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将军,少安毋躁。”公孙子言挥手示意将营帐中的人出去。
“你们退下。”
“顾将军,坐。”
顾景行大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冷眼看着公孙子言。
公孙子言拿出一张羊皮卷,在顾景行面前的书案前展开,眉头紧锁,沉声道:“我得到一个消息,此地有埋伏。”
顾景行看见公孙子言指着的地方,心中一沉。眼中光亮闪烁,不过片刻便敛下了脸上所有负面情绪。
“难怪近日北恒动作诡异难测,没想到是想玩瓮中捉鳖。本将有一事好奇,子言先生是如何得知此事”
公孙子言一时语凝,不愿再多透露,“顾将军你若信子言,明日便改道而行。若不信,大军依旧可以原路。余下的问题,恕子言无法告知。”
顾景行起身,对上了公孙子言闪躲的目光,冷冷一笑,倏地转身离开。
顾景行回营之后,召集众人商议突然的变故。
等他转述完公孙子言的话后,众人神色不一,最后都转化成难看的青白。
“诸位以为如何?”
“公孙子言心思缜密,谁知道他说的是否属实,我以为还是按原计划行事。”
“……末将以为……”
七嘴八舌,最后吵闹起来,营帐成了大街,平日沉稳冷静的将领此时脸红脖子粗,拳头紧握随时准备对对方出手。
三个意见,以顾景行为主的人相信公孙子言的话,换道走平川雪原。以东路军将军为主的人坚持原计划行事。最后一小部分人提议弄死公孙子言,控制东芜大军,汇报主帅再做决定。
夜深人静,凛冽的寒风狂啸,主帐中依旧灯火通明。
次日,大军出发。
东将军一意孤行,带领着部下四万多人按原计划行事,余下的凤元大军与东芜大军换道而行。
虽然东路军将领不相信公孙子言的话,但毕竟是作战多年的老兵,心中还是留了一个心眼,吩咐部下注意周围。
“哗哗”
皮靴子踩在雪地上,发出沙沙的声音。
银月高挂,寒光刺骨,雪地泛着亮光。
尽管前方发出的声音很小,但耳朵灵敏的人立刻惊醒,高呼道:“敌袭。”
对面密密麻麻的人群从雪地中出来,没有任何要隐藏的意思。
东将军目光一寒,果真有埋伏。
手中大刀一甩,朗声道:“兄弟们杀出一条血路,杀一个够本,多一个就赚了。”
东将军在悔恨之余,心中也有了庆幸,至少其他人绕道而行。
但他不知道的是,余下的人与自己的处境并没有差别,或者说更加艰难。
星星点点的火光,和那若隐若现的光芒。
顾景行等人看着前方黑压压的一片,眼眸低垂,但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了脸上愤怒。
“公孙子言,你、很、好”
“无论你信与不信,我从未欺骗过你们。”
公孙子言见状也很震惊,但最后也没有解释,将苦涩深埋心底。
“东芜将士听令,杀。”
不过并没有顾景行等人想象的凤元和东芜大军干戈相见,东芜士兵直接冲向了对面的北恒大军中厮杀了起来。
顾景行与身边的将离对视一眼,打算此战之后再找公孙子言算账。
“凤元大军我号令,杀。”
双方十多万大军加精良武器对阵北恒不知道多少兵将,也有赢的可能。
不过对方显然有备而来。
雪地中几抹白踏着黑压压的尸体出现。
在凤元与东芜的将士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对着这些人直接出手,袖袍一挥,倒下一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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