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场分别,霍晚亭早有心理准备,但是真的面临此刻的时候,依然止不住的担忧。
她还从来没有和盛衡分离这么久过。
盛衡薄唇紧抿,望着霍晚亭,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有时候语言就是这样的苍白。
因为任何的话都不能阻止他远行的事实。
船一造好,他就给陛下上书奏明了此事,陛下已经封他为“勘合贸易”正使,又从宫中派遣了两名勘合贸易副使,以及数名官员、宫女。
一边是未酬的壮志,一边是等待的娇妻。
盛衡紧紧的把霍晚亭搂在怀里,坚定道“等我,我会尽快回来的!”
“嗯!”
霍晚亭把头埋在他的胸口里,无声的哭泣。
“等我离开之后,你就去南京吧!你一个人待在宁波,万一出了什么危险,也没有人照顾,我没有回来之前,你最好不要回京城。”
说完之后,又低头在霍晚亭的耳边轻语道“陛下身体似乎不大好……”
霍晚亭连忙点头,对他保证道“你放心,我不会回京城的……”
她回京也没有什么意义。
盛衡还是有些不放心,又交待了一遍让她去南京,最后还把乐终乐临留在了他身边。
一听这话,霍晚亭就要拒绝,这是他的左膀右臂,若是给了自己,岂不是有诸多不便?
“你不要急着拒绝,再过两年五皇子就成年了,皆时陛下会给他封地封王,你就帮我把乐终送过去,他是姐姐的骨血,我若是不让人照顾着,实在是不放心!”
他都这样说了,霍晚亭自然是听他的安排。
霍晚亭哪怕再舍不得他走,但也依然做好了准备,让宜春拿出了一个大包裹。
“这里面都是我和宜春宜珠做的四时衣裳,还有手笼子护膝什么的,听闻海上天气变化无常,你一定要记得照顾好自己,这些是一些救急的药,万一生病了……”
霍晚亭说到最后,已经说不下去了,眼泪“簌簌”的往下落,语带哽咽。
但是马车已经行到码头了。
外面传来车夫的声音“老爷,夫人,码头到了!”
话还说着,马车就已经挺了下来。
霍晚亭再也忍受不住,扑在盛衡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盛衡也心中一阵不忍,眼眶酸涩,微微发红,但听见外面鼎沸的人声的时候,还是强行把霍晚亭推开,头也不回的跳下了马车。
霍晚亭连忙掀开帘子看过去,却只看到盛衡的背影。
码头上全部都是人,大多都是来看热闹的,四处一片欢声笑语,纷纷指着海上的船道“好大的船!”
这船绝对是霍晚亭所见的生平之最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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