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空放晴,许久未见的太阳也终于露了面。
随着天气转晴,玉林城的气温也随之升了起来。
夏天似乎真的要到来了。
池以有些困的躺在副驾驶上,昨天睡的晚,今天又起的早,难免会困些。
再加上山路弯弯绕绕,看的池以头都晕,索性又闭着眼在车上睡了会。
睡梦中,池以被猛然惊醒,再睁开眼的时候,就看见两车相撞到了一起。
山路虽然绕,但却并不狭隘,两辆车同时通过还是容的下的。
眼前的白车直冲冲的撞过来,好似故意的。
看着对面车上下来一男一女。
池以刚醒,脑子还有些懵。
“我下去看看。”陆靳延将安全带解开,随后下了车。
目光扫过车前交谈的三个人,池以慵懒的掀着眼皮。眼前的女人只觉熟悉,但却又有些不知道熟悉在哪。
池以就这样事不关己的看着,心止如水,好似这个车不是她的一样。但事实上这辆车是她攒了挺久工资买的,虽然不算什么昂贵的车。
可能人总是这样,得到了就不珍惜了吧。刚买这辆车的时候,池以还挺爱惜的,生怕磕着碰着。
现在买了有几年了,倒也觉得无所谓。
可能就是印证了那一个字,“贱。”
过了几分钟,陆靳延才上车。对面的一男一女也转身回到了车上,他们将车往一侧开了些,是在给他们让路。
将车开了过去,陆靳延才目不斜视的开口:“等下山,我给你换辆新车。”
被刚才那么冲击一下,池以这会也睡不着了,她闭着眼睛,靠在车背上,仰着头。
“不用,我自己开去修一下。”
忽的想起那个女生眉眼间的熟悉感,池以这才问:“刚刚那人是谁?你认识?”
陆靳延微不可觉的应了声,他轻描淡写地说:“夏沁月,你应该有印象,她高二以后和你一个班。”
原本闭着眼睛的池以在听见那个名字后,忽的睁开了眼,眸光复杂的注视着前弯弯绕绕的路。
尘封的记忆随着那个名字一同涌来了上来。
池以是高中转过来的,后来高二分班和她分在一个班里。
夏沁月可是班长,她怎么会不记得。心头泛过几丝复杂的情绪,她又问了句:“刚才她身边的人是她男朋友?”
夏沁月高中的时候,极其喜欢陆靳延,即便她在刻意隐藏。可青稚的年纪下,所有的感情隐藏都是在藏拙。
“不是,是她的学生。”陆靳延说着。
“她现在做老师了?”池以有些吃惊的看向陆靳延,语气中更多的还是不理解。
他应了声,但目光却从未落在池以的身上,“在一个集训班里带课。”
池以笑了声,不知是在嘲讽还是在苦笑。
她靠在车窗边,不再和陆靳延搭话了。
记忆逐渐被拉回那个留有余夏的秋天。
夏沁月是班上的班长,加上人长的好看,他们又是理科班,班里的女生本就不算多。她在班里的人缘并不差。即便是高二重新组成的班级,也有不少人上赶着巴结她。
池以在班级里的存在并不起眼,上下学有陆爷爷安排的人来回接送。学校课间的时候,池以就坐在位子上刷题。除了每次学校考试放榜以后,她会榜上有名以外,池以这个名字很少被人提起。
她和夏沁月完全就是截然相反的两类人。她是人群的焦点,焦到什么样子呢,大概是和陆靳延一样吧,走到哪都会有人留意。如果这里是本小说,那么夏沁月和陆靳延就应该的男女主。
那种感觉就是,他们与生俱来就应该各方面都很优越。
所以池以对她的看法一直都是,优秀、漂亮。
让她对夏沁月感观发生改变的是,班级里转来一个英语偏科的女生。
她是在高二下学期转过来的,听说是学校在外校花钱挖来的。
那个女生在理科方面很优秀,优秀到什么程度呢,除了极其偏科的英语以外,剩下的学科几乎是门门满分。
她在班里待了有三个月便被学校调去日语班了,她的英语太差了。
即便是短短的三个月,她在班里待的也并不顺利。几乎是遭到了所有人的恶意对待。
落入水中的课本、消失的笔袋、粘在头发上的口香糖、各种各样的外号几乎都是家常便饭。
池以自觉自己算不上什么好人,虽然没有插手这场以新同学开始的恶意,但她也一直以旁观者的姿态,视若无睹。
起初她并不知道班里的人为什么会对一个转校来的女生恶意这么大,是因为成绩好吗?可是池以在班级里从未遭受过这些。
直到后来,少女压制在心底的秘密被人从她的心底拨开,血淋淋的拿到阳光下暴晒。然后他们泼了盆又脏又冷的污水到女孩的伤口上,他们试图将她按入泥土之中,让她的心身都满身淤泥,让她陷入无尽的沼泽之中。
她的日记不知怎么落到了那群人的手中,他们在班级里高声朗读。刺耳又令人作呕的声音充斥着整个班级。
他们戏弄的将日记本丢来丢去,即便班上会有人觉得这样的做法有些恶毒,但却没有人敢伸出援手。大家都各有各的原因。
她喜欢陆靳延,日记本上写满她的暗恋和向往。
池以觉得这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在美好的年纪喜欢一个自认为美好的人,这没什么不对。
至于其他人,她也是助长“恶”的一员,所以池以自觉自己没有资格评价他人。
后来,池以才知道,这场无端恶意的幕后黑手是看起来温婉柔和的班长——夏沁月。
她喜欢陆靳延,所以她不容其他人指染。
有一段时间池以就在想,如果她不是住在陆爷爷那里,她是住在陆家会怎么样?夏沁月看着和陆靳延一起上下学的她会怎么样?
这场恶意开始的莫名其妙,而这件事的导火线或许连那个女生叫什么都不知道。
池以眨了眨眼,心底的阴翳感让她久久不能平静。
思绪缓缓收回,陆靳延的车刚好在庆元山庄停了下来。山庄建的很大,富丽堂皇的像是一座立在山间的皇宫。
随着陆靳延下了车,池以才开始打量四周的路。关姐说,那家小餐馆就在山庄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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