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夫人气得肝颤,朝严梁望去,严梁紧咬牙关,却也无话辩驳。
而这说话的工夫,护卫们手可没停,好好的一个花厅倾刻间便砸了个稀巴烂!
严府护卫冲来阻挡,却哪里能拦得住?
严夫人望着满地的碎玉与碎瓷,猛地甩开下人,厉声道:“给我去请老爷,请老爷回来!……”
门槛外的陆璎看到这里,微微默凝,看向李嬷嬷:“去太尉府探听看看,姐姐那边还有何动静?”
……
沈追开砸的时候,陆珈就已经收到了最新的消息。
先前从沈太尉书房出来,她半路就被沈追给截住了。
这小子义愤填膺,叉腰大骂了一通严家,然后又憋屈得不行地说到他爹竟然还对此无对于衷,身为沈家男儿,他觉得很对不起陆珈。
他不过是个小孩儿,又跟他大哥至今不对付,还能懂这些道理就很不容易了。
陆珈当场安抚说不关他的事,她这就让护卫去寻他哥,让他哥去严家讨说法便是。
谁知沈追一听这话就瞪大了双眼:“要是这般,那我也成!”
说完他就往外跑了,陆珈赶忙去追,却哪里跟得他的脚步?
偏偏这时何渠又来禀报说已经把话传给了沈轻舟,沈轻舟与杨先生会完面便会前往严家,让她不必担心。
今日这事到底事关沈家颜面,
既然沈轻舟没说要阻止,那便且随他们去了,自己只打发人在严府门外看着。
听了几轮严家那边动静,这边厢又有护卫传话说沈太尉也出门了,并不知去了哪里。
陆珈说不担心是假的,先前她把戏做得那般真切,沈太尉也不曾立刻发话对严家如何,他若真不满自己,趁这个机会踢了她,也不是不能的事。
想了想便修书一封,让人送去给陆阶,外间的事她总归鞭长莫及,索性事情闹大了,还是请陆阶也下场吧。
护卫去了陆府,严家这边,已经让沈追闹得人仰马番。
自从陆珈过门,沈追不但得了好的见面礼,零花钱也涨了,衣食住行处处都妥帖了,虽然她是凶了点,霸道了点,但从记事起就跟着只管打仗的爹生活,爹是好,但带孩子也糙啊,沈追从来没有享受过家中女亲的关爱,回京后好些,但婆子们又哪里能跟亲人相比?
况且他又不是没长脑子,陆珈凶也好,霸道也好,那都是把他当自家人看待!
所以他可以不服气沈轻舟,却不能不对陆珈心服。
可以这么说,哪怕沈轻舟被人强按在床榻他都可以不理会,但陆珈被人碰个头发丝,他这小叔子都不能当没看见!
更别说这事还干系着沈家的体面!
而且他早就听说姓严的不是好东西!
严颂这老贼,当初就在西北军饷下过手,当年沈博挂帅前后,这严老贼还多次在皇帝面前进谗,给沈博小鞋穿,这些前尘往事父亲忍得,他沈追忍不得!
想到这里少年心里的火就越烧越旺,更大声地道:“你们没吃饭吗?砸个够本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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