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时间睡午觉的习惯就是,有一天不睡了,那一下午都会没什么精神。
池以闭着眼,没一会就睡着了。
再醒过来的时候,车已经停在家楼下,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了眼坐在驾驶座上看着手机的人。
“你怎么不把我叫醒?”刚睡醒,池以的声音都有些软乎乎的,像是在撒娇一样。
陆靳延收起手机,视线掠过池以,“刚到。”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有些不舒服的动了动脖子,随后才打开门下车。
正准备和陆靳延往楼里走,绿化带里就传来阵猫叫声,想起前几天看见的金渐层。
往绿化带看了会,那只小猫倒是不怎么怕人的出来了,对着池以喵喵的叫着。
池以站哪没动,等着小猫犹犹豫豫的过来,抬起爪子抓了抓她的裤脚。
小小的一只,身上没了那天看见的光鲜亮丽,漂亮的毛发此刻被泥土沾染,它变得脏兮兮的。
犹豫了会,池以往前走了一步,小猫也松开抓着池以裤脚的爪子,它往前跑着,跑出两步还回头看看她。
像是在引路。
见她不往前走了,小猫又跑了过来,继续刚才的动作。
回头看了眼陆靳延,池以便跟着小猫往前走着,越过绿化带,她又听见了一声猫叫声。
小猫的声音很大,像是在极力求救一般。
前面领路的小猫不停的往前跑着,一边跑还一边叫着,像是在安抚另外一只小猫。
走到一处下水道边,金渐层趴在那,小爪子不停的往下伸着。
透过下水道井盖看下去,是一只银渐层。
它被兜在一个网里,网兜的另外一头系在井盖的一条栏杆上,它就这么被吊在半空中,这两天下雨,下水道里的水位并不浅。水位再上升一点小猫就会被淹死。
像是有人故意这么做的一样,扫了一眼井盖的四周,是用螺丝固定的,但是池以家并没有这些工具,她抬头看向身后的人,正准备开口,却被他出声打断。
“去门卫那看看,应该会有工具。”
池以点了点头,起身准备往外走,可那只金渐层小猫像是察觉到了,又一次跑到池以脚边扯着她的裤脚。
小猫就一点点,池以一只手就能将它提起来,只是有些不忍,她对着陆靳延说:“我在这等你。”
陆靳延扫了眼附近,没什么摄像头,这猫估计是人为做的,他不太放心把她一个人留在这,语气坚定到不容反驳:“一起去。”
看了眼脚边的小猫,陆靳延走过来弯腰一手将它提了起来,因为它身上脏兮兮的,陆靳延并没有将它抱在怀里,甚至还有些嫌弃的模样。
被陆靳延抓在手里,原本想要挣扎的小猫顿时安静了下来,它放下张牙舞爪的爪子,就这么喵喵的叫着,似乎是在控诉陆靳延似的。
跟着他去了趟门口,刚巧一个大叔要进来巡逻,顺道过来将那个下水道的井盖给拆开了,将另外一只小猫放出来以后,他说:“这不太像是流浪猫啊,像是买的。”
池以看着地上两只喵喵靠在一起的小猫,略有些赞同保安大叔的话。
“你们要养吗?这么小的猫,估计活不了多久啊。”
这话一下便将池以给问住了,她没有养猫的经验也没有养猫的想法,像这些小猫还好,她对一些体型较大的猫有些恐惧感。
虽然她也有些不太清楚这样的恐惧感出于哪里。
池以捏了捏手,的确这两只小小的猫,在这里流浪估计活不了多久。
“嗯,那我带走好了。”
话是池以说的,但最后还是陆靳延一手拎着一只回了家。
忽的有些滑稽,她没忍住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却被他抓包,她视线有些飘忽的将手机放回口袋里,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逗着那只金渐层。
喵喵叫着,没了刚才那般充满敌意了。
“是不是得买些猫粮?”她仰头问着陆靳延,她就这么把两只小猫带回家了,但家里没有任何可以供猫使用的东西,而且她明天还要和陆靳延出门。
“要不放宠物店两天?”
池以看着陆靳延眨了眨眼。
陆靳延这才轻轻地笑了两声,一脸“你终于想起什么”的模样。
看着即将到达的楼层,池以又按下了一楼。
只能先将它们放到宠物店寄存两天了。
宠物店不远,小区门口就有一个,池以和陆靳延将小猫寄存在店里顺便让人给它们检查和清洗了一下,又挑选了些猫粮和小猫的东西,池以才看向猫笼里面的小猫,正巧看着店员将一个铃铛往金渐层身上戴着。
“这个是?”
店员愣了一下,她看向池以说:“这个不是这只金渐层本来就戴的吗?”
池以想了会,刚刚只顾那只银渐层了,金渐层身上有什么她还真的不知道。
可能是它上一个主人留下来的吧。
回去的时候,池以和陆靳延拿了些能拿的东西,剩下的大物件,准备让店员派送上门。
天空阴沉沉的,空气里还弥漫着前几天雨天的湿润,因为踩到绿化带里,池以的白鞋都变得有些脏,上面还沾着几片草。
“你那天为什么生气?”池以抱着猫粮,问着。
陆靳延黑眸微闪,他目不斜视地往前走着,语气冰冰冷冷的:“没生气。”
“不说算了,以后也别说。”池以踢了脚路边的石子。
微风吹过,路边种的树叶哗哗作响。
“爷爷让你和傅清泇订婚。”
池以轻瞥了一眼陆靳延,心中没有多大的波澜,那天傅太太对她的态度,她就猜到了什么。
“就因为这个?”池以看了眼绿化带里的树,树种的不算高也就两层楼那么点,还很瘦并不粗壮。
“应该是想要和陆家搭关系吧,所以他们不在乎到是和陆念倾订婚还是和我。”
“只要能和陆家搭上关系就行。”
在外人的视角里,池以早就是属于陆家的一部分了。
看着路边的树,池以默了会:“可是我和傅清泇真的不认识,我那天是第一次见他。”
“嗯。”陆靳延没什么情绪的应了声。
树叶依旧哗哗作响,也不知道明天会不会放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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