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关窍,知道赵锡梁这是要借刀杀人,看他们狗咬狗,自己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了。
“真够狠的。”舒郁直咂舌,更令他自愧不如的是,自己的爱妻生死一线,他居然还有心情搞这些阴谋诡计,实在是男人界的……渣滓。
不过他是无所谓,南平军也好,大良军也好,他迟早是要收拾的,谁来,他都照打不误!
于是他痛下狠手,在边境挖了无数陷阱,架了无数机关,等前军三千人走入他们的包围圈里,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扎成筛子了,至于剩下的那些,也不过就是几刀的事情。
那些士兵很多是随着宋远知打过西南的,都很有经验,但也架不住季大将军的胡乱指挥,稀里糊涂地就跳进了舒郁的陷阱,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他们已经死得差不多了。
首战失利,季大将军却完全无心军务,因为季承勋的状况越发不好了,越靠近西南,林中瘴气越重,暑气、湿热、甚至虫豸的肆虐,都让他精疲力竭,他每天都翻着白眼躺在马车里,一副随时要死的模样,引得季大将军十分心疼。
季大将军子嗣稀薄,老了老了才得了这么一个宝贝儿子,要是他寸功未立就折在了这儿,实在是无颜见季家列祖列宗,再说了,要是儿子死了,那他挣这么多军功爵位又有什么用?
于是他便将全部的心思都花在了儿子身上,到处给他延请名医,亲自监看煎药,逼着他喝下去,甚至亲自给他扇风、擦汗、换冰,对外面传来的军报,总是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
好不容易季承勋缓过了劲来,季大将军才有精力去对付西南军,可是为时已晚,南平军每天都要战死一大批人,他挑开帘子出去的时候,就见南平军的尸体已经堆成了一座小山,还残存的士兵麻木而绝望地处理着同伴的尸体。
这仗,不能再打下去了,当时季大将军心里只有这么一个念头。
他回账,愁眉不展地和刚刚有了起色的季承勋商量着对策。
季承勋打仗是不成,憋坏主意却是一绝,只见他眼珠子骨碌碌一转,一扫之前颓势,给他爹出了这么个主意:“爹,山高路远,皇上又不知道我们打没打赢,我们只管回去复命,就说打赢了不就完了?”
季大将军目瞪口呆。
“可是,皇上下了密旨,要我务必把一个什么的解药带回去,到时候带不回去怎么办?”
“那还不简单,你就说,舒郁骗了我们,他根本没有解药,我们把西南王宫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找到解药,请皇上节哀就好了嘛!”季承勋毫不在意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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