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穴位真的能治疗吗?
无论如何,将离的气息变得绵长,浑身都气势到达了登峰境界。
将离动了动胳膊,根本没有与公孙子言有更多的交谈,提着轻功极差的他冲开洞口的尸体,出了大坑。
公孙子言看着满地尸骸直接跪了下去,伏地痛哭。
将离冷笑转身,面无表情走到了中间,将破烂不堪的凤元旗帜扯下,用它将顾景行的断枪裹好,踏着银光下的尸体消失在远方。
凤止从梦中惊醒,起身披着一件外袍,推开窗户看着那亮得异常的月儿。
“碰”
一个黑影落在外面的树丛中,发出了一声巨响。
凤止目光一凝,翻窗进了树丛。
府上一阵兵荒马乱,安静的府邸没一会就灯火通明。
将离是被疼醒的。
也有可能他的意识从未混沌过。
喉咙中不断涌出的铁锈味让将离有了想呕吐的冲动。不过浑身无力,难以让他侧身去做。
“主帅。”
“北征军遇伏,全军覆没。”
凤止在看见伤痕累累的将离时,便知事态已经发展到不可控的地步了。
尽管心中已经有了准备,但听到这个噩耗,脑海中一块空白,心中除了无法言喻的沉重竟难以升起其他的情绪。
将离意识渐沉,看着凤止说了最后一句话,“我看见了伤你之人,还有……小心东芜。”
说到最后,已经没有说话的力气,不过脸上扯出了凤止从来没有见过的笑容单纯而美好。
嘴唇慢慢蠕动:公子衡御,再见!
凤止抬头闭眼。
回想起医师的话,经脉逆行,回光返照,无药可医。
再次睁眼,看着床上双目紧闭的人,双眼赤红,喉咙酸涩发胀。
“厚葬。”
姬逸哲在迷茫中被“请”到了田府的大牢。
他没有反抗,也没有声嘶力竭要求面见凤止。
他有预感,前线出事了。
凤元和东芜都知道,让他在北境,虽然面上是坐镇后方,其实两国都知道,他就是一个在别人地盘上的人质罢了。
等公孙子言赶到北境时,凤止已经在点兵准备出发平川雪原,迎回凤元将士的英魂。
这几日,军营中处处充满着低气压,凤止虽然看着一如往常,但却无人能靠近她半步。
“咔、咔、咔”
铁甲摩擦的声音靠近,让公孙子言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我”
凤止面无表情,抬脚一踹。
公孙子言“嘭”的一声,跪在了地上。
“好胆量,还敢回来。”
公孙子言苦笑了一声,直起了身体,目光坚定道:“子言回来,只为寻一个真相。”
凤止嘲讽般地勾唇,“天下赫赫有名的智囊,还有什么真相是寻不到的你来我的地盘,就只有找死。”
“我从未欺骗过顾将军,只是没有想到他们从未让我们回去。”
凤止没有杀公孙子言,而是把他与姬逸哲关在了一起。
因为现在有比杀他们祭奠英魂更重要的事。
天山来人了。
在将离第一时间将消息带回时,凤止便派人快马加鞭去了天山。
神佑岛不遵守规则,那凤止也不可能不追究,天山对神佑岛再好不过了。
天山尊者等人知道神佑岛出世扰乱国家争霸,几乎没有任何迟疑,带着一干长老便下了山。
一为凤止撑场面。
二为教教神佑岛怎么做人。
天山与神佑岛本就不该卷入纷争,可一方打破约束,另一方也不是完全的圣人。
凤元十万将士身死雪原之中,这笔账,欠债的人没人能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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