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胤礽压根不知她一片苦心,还在念念有词的抱怨着,
“孤才不好奇汉室到底好不好男风,”
“也不好奇刘据到底怎么从人人称赞的太子,到自尽而亡的处境的,”
“难不成你以为孤会走上刘据的路?孤是孤,刘据是刘据,再说了,皇阿玛又不是汉武帝。”
他不觉得他会走上刘据的路,并且十分自信能顺利登基。
毓敏无语,一脸意味深长的看着他,“你确定?”
胤礽瞧着她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刚想点头,却被她一句“你忘了本座最主要的能力是什么了吗?”钉住动作,
脑海中不由再次响起初见时那句——“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明前尘过去往事,晓后世未来之情。”
胤礽颇为忐忑的试探看向她,
应该不会吧?他可是皇阿玛最宠爱的太子……
可惜,毓敏在他祈求的目光中,坚定的点了点头。
胤礽瞬间瞪大双眸,难以置信道:
“怎么可能?不会的,皇阿玛不会……不!孤、孤怎么会?”
“怎么不可能?”
毓敏哼笑一声,跳上他面前的书册,对他摇了摇手指,
“要知道,世间之事,变化无常,尤其是人心,瞬息万变。”
“不过,别担心,还有本座呢,本座的存在,就是为了保证你顺利坐上那个位子,日后好好治理大清,造福百姓的。”
一剂强心针打下去,胤礽从癫狂的情绪中脱离而出,
仰头又平视于她,双眸隐现雾气,一副还是很难接受的样子。
唉!可怜的娃!
毓敏伸出小手安慰般拍了拍他的肩,
“明日继续,学习新课题‘历代那些没有顺利继位的太子们’。”
“啊?!”胤礽哀嚎,“啊啊啊啊啊不要!”
这些时日,他不仅要晨昏定省、去乾清宫学习、去校场练武,还要抽出空隙背史书,
按照毓敏一周一小测,一月一大测的教学节奏,
已经很久没有看戏、赛马、投壶了,
就连往日从不离手的鞭子,都不知丢到了何处落灰,
真的很想念以往那松弛有度的快活日子!
“啊什么啊,记住我们的口号,只要学不死就往死里学。”毓敏狞笑道。
小子,碰上本座,你的福气还在后面呢!
任凭他如何哭喊,毓敏的计划依旧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直至五月初三,仁孝皇后的六周年祭日,
胤礽奉康熙之命,即将亲率祭奠队伍前往仁孝皇后陵寝致奠。
“你确定不同孤一道去了?”
胤礽对着铜镜理了理袖口,转头望向仰倒在桌面上看话本的毓敏。
毓敏盯着话本上“狐娘一缕青烟飘进书生留宿的客栈”的高潮处,头也没抬,对他随意摆了摆手,
“此等大事,想必也不会有那些不长眼的故意找不痛快,本座自然不担心,”
“况且你初次去仁孝皇后的陵寝,想必私下里也有许多话,想同仁孝皇后诉说,免得你放不开,本座就不去打扰了。”
“谁、谁放不开?”
胤礽松开衣袖,对她“怒目而视”,恼怒道:
“开玩笑孤堂堂太子,行事光明磊落,如何会放不开?”
“好好好,是本座以小人之心,度咱们太子殿下的君子之腹了,本座向你道歉。”
“是本座不想去好了吧,你自己去吧。”
“哼,就会敷衍孤。”
胤礽撇了撇嘴,伸手抽出她面前精致小巧版的话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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