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个总名堂,比如燕三刚才用的那一拳,归总到天王决里,应该叫:菩萨蛮之第九种发力方法腰马合一,劲力瞬爆,崩石如粉,一沾即走。这名字一说出来,陆展会不会蒙圈不知道,燕三自己得绕半天。
陆展道:菩萨蛮?没听过。不过这个菩萨倒是真够蛮的,单论力量已经超越寻常炼体第一重了,厉害厉害。只可惜你舍不得放弃灵修,要不然成就只会更高,可惜,可惜。
燕三苦笑,陆展是师傅,曲秀才何尝不是?虽然两个都不愿意承认。
修灵有修灵的好,炼体有炼体的妙,既然已经决定,那就一意孤行到底吧。
刚才起手后那一下闪动,正是清风决突破第二重后曲秀才教导的疾风袭,短距离内急速移动,不过耗费元气也是惊人,以现在燕三的元气水平,袭个三四下就得跪。
收拾完毕之后,燕三又到陆展门外道:陆师,钱不够了,明天南风黑市,我准备再买一些元兽肉和药材,今晚去借些来。
陆展见怪不怪,自然知道燕三这个借字几个意思,无非是高来高去,有借无还,只不知道哪个富户又碍了燕三的眼,这么倒霉。这一年来,燕三办事越发让陆展舒心,在带燕三去南风黑市买了一回灵药兽肉后,燕三明白了药膳的巨大消耗,第二天就把家底都交给了陆展,并随之偶尔夜不归宿,称外出借钱,还总能借到。隔天或许有人报官家中被盗,或许屁都没放一个,吃了闷亏不敢声张。
南风镇屁大的地方,也没见过什么高手,就有个屠刀帮老大还能上得了台面,凭燕三手段,打不过也能逃走,陆展也不担心。
早去早回,借不到就算了,实在不行我去借。陆展谦虚地道。
我诚心借,应该还是有人给我点薄面的!燕三也谦虚地道。
两个身影,一个修长一个肥胖,隔着一道门,却不约而同地透出一股狐狸偷鸡的恶趣味。
走上修炼道路后,尤其是跟了陆展这两年,燕三才明白为何说修炼难,光就金钱方面就是一个无底洞,怎么塞都塞不满。难怪曲秀才说有些人的修炼速度会是自己的十几倍,只要有金钱支撑,各种补药灵丹填下去,就是猪都能飞天。也难怪陆展一直劝说自己放弃同修灵、体,只修一项已经要到处借钱了。可怜曲秀才这几年,除了正常吐息外怕是从没吃过什么灵丹妙药,教导燕三也是放之任之,只图他一个身体强健。燕三天生天养地修出了灵元,也不知道上辈子烧了多少高香
非到万不得已,燕三不会出来借钱。实际上燕三是一个对钱没什么概念的人。自小就没花过钱,倒是掉过不少。在他眼里钱的概念只是叮当作响的金属块而已,自从修元以后,由于花费的巨大,燕三对钱几乎麻木了,金银铜钱只是闪光不同,同样哗啦啦作响。但是燕三知道今后将越来越离不开这些叮当响的小玩意儿,这挺让人讨厌的。
燕三借钱也有讲究,并不是谁钱多就借谁,有时候明明人家身上就几个铜钱,他也要借个精光而有时候即使容易得手,金钱唾手可得,燕三也决不染指。
比如有一回遭遇了一个老熟人,拔毛虎钱光,那死耗子被打折了腿,养好后成了个瘸子,但死性不改,敲诈勒索到了醉月楼一个小杂工身上,被燕三给知道了,当天晚上就把钱光借了个精光,得了些个钱钱,除去偷偷还了小杂工被敲诈的钱后,净收入才十来个铜钱。
比如对面米行的老板,燕三也盯上了,黑黑胖胖一团和气,对下属工钱开得高,燕三曾观察过他很久,也看过这老板将钱收到自以为安全的墙洞里,唾手可得。然而米行的老板却经常开仓施舍米粥给周遭的流浪汉,尤其是小孩子,每次都会多打一些粥饭,燕三偶尔一次听到老板对这和他一样黑胖的老板娘叹息:可怜,可怜,如果我们的娃儿找到了,也到了这个年纪了,不知道会不会也在外面流浪……双双抱头哭泣。燕三鼻子一酸,从此再没打过主意。
还有借得光明正大的,说起来也是可笑。南风衙门的师爷,相貌堂堂,为人师表,当天燕三本想到传闻贪得很的县官那打点秋风,无意间却发现县官的夫人和男人在床上鬼打架,仔细一瞧,男人不是县官,竟然是正派师爷。燕三当下乐了,黑巾蒙面直接大摇大摆走了过去,当着两人面翻箱倒柜,那县官夫人正要喊叫,却被正派师爷一把捂住了嘴巴,直到燕三把房中值钱的东西收得干干净净,扯起桌布包起,扬长而去,两人也没再吭声。
想不到啊想不到,燕三唏嘘不已,平时人前道貌岸然的师爷,人后居然跟县太爷的正室夫人有一腿子,真是人不可貌相。不过这个闷亏师爷怕是吃定了,毕竟在人家的床上干人家的老婆,这个乌龟还是南风镇最大的官,叫人知道了也不是什么好事,真的闹大了,跟入室抢劫比起来,还指不定谁掉脑袋。那县官夫人也不是蠢人,被师爷捂了嘴巴后也想明白了,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
这次钱是燕三借得最爽的一次,那叫一个理直气壮,理所当然。果然事后半点风声也没传出,一对奸夫淫妇打落牙齿和血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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