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失去理智的宇文少景却突然如同变了一个人一般,心中的野兽被放了出来,他一只手捏住阮娘的两只手腕,将其压在了阮娘的头顶。
另一只手将阮娘身上剩余的衣裳剥了去。
继而便伸手扯他自己的衣裳。
宇文少景沐浴过后,只着了一件宽松的里衣。
眨眼之间,二人便不着寸缕了。
阮娘终究是忍不住,要抬腿去踢开宇文少景。
然而宇文少景却仿佛与预料到了她的动作一般,用自己的腿压住了阮娘的腿。
火热的身体在纠缠间紧密的贴合在了一起,宇文少景的身体已然起了变化。他在压制了阮娘之后,一句话也不说,任何其它的动作都没有,就直接撞进了阮娘的身体里。
阮娘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宇文少景会这样对她。
一时间不知道是心疼还是身子疼,眼泪再次模糊了她的视线,她忍不住呜咽出了声。
她的声音细细的,小小的,有些压抑。
落在宇文少景耳里,却如同能够召唤出他心中魔兽的动人音符,他的动作越发粗鲁了起来。
芙蓉帐暖,却不是天作之合,佳偶良缘。
不知道过了多久,阮娘拖着疲惫的身躯,一件件的穿起地上的衣裳。
看着床上沉睡的人,低声道:“我们从此两不相欠了,宇文少景。”她伤了他的心,他伤了她的身。
如此也好。
若说阮娘从前还有一些执着和留恋,今夜过后,这些都不复在见了。
她喜欢宇文少景吗,是喜欢的。
若不是中间隔着这血海深仇,她也是愿意把自己的身子给宇文少景的。但偏僻,他们之间隔了无数人的尸体,那是无论如何都越不过的距离。
宇文少景一觉醒来,已经天光大亮。
他揉了揉额角,宿醉过后脑袋很疼,这种感觉,他很不喜欢。
他朝门外喊了一句:“长风。”
便有一个小厮推门进来,行礼道:“公子您醒了,可还有不适之处。”昨夜醉得厉害,也不知酒劲儿过了没有。
宇文少景摇了摇头,手肘支撑着身体起来。
却觉得身上有些不舒服,便让长风打热水进来他要沐浴更衣。
不多时,长风便将水提了进来。
宇文少景摆了摆手,示意他出去。
他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些疲惫,那种疲惫却又不是劳累过度的疲惫。而且总觉得自己似乎漏掉了什么东西。
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他抿着唇,退去自己的衣衫。抬起一条笔直修长的腿就跨入了浴桶,却在不经意低头的时候,看到自己下身带了有些不易察觉的血丝和一点粘稠之物。
一时间记忆的大门被轰然打开,昨夜的一幕幕全部都在脑海中闪过。
原来,那并不是他以为的梦。
竟然是真真切切发生了的事情,他与阮娘……
宇文少景想起昨夜自己的失态,先是震惊自己竟然强迫了阮娘,并对她毫不怜惜,那般粗鲁。又想起阮娘满是泪痕的脸,心中一痛,她只怕是更加痛恨他了吧!
他突然想到什么,飞快的穿上了衣服,命人牵了马就疾驰着朝知府衙门而去。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他这一辈子,有可能在也见不到阮娘了。
可他们昨夜还做了世界上最亲密的人才应该做的事情,无论如何也要,也要……
他忽而拉紧了马的缰绳,他要怎么样呢。
对她负责吗?
她应该不需要吧!
但……
他一抽马屁股,笃定的往知府衙门而去。
采陌听到青竹汇报说宇文少景找她的时候,正拿着阮娘的信生闷气。
她今日去找阮娘,才发现阮娘离开了。
只给她留了一封信,说她走了,让采陌不要挂念。嘱咐采陌要好好的和小将军过日子,说小将军是个良人。
采陌看到后半段,才知道为什么阮娘会突然离去。
她气得不行,就等着宇文少景找上门来。
明明她都要成亲了呢,在她眼里,阮娘就是她的亲姐姐。她还期待着阮娘能够看着她成亲的,却因为宇文少景的原因,阮娘片刻都不愿多留。
采陌如何不气。
但这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宇文少景竟然将阮娘气得消失,他到底是对阮娘做了何等过分的事情……
采陌兀自愤恨着。
宇文少景一进屋就急忙对采陌道:“我要见阮阮。”
采陌见宇文少景这理直气壮的样子,差点给气笑了。怒及的她冷着一张脸,就把阮娘留的信一把拍到了桌子上:“你自己看吧!”
她昨天虽然有些同情宇文少景,但宇文少景气走了阮娘,那一点同情顿时就烟消云散了。
宇文少景见信,却反而却步了。
他似乎有些不敢去看那信,好似上面有什么令他畏惧的东西一般。
良久过后,他紧咬下颚,走到了桌边,双手微微颤抖的拿起那一纸薄薄的书信。
信的内容不多,宇文少景却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才将其看完。
他捏着那封信,缓慢的走出了大厅。
采陌看着宇文少景的背影,原本准备将信拿回来的,话道了嘴边却不知为何却说不出来。
哎……
罢了罢了,拿去就拿去吧!
这也许,便是他身边唯一一点属于阮姐姐的东西了。
宇文少景骑上马,原本应该灰败的目光却是精亮坚定的。
回到了府上,长风焦急的跟他道:“公子,长安王身边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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