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此话,方戟更是对那中年鬼歉意连连,二舅见他这幅模样,虽然和方戟是初次见面,但毕竟自己最疼爱的亲外甥与他大有干系,不然也不能把那柄小剑交给他,便对他说道:“抢就抢了,事后再长吁短叹的后悔岂不软弱,再说那人就算没有路引也不是非要受这苦,只要他在世的亲人给他烧够了纸钱,贿赂一下押送的鬼差,便可轻松通过。”
这话虽然称不上安慰,但多少也能安抚一下方戟的良心,同时他也不由的感叹,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还真不是说说而已。
过了犬山鸡岭,方戟又想起一事,问道:“抢走我路引的那个女鬼,会怎么样?”
“那马面正在气头上,多数是直接就给处置了,没落得个魂飞魄散都是她运气好。”说着,二舅突然停了下来,看着周围没有别人,便继续说道:“前面就是酆都城,里面鬼多眼杂,我不方便送你过去,之后你就自己穿过酆都吧,在那后面就是忘川河。”
方戟点头道:“那就多谢叔了,等回了阳间,我一定多给您烧点好东西。”
“烧东西就不必了,你能回去就好。记住,进了酆都城,沿着大道一直向前就能出城,你只管低头走,不要多看也不要多言,免得除了差错。”二舅交代道。
然后他把手伸进袖管,变戏法似得抽出一条狼牙棒,说道:“来,拿着这玩意儿,给我一下子,把我敲晕就行,可别下死手啊。”
方戟接过这鬼差统一配备的狼牙棒,有点发懵,不明白二舅为啥要没事儿找罪受。
“发什么呆呀,来,照这敲。”二舅指了指自己的后脑勺,但看方戟还在那提着棒槌不知所措,便解释道:“你是我押过来的,要是没点啥事儿就让你跑咯,我怎么和上头解释。”
方戟应了一声,朝着救自己于水火的恩人下手还真是有点困难,他拿捏了半天力度,终于一棒子挥了过去。
嘭一声闷响,二舅直接就被放躺下了,看着他后脑勺那倆窟窿,再看看手里的狼牙棒,方戟当时就慌了。“您到是给个没刺儿的棒子啊!”
“我木事,过朗天奏长好了,你肘吧。”二舅脸朝地,话也说不太清楚。
方戟出了口气,放下心来,看来自己这力度还不太够,剩下的只能靠二舅的演技了。他把狼牙棒随手一丢,转身奔着酆都城走去。
鬼门关这边,马面刚消了气,没想到下一个鬼带着的路引上写的就是方戟的名字,这名看上一眼他就觉得烦,这一想起刚才的事儿又火了起来,当下就拿起鞭子往那女鬼身上一顿猛抽,鞭子只有痛感,但光是疼痛就足以让这女鬼不成鬼样,满地打滚,眼瞅着魂魄都要散开。
正好那黑无常从无常殿赶回来,路过此处,张口向那马面招呼道:“必须死!”
“呦!黑爷休息完了?”马面应道,说着还不忘再给那女鬼一鞭子,还顺带叨叨起了刚才自己在地府制度上吃的闷亏。
“黑爷你说这可不可气,那叫方戟的鬼不但名字难听,魂儿还硬,吃我一记煞魂鞭愣是啥事儿没有。”
黑无常一听,又是一句‘必须死’,那马面也听不懂啊,就在那自顾自的说着:“等到了阎罗陛下那儿,那鬼肯定也没好果子吃,要我说就给他先下了那沸屎地狱,让他好好知道知道我阴曹地府的威严。”
“必须死!”黑无常突然怒喝一句,像是有些急眼。
马面瞅了瞅他,不知这黑老儿发什么火呢?
“黑爷,你这急啥呢?”
黑无常一听这话不知为啥更是来气,抄起黑番往那马面头上就是一顿敲,一边敲还一边吼着:“必须死!必须死!必须死!”
马面当然也不能任由人打,他一把抓住黑番,瞪着两通红的眼珠子,怒道:“范无救!随说我只是这地府的门将,但那也是阎王陛下亲自赐职的!往日知你脾气暴躁,都小意着你,你可不要得寸进尺!无来由的在这发什么疯,真当我老马好欺负!?”
黑无常根本听不进这话,夺过黑番,喊着‘必须死’又要再打,一旁的牛头看着着急,上前好言相劝,结果自己也挨了两番。
正巧这时,那提喽着长舌一身白袍的白无常赶了回来,牛头赶快招呼道:“白爷!您可回来了,快看看你这兄弟又抽什么疯吧。”
白无常看那两人都快打起来了,赶紧插在二人之间,问道:“范老弟,你这是为何?”
“必须死!”黑无常收了黑番,叫道。
也不知道是听懂了什么,只见白无常表情一惊,点了点头,回首向马面解释道:“马老弟,我这兄弟是听说你手里过了一位当鬼差的好苗子,上面催我二人催的急,这么长时间才得知这么一位,又问不了那鬼去处,故此才有些着急。”
“那好好说呗!也不能打人啊!”马面摸着脑袋,堂堂三米多高大鬼将,被揍的还委屈了起来。“就一个能当鬼差的鬼,还至于发这么大脾气!”
“必须死!”
黑无常挥起黑番,又要再打,白无常赶紧拦了下来,转头安慰满脸不服的马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老弟的脾气,今日多有得罪,且说,不知那叫方戟的鬼魂去往何处?”
“被我手下带去酆都了,这会可能快到了。”马面指了指前方的黄泉路。
“这样的好苗子不可多得,那我先去追此鬼,改天给马老弟你陪酒请罪,我兄弟二人先去也。”
说罢,黑白二人便就此离去,临走黑无常还甩了一句‘必须死’给马面。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