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张一百的欠条写好,阿奶按了手指印交给解景琛。“满意了。”
“谢谢阿奶和阿爷给我媳妇的见面礼,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一千,阿奶真阔气。”解景琛接过,放进口袋里。
秦想看着自己的好兄弟,眼前这个人真是他认识的景四吗?坑老人的钱,老人没钱,逼着老人写欠条,这要是传到部队上,非被战友们笑掉大牙。
解安林在一旁默不作声,在他看来,欠条有屁用,阿奶给他的都是大团结。
等景四媳妇把他的隐疾治好,阿奶赖账,这些欠条就是废纸。
解景琛也是傻,温水煮青蛙不好吗?非要一次吃成胖娃娃,向阿奶要几十块或是一百块,阿奶还会给他钱,要一千,贪心的下场只会是一场空。
“现在可以治了?”阿奶冷着脸问。
解景琛看向秦浼,他不想秦浼给解安林治隐疾,却也清楚,以阿奶对解安林的疼爱,她会无所不用其极缠着秦浼给解安林治。“秦浼。”
“我先把脉。”秦浼从来不拒绝送上门的钱。
“安林,快坐下,让景四媳妇给你把脉。”阿奶让解安林坐下,又叫阿爷去给解安林泡茶,至于秦想的见面礼,被众人抛之脑后,秦想也不在乎,他又不缺钱。
秦想坐回藤椅上,饶有趣味地看着给解安林把脉的秦浼,还真别说,小妹把脉的样子真像那么回事。
阿奶坐在解安林旁边,一脸紧张地看着秦浼。
过了一会儿,秦浼圆滑的指尖从解安林的脉搏上移开,阿奶见状,急切地问道:“怎么样?你能治吗?”
秦浼面无表情,没回答阿奶的话,对解安林说道:“换只手。”
解安林愣了愣,将左手放到桌面上,拉了拉衣袖露出手腕,秦浼指尖放到他的脉搏上,这次把脉没用多长时间。
“如何?”解安林问。
秦浼看着他,开口。“我能治,但是……”
“能治就好,能治就好。”阿奶松了口气,一脸奋斗,拍了拍解安林的肩。“安林,阿奶没骗你吧,景四媳妇很厉害,她连残废的景七都能治,你的隐疾简直是轻而易举。”
秦浼并没因阿奶的吹捧而高兴,反而杏眸里浮上了隐忍的怒火,她的医术不需要景七来锦上添花。
“但是什么?”解景琛问,提醒着阿奶和解安林,还有但是。
秦浼没急着回答,阿奶却没什么耐心,问道:“但是什么?”
秦浼清了清嗓子。“我能治,但是很贵。”
“你是景四的媳妇,我是景四的堂哥,你给我治隐疾,你还想收钱。”解安林说道,在他看来,秦浼给他治病就是免费,毕竟大伯母给他们全家人治病都没收过钱。
“你去医院看病,不给钱,看会不会给你治。”秦浼讽刺道。
“大伯母给我们看病都不收钱。”解安林说道。
“那你找你大伯母给你治,找我治就得收钱。”秦浼才不惯着他们,婆婆惯着他们,已经把他们惯得理所当然了。
“大伯母治不了。”解安林耷拉着脑袋,大伯母若是能治,早就给他治好了。
“我治得了,但是我要收钱,不给钱,我就不治,治不治随便你。”秦浼起身欲走。
解安林见状,想要去抓住她,却被解景琛挡住,他的手连秦浼的衣袖都没碰到,打不过解景琛,不敢叫嚣,不死心地问道:“你给景七治腿也收钱吗?”
“我给解景琛治腰都收钱。”秦浼的话让众人哑口无言。
“治腰?”秦想抓住重要信息,古怪的目光锁定在解景琛腰间。“你的腰怎么了?”
腰很重要,伤到了腰,会影响到……难道他们不是不想要孩子,而是要不了孩子?
“我的腰没事。”解景琛无语地看着一脸紧张的秦想,真是听风就是雨。
“是吗?”秦想显然不信。
“瞎担心什么?他的腰我治好了。”秦浼说道,昨晚她验收了,他的腰很有劲。
秦想沉默,一脸凝重地看着两人,秦浼懒得搭理他,解景琛也不想理他。
“多贵?”阿奶开口问,景四这个媳妇真是不近人情,给景七治腿要收钱,给景四治腰也要收钱,真是掉进钱眼里了。
秦浼竖起食指,阿奶笑了。“一百就一百。”
她想说,十块就十块,想想都觉得不现实,如果是十块,景四媳妇就不会说贵了。
“一千。”秦浼考虑到解安林的条件,没有趁机狮子大开口,现在这个年代万元户都很少,解景琛二叔一家举全家之力即使能凑足一万,也不可能花一万给解安林治疗。
“又是一千?”阿奶很生气,在她眼中,一千也是狮子大开口。
“阿奶,这些年您为堂哥的隐疾操碎了心,花出去的钱远超出一千了。”解景琛说道。
阿奶没有否认,若非如此,她也不可能没攒到钱,大儿媳妇给她的钱,除了贴补解安林这个孙子,就是花在治疗他的隐疾上。
阿奶大手一挥,对一旁默不作声的阿爷说道:“老头子,写欠条。”
阿爷还没起身,秦浼拒绝道:“我不收欠条。”
“你刚刚就收了欠条。”阿奶提醒道。
“刚刚的欠条是我收的吗?”秦浼问道。
“景四收的。”在阿奶眼中,景四收的和秦浼收的没什么区别。
秦浼耸耸肩,无所谓的说道:“那你找解景琛给他的堂哥治疗。”
阿奶真是拿秦浼一点办法都没有。“我们拿不出一千。”
“治愈要一千,我写药方,他去抓药,写一次药方一百,十张药方就能治愈。”秦浼说道。
“你只写药方不给药吗?”阿奶问道。
“我没药。”秦浼回答道。
阿奶咬牙。“一张药方收一百,你怎么不去抢?”
“嫌贵就别治。”秦浼毫不留情怼阿奶。
阿奶哑口无言,愤愤地瞪着秦浼,心不甘,情不愿,拉高衣服,腰间系着一根绳子,阿奶扯着绳子,从裤子口袋里扯出一个荷包,荷包挂在腰间,阿奶又从荷包里掏出裹好的手帕,打开手帕,拿出钱,指尖在舌头上蘸了一下,数了十张大团结,很是心疼地递给秦浼。
“给。”
秦浼嘴角抽搐,看着阿奶递来的钱,斜睨一眼解景琛,伸手接过,顺手交给解景琛。
阿爷刚才写的纸和笔还没收起,秦浼坐起,拿起纸笔就写。
秦想不淡定了,直接从藤椅上站了起来,目瞪口呆地看着写药方的秦浼,这还是他们家那个大字不识的文盲小妹吗?
解景琛将秦想的反应尽收眼底,眸子里情绪复杂,却是一言不发。
秦浼写了两张药方,分别在药方上写了1和2,第一张药方是口服,一日三次,第二张是药浴,三天泡一次,每隔三天,找我拿新药方,一个月后治愈。
阿奶接过药方,看着秦浼问:“每次的药方都不一样吗?”
“对。”秦浼点头。“都不一样。”
阿奶垮下肩,她还想着,写一次药方就行了,没想到秦浼每次的药方都不同,阿奶指着那间屋,问道:“那间屋里有药材。”
“那些药材不是治不孕不育的。”秦浼岂会不知阿奶打什么如意算盘。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