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些粮食大多都只能依靠募捐而来,盛衡募了一千两银子出去。
来到城外,四处都是流民,多为老弱妇孺,霍晚亭心下一阵不忍。
君王开疆拓土,百姓要遭罪。
君王苟安自守,百姓也要遭罪。
正所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便是这个道理。
无论什么时候,有家财的人受的罪都要比这些没有家财的人要少的许多。
霍晚亭站在那里施了一个时辰的粥,胳膊就有些发软,没什么力气了,宜珠连忙接过她手里的活。
周芸也眸光黯淡,笑容无之前的灿烂,对着霍晚亭道“小时候,我和哥哥就是这样排着长队,等着那些好心的善人施一碗粥的……”
霍晚亭不知道怎么答话。
坐在那里,抬头望去,目光忽然一凝,整个人愣在原地。
“姐姐,怎么了?”周芸晃了晃她的胳膊。
顺着霍晚亭的目光望去,只见霍晚亭正在看着一个小男孩。
小男孩正捧着一个碗站在那里,等待施粥,约摸八九岁的,衣衫虽然很破旧,但是洗的很干净。
“姐姐,你认识?”周芸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霍晚亭也有些不太确定,毕竟只有过一面之缘。
但是还是站起身来,走到了那小男孩的面前,望着他,问“你父亲呢?”
她这一问,小男孩立刻红了眼眶,垂眸不语。
只看她神情,霍晚亭已经猜测出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小男孩正是年初的时候,霍晚亭去定海县偶遇的那一对父子。
父亲名叫陈有芳,儿子叫做陈无为。
陈无为聪慧懂礼,给她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
她还恭祝父子二人同登进士,没想到转眼陈无为就无家可归了。
霍晚亭摸了摸他的头,道“跟我回去吧!”
陈无为的眼睛一酸,眼泪奔涌而出,一抽一抽的仰望着霍晚亭,但并没有轻易答应,而是反问道“我是以什么身份去夫人的家中?”
霍晚亭为他的聪慧感到诧异,也越发的喜欢,道“你是我请去的客人。”
“我衣衫不整,束手而去,去做夫人家做客乃是失礼的行为,去而入席,在夫人家如同檐下乞讨,无为不能这样做!”
说完还正经的对霍晚亭作揖,道“夫人的好意无为心领了!”
霍晚亭有些被他的话难住了,略想了一下,道“那我聘请你在我的府上做书童可好,每个月半两银子如何?”
她是认真的在于陈无为商议。
陈无为低头思考了一下,道“无为不能多收取夫人的银钱,夫人为我提供一庇身之所,无为不要银钱,愿为夫人效劳!”
霍晚亭自己根本没有孩儿,又哪里来的书童,这也只是一个幌子,她虽没有,但是房常明却是住在盛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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