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说了着一回生二回熟,等下次您再娶的时候就习惯多了。”
“……”
“你都说了是公主,还再娶……小心陛下割了你的脑袋!”
只见这位孟氏的新族老一脸倨傲的回道:“场面那是给皇家看的,子嗣才是家族兴旺的根本,您可是护国公,大汉立国以来独一份。”
“您的后人可是能世袭罔替这份国公的爵位,真正的与国同休,万世长存!岂是那些普通列侯可比?”
“要是公主无法诞下子嗣,不续弦正室,总要讨得几门妾室吧!不然我孟氏宗族的主家岂有绝后之理?”
这话倒是有几分道理,听得孟焕不由得点了点头。
前世想做一个不婚主义者,或者丁克族,那是因为各种贷款还有生儿育女的成本太高。
作为一个有责任心的正经爷们儿,他做不得非洲内个朋友那样薄情寡义,只生不养。
如今既然有这样的条件,他肯定是希望自己能留下一些血脉根源,将自己的痕迹流传下去。
“好了,莫要多说其他,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不要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孟焕拍了拍这位激进的新族老肩膀,顶着一身礼服就跨上了汗血宝马,跟着迎亲的队伍朝着皇宫而去。
皇家姻亲之礼自然不能如寻常百姓家一样。
他自去迎亲,一应婚礼礼仪事宜,都是要在未央宫举行,上跪天地,下跪……呃,王太后薨了三年,这下跪自然是跪长兄为父,也就大汉天子刘彻。
就是有些可惜了他的兄弟们,那一群与他同生共死,一同成长的唐柿、赵德邦、盖德马,如今还在异域他乡,没办法亲自参加这一场婚礼。
从早上迎亲出发开始,到正午时分又是各种祭祖礼仪,直到傍晚黄昏时分才算是正式开始拜天地。
正应了一个“婚”字,晨迎昏行,男婚女嫁。
等到孟焕重新骑上宝马,将公主再次接回国公府时,正好到了宵禁的时间,这时候一应琐碎典礼才正式礼毕。
六十六盏红烛常明,身披凤冠霞帔的卫长公主安静的坐在大红色的床榻边,一双白玉般的小手紧紧攥着手帕,说不出的紧张和慌乱。
四年前,她还是一个正值年少的半大丫头,被自己父皇许配给当时的风头无两的郿侯,四年来宫中的女官也教导过她不少房内术,还有夫妻之间的礼仪。
“良……良人!!”
公主的声音有些发颤,显然是培训经验再丰富,临到上岗的时候,还是会心中发憷。
“良人?有意思的称呼。”
“这是宫中的女官告诉我的,厌厌良人,秩秩德音。女子对于自己的丈夫,就要以良人相称。”
孟焕轻轻笑了笑,果然还是个小丫头片子,如同那青涩的李子,既叫人忍不住去品尝,又恐一口下去尽是酸涩。
“未出嫁的女子才以良人相称,你该唤我夫君。”
蒙着红盖头的刘滢忍不住一愣,一双小手搅得更加勤快:“夫……夫君~~”
声若蚊蝇!
不过这一声夫君叫得让孟焕忍不住笑了起来,仿佛是看到自己前世青涩恋爱时的自己。
孟焕拿起金喜秤,轻轻挑起刘滢的红盖头。
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十八岁少年青涩羞红了脸的模样。
果然如霍去病所说一样,谈不上美艳动人,但是一眼瞧上去就知道是个温婉贤惠的妻子。
当然,也不至于用丑去形容,毕竟刘彻长得就不差,她母亲卫子夫更是当今天下第一美人,良好的基因就决定了她注定不会是一个丑人。
“夫~夫君,接下来,是不是要……。”
“哈哈哈。”借着宴席上些许酒劲,孟焕轻轻将刘滢推倒在床榻之上,看着这个未来相伴自己一生的姑娘忍不住温柔的笑道。
“娘子,春宵一刻值千金!”
是夜,便是宛如夜来风雨声,大珠小珠拍打着芭蕉叶,时而骤雨如雷霆雨露,时而细雨如润物无声。
终究是青涩的李子落下了枝头,酸涩得品尝的人几度流下津涎,但还是忍不住几度采撷,想要继续品尝个中滋味。
等到雨声渐息,疲惫的人儿方才发出淡淡鼾声,休憩日间的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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