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欢女爱,本就是七情六欲的一种,属于人之天性。
一直投身军伍之中,憋了自己将近二十多年的孟焕这几日犹如猛虎出山,硬是在刘滢身上好生快乐了几天。
这也得亏是年轻人身体好,扛得住造。
真要到了三十岁以后,就算是有这个心,恐怕也没了这个力。
就是这公主吧,遭了不少罪。
毕竟女人和男人不一样,男人三十如淘米水,女人三十猛如虎,十八岁的小姑娘,还是青涩了些。
孟某人这几天红光满面,出去接见前来拜访的客人都是中气十足,给人一种不同于行伍间的春风得意。
等到新婚的劲头过去,长安城内关于护国公的热潮才渐渐消退了一些。
毕竟人要吃饭,百姓也好,群臣也罢,都是要为了生计奔波劳碌,再大的新鲜事等过了那個劲头,也多少都会沉寂下去。
正在努力造人的孟某人不急,朝堂之上的君臣好像也不急。
一连到春日休沐结束,连续开了一次大朝会,三次小朝会,孟焕都好像是被人遗忘了一般,没人记得征西军的主帅还滞留在长安,征西军目前正是群龙无首的状态。
原本是想建议换帅的庄青翟,也是只字不提举荐新将军去入主征西军的事情。
他是被吓到了,原本他是觉得自己揣测到了陛下的意思,召孟焕回来是因为忌惮,想要制衡。
谁知道陛下志向居然如此高远,心在天地辽阔,硬生生的在敏感的时候再次拔高权臣身份。
不过这也是一件好事,至少孟焕承受了泼天的恩情,也就意味着失去了某种可能的大义,难以师出有名。
一时间,刚刚升任护国公的孟焕就好像隐形人一样,在整个大汉的朝堂有种被忽视的感觉。
“哼!”
孟焕不急,自有人为他着急。
首当其冲的,就是一心想要跟着孟焕去西方建功立业的霍去病。
以及……
那些已经被夺爵,或者即将被夺爵的老勋贵子们。
此刻的护国公府上,孟焕捂着有些酸麻的腰杆,坐在主厅正堂前一口一口的品着茶。
在他面前正是以萧何第七代孙萧寿成为首的一帮年轻人。
“护国公,您怎么就一点都不急啊?”萧寿成说的是口干舌燥,回头一看正主,却像个没事人一样稳坐台前,一点愤怒的样子都没有。
孟焕也仔细打量着这些人。
萧寿成,与孟焕同年,属于即将被除爵的人之一,庄青翟多次评价他德不配位,还无军功傍身,每日只知游手好闲,埋没了酂侯萧何的威名。
陈尚,年二十九,父亲陈何抢夺他人妻子,被景帝除曲逆侯爵位,褫夺封地,如今身份只不过是二十等爵中的左庶长。
周庆魁,年二十六,他的父亲就是大名鼎鼎周胜之,给周亚夫买丧葬用品,结果被举报,害得周亚夫惨死狱中,家族除爵,条侯到他手里只剩下大上造。
其他人等,共有平周侯、曲周侯、宣平侯后人共计二十七人。
有些人的除爵原因,让孟焕听了都忍不住发笑。
说句实话,如果是欺压百姓,贪赃枉法被除爵,虽然也有那么一丢丢的过于严苛,但是孟焕依然不会同情这种人,巴不得这种德不匹位者多下去几个,免得给大汉丢人。
可若是因为和别人抢老婆输了,又或者是因为在外面养小三被发妻告发除爵的,孟焕觉得多少有些滑稽。
当然,你也不能说这种败坏德行的事不该受到惩戒,西门庆和潘金莲通女干,都不知道被钉在耻辱柱上骂了多少年,搞得每次有遇到水性杨花的女人,都还会有潘金莲这个名头加在女人身上羞辱。
只不过在大汉这个时代,这种过错,是真特么不好评价。
不信这事去问问卫青、霍去病。
真要搞那么严苛的话,霍去病他爹霍仲孺就该被凌迟处死,更无可能后面还生下霍去病的弟弟,霍光。
反正孟焕是看明白了,其实就一句话,大汉不养闲人。
不然陈平这样的汉初三杰,三朝元老,两代托孤重臣的孙子,都能因为和别人抢老婆输了除爵夺封,其他成就低于陈平的人又该如何自处?
当然,这事不好评判对错关系。
就像是如今的汉武帝要借庄青翟之手除爵一样,百年的王朝积累,世袭罔替太多,封地都给了诸侯王和臣子,朝廷吃什么喝什么?
看着先皇们封出去的土地,那些本该成为国之重器的勋贵天天混吃等死,鱼肉乡里,修剪自己身上长歪的枝叶也情有可原,这逻辑其实和大明的后期被宗室供养拖垮是一个道理。
汉武帝有魄力削减贵族,可明朝中后期的那些皇帝可就不敢随意插手削减宗室供养了。
“我不着急啊,反正我在长安城吃得好,喝得好,多待几年又有何不可?刚好能诞下一二子嗣,也能让我老孟家的香火传承延续下去。”
此话一出,一众勋贵子们纷纷愕然,随之就是大急,纷纷劝谏起孟焕。
“好男儿志在四方,护国公,天下还未一统,我辈还需努力啊!”
“是啊,您是不着急,万一那庄青翟非要扶持同党,打压异类,硬生生的给征西军塞去一个草包将军,那不是将您多年的心血付诸东流吗?”
勋贵子们你一言,我一语,都是恨不得生食了庄青翟,将他描述成各种祸乱朝堂,破坏征西军的恶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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