之首。

甘泉宫占据后宫中心,周边规范坐落着一座座宫殿。

按照规模,这片宫殿群完全可以组成一个宫群,像成蟜宫一样四面起围墙包起来。

这片宫殿群永远不会起围墙,永远只会直属后宫。

这里面住的人都是女人,大半是秦王女人,少数几个是秦王至亲。

同样坐落在后宫的成蟜宫之所以自成一体,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和秦王的女人们分割开。

姬夭夭,先王女人,理应住在以甘泉宫为首的后宫群落,却一直不合礼制得住在成蟜宫。

成蟜宫虽然也归属于后宫,但这不是一回事。

这种行为在齐国早就被稷下先生、齐国大臣喷的体无完肤了——知不知道什么叫守礼啊?有没有点廉耻心啊?

秦国……管姬夫人?先管管公开叫男宠侍寝的赵太后吧!

有同为姬姓的秦国太后姬窈窕在前顶着,这火就不该能烧到姬夭夭头上。

除非,有人刻意为之……

昨日,嬴成蟜首次听到谣言,关于他母亲的谣言:

赵太后找的男宠不是自我享用,而是和先王夫人一起。

今日,嬴成蟜又听到了新的谣言:

姬夫人背德乱-伦,与其子公子成蟜住在一起,夜夜笙歌。

嬴子无道无德,虽有学问,愧有子称。

长安君与母有染,怎可称君子,卑劣小人!

这三日,嬴成蟜没有受到刺杀。

但听到这些不堪入目的话,他觉得倒不如来几个刺客死在盖聂剑下!

母亲,是他的逆鳞。

他的呼吸在空气中凝结成白雾,又迅速消散。脸颊被冻得通红,鼻尖更是冰冷得几乎失去知觉。

“君侯,进屋等吧……”甘罗从屋内钻出来,小心地建议。

他没有得到长安君回复,想要再上前劝说两句,刚迈出一步。

长安君回首。

睫毛挂冰霜,不如眼底寒。

甘罗瑟缩着退回去,轻手轻脚地关上了门,真心祈求主君赶紧回来。

许是心诚则灵。

很快,他就听到外面传来主君的声音:

“公子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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