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无为喝了一碗粥之后就和霍晚亭站在一起,霍晚亭又简要的与房夫人说了说情况,房夫人与他说了说话,立即就点头了。
房常明今年也只是九岁,与陈无为同龄,但却不及陈无为聪慧。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陈无为品行让她很放心。
又知道他幼年丧父,心中更添了几分怜悯。
直到午时,才施完了粥,甘夫人让下人把东西收拾好,才与众人坐上马车入城。
这施粥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甘夫人已经连续施了五天的粥了,明日还要再来。
她与甘大人在宁波威望甚高,募捐的时候,大家都愿意出一些银子。
且这段时间徽商、晋商、浙商等都是嗅着味儿的猫,纷纷赶来了宁波府,舍得花钱四处打点,卖个人情。
甘夫人面上满是疲惫之色,甘察理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对她的打击不可谓不大,短短半年,看上去都苍老了许多,白发徒生。
看见霍晚亭把陈无为带上,问“你与盛提举是准备过继孩子在膝下了吗?”
本没有这想法的霍晚亭,听见她的话瞬间惊讶,颇有一种拨云见雾的感觉。
她只是怜悯陈无为无家可归,如果安乐成长,将来定然有所造就,沦落在外,恐最终只会沦为庸人。
这话却在霍晚亭的心中留了个影。
再看如此懂事的陈无为,霍晚亭若有所思。
岱岛上。
周深进了会客厅之后一直坐了一早晨,都没有见到许荣业的人。
反倒许荣华如他所说,叫了许多的女子来,环绕在周深的身边。
周深与这些女子轻言细语的说着话,问的大多都是家在何处,家中有几口人,为何会在这里这些问题。
之前那些还巧笑嫣然的女子到了最后一个个全部梨花带雨的哭了起来,伤心的直接嚎啕大哭。
整个大厅被悲伤蔓延,哭哭啼啼,比比皆是。
许荣华被哭的脑壳疼,太阳穴一鼓一鼓的跳动着,连忙不耐烦的怒吼道“都滚出去!“
会客厅一下清净无比,周深低垂着眼眸,浅笑了一下。
直到午时的时候,才问“可以用饭了吗?”
他这态度反倒让许荣华有些拿捏不准了。
本来想要试探一下周深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是否只是一个草包,现在看来此人颇有城府。
他眸光微闪,连忙让人去备饭食,周深不急不躁的吃完饭之后,终于见到了姗姗来迟的许荣业。
许荣业生的精干,悍匪之气流露在外,一看便知道此人是心狠手辣之人。
他的身后跟着一位身形袅娜,面容秀丽的女子。
此时近看,周深瞬间确认了她的身份,心中惊异。
荣贞夫人,怎么会在这?
他面容冷淡的坐在原处对许荣业拱了拱手,皮笑肉不笑的道“想必这位就是许当家吧!闻名不如见面,见上一面还真是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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