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周帝一声令下,当朝驸马和白玉兰二人,同时被侍卫上上下下搜了个遍,结果愈发出人意料。他们二人身上,竟无一人携带毒药。
此案情越来越离奇。
“陛下!”白玉兰道:“除了我二人之外,还有一人也曾接触过这壶酒。奴婢斗胆猜想……”
“父皇!”
恭王倏地出声打断白玉兰,众人但见他上前,附耳对东周帝说了什么,便见东周帝猛地朝太子的方向看了一眼,又快速收回视线。
“好了!今日之事到此为止,不得妄议。”
东周帝起身,拂袖而去。
众人面面相觑,不多时,也散了去。
“今日,你欠本王一个人情。”晋王离去前,特意走到白玉兰身边,低声说了句。
白玉兰刚想答谢,猛然瞧见恭王冷冷瞥来一眼,别有深意,她一个失神便只屈膝行了个礼,以示答谢之意。
东宫寝殿。
太子早已被侍卫送回,此时里里外外宫女侍卫济济一堂,刚刚醒转过来,便见身着一袭明黄龙袍的东周帝,黑着脸大步走来。
太子龙璟旭慌忙躺回去,闭眼装昏迷。
耳畔传来沉稳急促的脚步声,宫女侍卫哪个不是轻手轻脚的?他自然分辨的出这是父皇的脚步。
近了……近了……
太子睫毛轻颤,能感觉到父皇已走到他的床榻前,却并没有开口说话,似乎就那么站着,却一言不发伫立好半晌,吓得他醒也不是、装睡更不妥。
知子莫若父!
他的长子、他亲自选的皇位继承人,带在身边教养十多年,焉能不知其性情及行事风格?东周帝眼底蒙了一层阴霾,良久才抬手挥退了一众宫女侍卫,寝殿内只留父子二人。
“太子!你还要装到何时?”
“父……父皇……”
东周帝恨铁不成钢的怒吼,惊的太子慌忙一骨碌从床榻上滚下来,跪地请罪。
“你可知错?”
“父父父皇……儿儿儿臣……”太子定了定神,才道:“儿臣愚钝,不知犯了何错?还望父皇明示。”
“好!很好!”
东周帝一脚踹过去,当场将堂堂东宫太子踹翻在地,却还余怒未消,转出屏风,抽出外间悬挂的一方宝剑,拔出来便直指太子。
太子吓得面无血色,这才知道怕,只顾磕头求饶:“父皇饶命!饶命啊!”
“哼!你还不认错?”
“儿臣知错,儿臣知错!儿子纵有百般不是,父皇也当保重龙体,还请父皇息怒……”
“咣当”一声!
东周帝扔了宝剑,喝问:“你可真有出息,堂堂东宫太子,不惜给自己下毒,只为诬陷一个婢女。说!今日究竟是怎么回事?”
太子万万没想到他苦心谋划的这一切,既然这么快就被揭穿,满脸惊恐望来:“父皇如何得知?”
此言一出等于不打自招。
太子暗自懊恼,忙跪地认错:“咳……儿臣该死!儿臣罪该万死!父皇,白毅功高震主目中无人,虽已身死,可白家后人尚在,若不将其斩草除根,儿臣寝食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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