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这些人.尽数外放。”
就在两人交谈之际,木静荷在门外等得有些不耐烦。
她轻轻咳嗽了一声,示意自己的到来。
毛骧皱了皱眉头,原本还兴奋的脸一下子就变得哀愁,他挥了挥手,对着卫华说:
“你先下去吧,让她进来。”
“是”卫华脸色古怪,连忙退下。
不多时,一股清香开始充盈衙房,木静荷款步走进屋内,盈盈下拜:
“见过毛大人。”
毛骧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淡淡地说道:
“木掌柜,今日怎么有空到我这儿来了?”
木静荷面色如常,说道:
“大人,实不相瞒,小女子今日前来,是想问问,
去年的钱款.衙门准备什么时候还。”
毛骧揉了揉眉心:
“木掌柜,你怎么整日就是钱钱钱,锦衣卫为陛下分忧,你怎么不多体谅一二?”
木静荷对于这等卖惨没有丝毫反应,继续说道:
“刚刚小女子得到了大工坊门前商铺,要两万三千两银子,
后续装修、布置更是需要一大笔银子,
可店里余钱只有六千两,实在不够用,所以想请大人还一些银子。”
“哦?铺子到手了?转运司的人这么好说话?”
毛骧直起腰杆,面露震惊。
木静荷嘴角勾起,红润的嘴唇轻抿,有一丝得意,调侃道:
“既然指望不上毛大人,那小女子只能另寻他法。”
毛骧脸色一沉,说道:
“陆云逸帮你办的?”
“嗯原本京府要三万两银子,如今看在陆大人的面子上,白白少了七千两。”
“嘭!”
毛骧手掌猛地拍在桌上,喝道:
“不是告诉你,少与陆云逸接触嘛,他不是好人!不要暴露了锦衣卫!”
木静荷脸色一冷:
“陆大人是不是好人,小女子分辨得清楚,
若是毛大人能将借的银子还了,毛大人也是好人!”
毛骧心中怒到了极点,正要发作,
就在这时,一名吏员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神色慌张地说道:
“大人,不好了!
俞启纶.俞启纶死了!”
毛骧有了一瞬间的呆愣,一息之后,如一头暴怒的狮子一般腾地站了起来。
“什么!!!”
木静荷情不自禁地向后退了一步,
她发誓,这是她认识毛骧以来,第一次听他这么大声说话。
毛骧眼中满是震惊。
“怎么回事?人怎么会死了!”
吏员战战兢兢地说道:
“大人,具体情况小的也不清楚,只是刚刚京府与刑部送来消息,
俞启纶在驿站中被发现死亡,仵作验尸说是中毒身亡,
让咱们抓紧派人过去认一认是什么毒。”
毛骧眼睛瞪大,血丝一下子弥漫了上来,
他有些惊魂未定地瘫倒在椅子上,整个人都笼罩上了一股迷茫。
“毒发身亡?好一个毒发身亡,不是说行动十分顺利,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卫华呢?让他滚过来!”
毛骧声音越来越大,嘶吼声传遍了整个地下衙门。
卫华神色惨白、踉踉跄跄地走了进来,整个人像是要哭出来。
“大人,大人不好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办的事!!”
毛骧声嘶力竭地嘶吼!
卫华呆愣在原地,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回答。
木静荷躲在一边,将这一切都听在耳中,心中暗暗疑惑,发生了什么事?
俞启纶?他是谁?
看着毛骧愤怒的模样,木静荷心中有些害怕,但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还是硬着头皮说道:
“毛大人,那银子的事”
毛骧正一肚子怒火无处发泄,听到木静荷还在提银子的事,顿时火冒三丈,他指着木静荷的鼻子骂道:
“滚!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银子!
滚,滚!!给我滚出去!”
木静荷被毛骧骂得脸色煞白,粉拳紧握,
她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等他离开,毛骧怒目圆睁,死死盯着卫华,声音从牙缝中挤出:
“说!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中毒身亡?
不是说行动顺利,没留下痕迹吗?”
卫华脸色惨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
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颤抖道:
“大人,属下属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行动时我们确实做得十分隐蔽,只断了俞启纶双腿便迅速撤离,并未下毒啊。
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我们被人暗算了!”
毛骧猛地站起身来,
一脚将卫华踹翻在地,咆哮道:
“暗算?谁有这么大本事,能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动手脚?你给本官说清楚!”
卫华挣扎着爬起来,再次跪下,急切地说道:
“大人,此次行动虽看似顺利,但驿站之中人员复杂,
说不定有人在暗中观察我们的一举一动。
也许在我们离开后,有人趁机对俞启纶下了毒手,然后嫁祸给我们”
毛骧气得浑身发抖,在屋内来回踱步,口中骂道:
“好一个嫁祸!好深的算计!
如今俞启纶已死,俞通渊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就在这时,一名锦衣卫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大声喊道:
“大人,不好了!
俞都督带着一群人打上衙门了,扬言要我们交出凶手,否则就要踏平锦衣卫!”
毛骧脸色大变,心中暗叫不好。
俞通渊丧子之痛下,定会失去理智,
如今打上锦衣卫衙门,若不妥善处理,恐怕会引发更大风波。
“备马!回衙门!”
毛骧大声喝道,随后又转头看向卫华,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你去给本官查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看着毛骧匆匆离去的背影,卫华心中一紧,心中涌起一股恐惧、绝望。
这次栽了,自己必定是凶多吉少。
俞通渊怒火中烧,肯定不会放过任何与俞启纶之死有关的人,
而自己作为此次行动的直接负责人,
一旦俞通渊发难,自己很可能成为替罪羊。
他思索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两刻钟后,毛骧骑着快马,心急如焚地赶往皇城锦衣卫衙门。
一路上,他都在思考如何应对俞通渊发难。
他知道,此次事件已经惊动了京城各方势力,
若处理不当,锦衣卫就要丢大脸,自己说不定也会自身难保!
当毛骧赶到锦衣卫衙门时,只见俞通渊带着一群人正堵在衙门口,满脸怒容,手中挥舞着长刀,大声叫骂着。
毛骧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心中的怒火,走上前去,抱拳道:
“俞都督,这是怎么了?”
俞通渊看到毛骧,眼中闪过一丝仇恨,他怒喝道:
“毛骧!你还敢来?
我儿在驿站被人杀害,你锦衣卫难辞其咎!
今日若不交出凶手,
休怪本督踏平你这锦衣卫衙门!”
毛骧心中暗暗叫苦,他知道此时与俞通渊硬碰硬没有任何好处,只能先稳住他,再慢慢调查真相。
于是,他绷着脸解释:
“俞都督,下官也是刚刚得知驿站发生之事,正准备派人去调查,
怎么听俞都督的意思,此事要怪我们锦衣卫头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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